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得心潮澎湃的庄铮鸣犹如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挺直腰板,连声调都高了几度:“我,我在!”
“你是医生,你来说。”
“这个……嗯,我觉得。”庄铮鸣咳咳两声,认真道,“很有必要检查个十天半个月的再行处置!”
高海辉:“…………”
……段裴景完全怔住了。
如果要说在场的人谁更震惊,除了他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因为他小时候因为犯错就没少挨打,完全是还未成型就被扼杀在摇篮的地痞流氓少年版。
段父秉持着不打不成才的传统教育方针理念,并选择锲而不舍地贯彻到底,并不止一次扬言段裴景未来迟早要捅个大篓子,收都收不回来的那种。
段父也算没看错人,段裴景确实有这个闯祸的本事,二十八了,还能干出这么冲动,不过脑子的蠢事。
他应该会这么想的。
但父子俩视线交汇的一瞬间,那双与他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眉眼里平淡如水的情绪。
没有愤怒、没有责备。
或许父子之间就是能够在某些方面有着相同的共鸣,段裴景忽然从那双默然回望的漆黑双眼里,看到了认可跟赞许。
刹那间,段裴景瞳孔微微收紧。
“爸,我……”
你怎么不怪我呢?
这不不符合你的教育方针呢吧。
断壁残桓的硝烟味顺着空气中的气流从他的背后吹向眼前,石屑滚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段母在看他,段父也在看他,他的朋友、长辈,几人的视线交汇的一瞬间,没有责备,甚至还有一丝几不可闻的笑意。
段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