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证实。
“你不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了,异能者的条条框框你不是不知道。”江局说,“X国的作战实验体实验,只要是有协议书,那就是合法的。我们擅自干涉,才是违法的!现在他们拿着人员信息来要人,你说,我给还是不给?”
段裴景烦躁无比,低声吼道:“他根本没签过什么协议书!他不是自愿的!”
江局年纪上来了,生起气来声音却还是异常的洪亮:“你怎么知道?!你亲眼见过?是你说的,江馁失忆了,到现在都没想起来。在异能者法律条例里,X国的人归X国,合情合理,咱们上哪儿说理去?”
“……”段裴景眼底蓄积着黑沉的风暴,下颌线的青筋暴起,显然是已经忍耐到了极限,问:“所以,他们是想把他带离国土?”
江局不说话,默认了。
段裴景闭上眼,狂风里他的声音被吹散,但因为距离的原因,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了江局的耳里:
“我不会放他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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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报喜报!手能动了!只不过更的有点少!慢慢恢复更新!想我没!
本来是想早点给你们更新的,但是因为动手术的那段时间确实那啥……丧失行动能力了。
那无数个不能翻身不能动弹的漆黑孤独的日日夜夜里,只能顶着一脸扭曲诡异又满足的笑,一条条翻看大家给我的留言祝福。
是的……感觉尸体回温了,摸摸,还是热的。
好!我收,总结一下就是,手能动了,腿能下床了!一百年过去了!我喵汉三又回来了!!
第71章 哥哥
远在异调组的江馁似乎感知到了什么,迈出门的脚步顿了顿,回过头,灰蓝色的眼眸里情绪淡然,静静凝视了窗户的位置片刻,还是收回了视线。
段裴景……
江馁把这三个字,在唇齿间反反复复品味了无数次,却还是没能品出自己内心真正的情绪。
救人这个概念对于他来说,是陌生的。
亲情、友情都可以成为驱动的油门,可以为其做出很多设想之外的牺牲。但在原本的人生设定走向中,他不会包含在内。
他怎么会包含在内呢,一个日日夜夜都被灌输着同一个思想的机器,是不需要感情这种虚无缥缈又毫无意义的东西的。
如果再早半年,他肯定会这么想的。
第一次产生想被拯救的念头,是在地下室里。
在再一次经受着曾经日复一日的折磨跟痛苦时,他渴望着、期盼着,
或许那天摘下他的眼罩的人,会是另外一个人。
我被洗脑了吗?
躺在实验台上的江馁迷迷糊糊地想着。
又或者是疯掉了。
被暗无天日的生活给逼疯掉了。
又或者从踏出实验室的那一刻开始,就是一个被精心粉饰过,荒诞到怪异的美梦。
现在段裴景的受困像是击破湖面平静,扬起波澜的石子,搅混了泥水的同时,也撞碎了他的幻想。
江馁垂眼,摊平了手掌展露在视线内,白皙、没有一点的创伤跟粗茧。
是啊,他自己选择的路……
头已经开始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疼痛,记忆被侵蚀的感觉,没有办法进行自愈。
江馁只是强忍着,一步一步往外走。
却没想到,行至门口时,一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希诺靠在门口,他换了一身蓝白色的外套,褪去了那股子笑里藏刀的感觉,取之替代的是真正属于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活气。
他说:“你要出去?”
江馁其实一直都不知道,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个让他感觉到强烈的熟悉感的人。
随着遗失的记忆逐渐渗进大脑,他再度升起了对这个同为实验体的人的不忍。
这种不忍不是出自于同类相惜,而是另一种,就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的情感。
陌生的情绪像藤丝花一样,缠绕着探出了枝丫,从缝隙中生根发芽。
希诺轻轻地说:“别去了。”
江馁:“……”
“……”希诺重重叹气,内心不断挣扎着,最后道,“算了随你。”
良久之后,江馁深深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江馁!”希诺忽然叫住他,仓促地上前一步,“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江馁一下子就顿住了,因为对方揪住了他的衣袖。
就是这个小动作,有更沉重的东西,绊住了他的脚步。
他回过头,对方的眼神给了他一种对这个世界的强烈的割裂感,被尘土深埋着束缚的记忆在这一刻蠢蠢欲动,疯狂挣扎着企图破土而出。
“你的异能是什么?”
那个无数次在梦中重复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问着:
“你的异能是什么?”
江馁抬头,但对方只是目光复杂地看着他,嘴唇紧紧抿着。
不是他在说话。
或许是因为对方的目光太灼热,他浑身都开始发着抖。无法被自愈异能修复的痛争先恐后地涌入大脑,迫使江馁下意识捂住了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