又是红玉。
原来,翊寻和殷墨的关系,非同一般。
至少也应该有几年的交情了吧?
“如果不是你虐待了她,她会冻死吗?若不是你对她不好,她又怎么会把我当成一种救赎的希望?你不让她离开那个家,却又不给她一丝一毫的温暖,不让她见孩子,你把她的希望都抹杀了,那和杀了她有什么分别?现在她死了,你高兴吗?
你就是想跪下来向她认错,都不会再有机会了!你再也听不到她的心声了,也许她是爱你的,也许她是在等你回心转意,也许等着你的一个拥抱,或者一句安慰,可你什么都没有!只有无穷无尽的折磨,甚至和你那群妾室日日夜夜的承欢!你把她这个妻置于何地?”
其实,殷墨什么都懂。
可现在的他,不是正做着和翊寻一样的事吗?
我会是红玉的结局吗?
良田千亩,房屋百所,下人无数,却让自己的妻子冻死了……
呵呵。
好狠的心。
所以,红玉死了,带着她那颗支离破碎的心,再也不会回头了。
翊寻听了这话,紧抿着唇,不说话。漆黑的眸子,眼神迷离。
也许,翊寻心里比殷墨还要
清楚,可错过就是错过了。他和红玉的错过,就是一辈子。如果他知道红玉会伤会痛会死,他还会那么对她吗?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有想起过那个为爱而委曲求全的红玉吗?还是搂着新欢,日夜放纵呢?
呵。
男人不过都是如此,殷墨信誓旦旦的说着翊寻,可他不也一样吗?只不过,能比翊寻有点良心罢了。
但也没好到哪儿去。
“两位先聊着,兰因告退了。”
我行了个礼,转身就走,却被殷墨捉住,“干什么去?”
“回,回家啊。”
“将军府才是你家!”殷墨恶狠狠的,和那个宁可让自己妻子冻死,也不放她走的男人差不多,想要将我永久的禁锢在这里。
“将军想做那个翊寻吗?想让我做下一个红玉吗?”殷墨拽着我的手,突然松了。
是怕我死吗?
我还不至于那么想不开!
我头都没回,直直的走了,没管身后的他,是否难过。他从未考虑过我的感受,我又何苦去考虑他?到头来,不过是个和翊寻一样,活着看他没良心,死了看他悲天悯人罢了。
与其去想他心里有没有我,爱不爱我,不如想想要不要和
翊寻去南融找李显比较靠谱!
毕竟,还是要查黑羽箭的。
回到万福酒家,那里已经歇业,娜迦和李掌柜坐在堂里,眉头不展,见我回来,他们两个都愣住了。
“姑娘回来了?”李掌柜一脸的惊喜。
娜迦也几步跑了过来,冲进我的怀里,“我以为再也见不到郡主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死丫头,现在才知道想我啊?”怎个和殷墨一样没心没肺。
“我与姑娘虽是主仆,可情意却胜过姐妹,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可让娜迦怎么活?”她竟然哭了。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死,可让他们这么一紧张,我倒是有点后怕了。
“放心吧,我这不是没事吗?”
“这把店都关了,打算去和封烨汇合,一起找寻你呢!”李掌柜语重心长的说。
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多人惦记着我,突然觉得心好暖。甚至,没那么绝望了。
“通知封烨别过来了,他还有伤在身,受了寒对身体不好!”娜迦点点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我这就去通知他们。”转身,娜迦跑出了万福酒家。也不知道去哪儿通知谁了,估计他们也应该有通风报信的人
吧。
小时候,从没把封烨当回事,甚至有些厌恶那个拖着长鼻涕的他,可长大了,有难了,我才发现,有这么个人惦记着,真好。
“李掌柜,我没事,营业吧,顺便给我做点吃的。”
我进了自己的房间,拿出封烨曾经给我的那支断成半截的黑羽箭,细细的看着,不知何时才能找到真凶!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以为是娜迦回来了,随口就让她进来了。
“原来姑娘真在这里住。”一回头,是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翊寻。
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可他竟然有着和殷墨一样的气质。
为什么?
是我对殷墨这家伙太过牵挂不成?所以看谁都像他?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他没回答,而是直直的盯着我手里的东西。
“黑羽箭?”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他认识?
“你怎么会知道?”
他毫不客气的走进我的闺房,夺下我手中的半截箭,细细的看着。
好像这里面有什么端倪似的。
“姑娘和沙匪有联系?”
什,什么?
“什么沙匪?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这是沙匪的箭!”翊寻将那支半截箭扔在我的床铺
上。
沙匪的箭?怎么可能?不是说黑甲军的黑羽箭都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