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随意!”我转身就走。
不知是不是将军府待久了,才会觉得殷墨对我一往情深,这出了将军府,面对这花花世界,我发现,他看见了漂亮姑娘也走不动路,说人家沈诺情债多,他也不过如此。
枉了我将他装在心里那么久。
曾经为了他所做的一切,原来都是那么的不值得。
是我傻,是我孤陋寡闻了,是我把他对我的好,看的太重要了。
“郡主,郡主,我……”月瓷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好像谁欺负了她似的那么委屈。
“你你你你,你什么你,要自称奴婢!”娜迦看不过去了,张嘴教育她。
“是。”月瓷怯生生的。
殷墨几步走过来板着一张千年不化的冰山脸,反问娜迦,“你自称奴婢了吗?”
娜迦不情愿的噘着嘴,却不敢多言。
“娜迦与我情同姐妹,哪里来的主仆之分?又何来奴婢一称?月瓷是自愿跟着你我,愿为奴为婢的,她自称奴婢有什么错?”我质问殷墨,怼的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既然无话可说,那就不要说了,“既然将军愿意把月瓷留在身边,那她就单独伺候将军好了。”
“郡主。”娜迦私底下拽着
我的衣袖,而月瓷则是用眼神瞟着殷墨,想要看他怎么说。
殷墨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也好,月瓷你就住我隔壁这间房。”
“是,将军。”月瓷难掩眼中的喜悦。
我自嘲的笑笑,原来真像娜迦说的那样,人不能随便捡,你知道人家安的什么心?
不过,也无所谓,殷墨也不是我男人,到时候自有薏宁公主收拾她。
“郡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月瓷和将军郎有情妾有意的,你不怕他们俩……”
“怕他们暗通款曲?”该来的迟早会来,如果殷墨是这样的人,那么没有月瓷的出现,还会有别的女人勾走他的心。
“就算真有,薏宁定会赐她个五马分尸!”就连殷墨也保不住她!“娜迦,咱们此次到南融,就会定居在那,恐怕再不会回来了,他殷墨好不好与我再无关系了。”
娜迦叹了口气,“也好,咱们郡主没准还会遇到更好的,知道疼惜郡主的男人!”
我淡淡的笑着,可心里却知道,无论殷墨是什么样的人,此次一别,永不再见。
可能是换了地方的关系,这一宿,我睡的并不踏实。
第二天一早启程,马车早已在外等候,殷
墨在楼下等我们,刚下到一半的楼梯,就听后面有人慌里慌张的跑下来,我回头一看,是月瓷。可能起的晚了,急急忙忙的跑,眼看着快要下到底了,竟然崴了下脚,差一点摔倒。
殷墨上前接住她,正巧倒在他的怀里。
一个是身穿铠甲威风凛凛的将军,一个是柔弱可人,眼若星辰的女子,两个人对视着,似乎有浓浓的情意。
而月瓷的眼底,欲拒还迎。
殷墨却是有意无意的将她放下,霎时,月瓷脸上有些诧异之色。
他冲我喊着,“郡主快些走,咱们抓紧上路。”
还没等我迈出三步,月瓷哎呦一声,又扑倒在地。
“干什么?咱们还没走到她跟前就要碰瓷?”娜迦掐着腰一脸怒气。
我几步上前搀了她一把,月瓷费了好大的劲才站起来,“谢谢郡主,我,奴,奴婢把脚崴了。”她翘着一只脚,走不了路,单脚蹦了两下。
我对着旁边走过的士兵喊了声,“来人,把她搀上车。”那士兵也是笨手笨脚,月瓷又倒在地上。
殷墨转头,看见月瓷那副疼痛难忍的表情,将她抱了起来,她的手很自然的勾住了殷墨的脖子,脸上洋溢着幸福
而又有些窃喜。
娜迦随我上了马车,殷墨撩起帘子,“郡主,咱们今晚可能会住在清流镇,能比这驿站的环境好一些。”娜迦一听有镇子能住,开心坏了。
身边坐着个月瓷,我一点儿也笑不出来。虽然已经认定了不会和殷墨再来往,可看到别的女人对她献殷勤,心里生出一种难掩的痛。
我不走心的应了一声,眼神瞟向车窗外。
殷墨盯着我,饶有深意的笑了笑,一把拽住我的胳膊,一用力,把我抻出马车。
“干什么?”我诧异的看着他。
他什么都没说,翻身一跃上了马,然后俯下身搂着我的腰,单臂将我举到马背上,坐在他的前面。
“你……”
“天气这么好,坐在车里多闷啊,不如和我一起走走,免得你心里胡思乱想。”殷墨一手扣住我的腰,一手抓着缰绳,马儿走了起来。
“我乱想什么了?”
“月瓷是你要带着的,现在又吃她的醋。”声音悄然而又暧昧。“我看娜迦有点不欢迎她,才让她离你们远一点,仅此而已。”
让他这么一解释,怎么什么都变成了顺理成章,真的只是这样吗?
看我没说话,殷墨紧紧的搂住
我,下颌贴着我的耳边,用极其暧昧的声线对我说,“好了,别生气了,等晚上到了清流镇好好补偿你,听说今天晚上那里有灯会,应该很热闹,陪你一起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