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敢说,除了薏宁,谁配有你的骨肉?你又真真正正让谁有过你的骨肉?
“将军许是真的记错了,时辰可能是没错,但人你记错了。”
殷墨开始没了耐心,眸子里泛起阵阵的不耐烦。
呵,你对薏宁的悉心呵护哪儿去了?到我就不耐烦了?那还让我跟你回去做什么?做炮灰吗?
“当着太子的面,我是可以说说你在清流镇之事,与你有肌肤之亲的女人确实是有,不过不是我,是那个殷将军奉命绞杀的女土匪!”沈诺眸光一扫,凌厉而又不禁哑然一笑。“殷将军与那女土匪,日日欢好,夜夜同塌而眠,哪还有时间与我怀有骨肉?”
殷墨你可真是贼喊捉贼,按日子算怀有你骨肉的也应该是月瓷!
“只可惜,将军就连这日日夜夜伺候你的女人都能一剑穿喉,兰因想象不到,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在他的心里或许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只有利用!
包括我!
他是否心里还会想着李显的兵权?想要占为己有?为他的薏宁夺天下?
沈诺邪邪一笑,“将军,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殷墨漆黑的眸底氤氲一片愠怒,“兰因,你
到底跟不跟我回府?”
“不回。”我轻描淡写的说。“对于一个无数次只有利用才能想起我的男人,我为什么要跟你走?让你无休止的利用我吗?还是说,让你傻兮兮的下了药,要死要活的受着病痛的折磨,最后还要对你感恩戴德?”
殷墨的眸子猛然一紧。
似乎,我猜中了。
真的是他干的!我的心里一片冰冷。
那个曾经我最相信的男人,变了。又或许,是我从不曾看透他。
“太子,将军,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好好睡一觉,然后过几天打算和娜迦一起去南融!”
“不行!南融沙匪横行,你根本过不去!”殷墨斩钉截铁的一口拒绝。
你凭什么替我拒绝?你又凭什么阻拦我?你算我什么人?
“兰因,南融属实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太平,你和娜迦两个女人,根本不安全!”殷墨可能骗我,但沈诺不可能骗我。
可除了南融,我还能去哪儿呢?
将军府?诺泱宫?
我的去处绝非这三个地方,只是我在这安柠城待一天他俩都不会让我消停!
除非,离开安柠。
可南融沙匪横行,北牧现在冰天雪地,我又能去哪儿?哪里去
找既安全,又没他们两个烦的地方?
我闭了目,心里很乱。
“太子,将军,你们自便吧,兰因恕不远送。”
“我不,我就在这看着你,等你和我回诺泱宫。”呵,这是心结解了,又像以前一样粘着我了?不是说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我吗?不是觉得我已然委身于殷墨了吗?不是相信我怀了他的骨肉吗?
现在怎么又变了呢?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我却反感的厉害。
而殷墨,那个一脸恳求的说要带我会将军府,会死等我的这个男人,不过是在伤完我之后,给自己平添一点愧疚罢了,现在看我活蹦乱跳了,也不需要他的棺材了,他又是这副盛气凌人,好像谁欠了他的模样。
“我头有些疼,你们俩个都走吧。”他们面面相觑,却谁又不肯先走一步。
“娜迦——”我喊了一声,娜迦推门进来。“把太子和将军送出去,我头疼想歇会。”
“二位,请吧。”沈诺一脸的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那个他。
可我知道,我们之间还未开始,却已经有了嫌隙,且无法修复。
他们两个走了,我反而却睡不着了。
晌午
时分,有人来敲我的房门,我以为又是他俩之中的谁,便没有多言,可门外那人却执着到我不答应,他就一个劲儿敲起没头的地步。
“姑娘!你到底在不在啊?”店小二敲得都有点不耐烦了。
“什么事啊?”我懒洋洋的问。
你不耐烦,我比你还不耐烦呢!
“将军府派人送来好多吃食,有鱼,有鸡,还有不少的山珍海味,您看……”
殷墨,你可真行,还想把我真的按有孕在身套进去?反正我是不会上你的当!如果沈诺愿意相信,那他就去相信好了,殷墨这么做,无非也就是想让沈诺那个傻子相信!进而离我越来越远罢了!
如果沈诺真是这种是非不分的男人,从此以后,我与他便形同陌路。
毕竟,太子也不是我能高攀的起的,咱们就各走各的路吧。
“我不吃,留着你们吃就得了!”
“哎,好。”
“等一下,要是再送过来什么,不用通知我,你们留下就好了!”
我虽出身不像薏宁那么好,但也不会为这点吃的用的,就会对你舍身投靠。你对我所说,所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真是让人伤心啊。
因为,他从不
曾对我袒露过心扉,哪怕一刻,都没有。
我的心越发的凉了起来……
一股说不上来的酸涩,涌上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