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快来瞧瞧,这是绣春阁新送来的嫁衣,您快试试看哪里是还需要改一改的。”远远地,祈云梦便是听到院子外头清月的叫喊声。
随即便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伴随着一阵欢快的脚步声,清月便是捧着一只精致的榆木盒子跑进屋内。
她跑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可却还是忍不住将木盒子摆好,催促着祈云梦快些来看看的。
“听说这是王爷精心设计的,用的绣娘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若不是王爷亲自去说成这笔生意,怕是得要皇上亲自出马才可以动到这些个绣娘临时赶活的。”清月满面红光,瞧着极其喜悦的模样。
仿佛这要成亲的人都不是祈云梦,而是她了一样。
祈云梦不由得有些发笑的,扶着桌几起身来。
清月瞧着祈云梦起身,忙不迭又是取来大毛衣服给她披上,生怕她给冻着的了。
“你呀,倒是将我当做一个玻璃娃娃在保护着的了。我哪儿是有那般的脆弱的。”祈云梦忍不住笑道,这语气里却是对清月的宠溺之情。
祈云梦来到古代这般久的时日,皆是清月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的,对于祈云梦而言,清月已经是类似于亲人的存在了。
“夫人该是要处处注意一些的,大夫们都说了,夫人体质差,若是不好好护着的话,该是又要落下一些个病根子的了。”清月碎碎念着,俨然是个小大人在数落着自己照顾的小妹妹一样。
祈云梦
瞧着她的模样,亦是忍不住有些发笑的。
“你若是当真听大夫的话,就该是先将你自己照顾好的。大夫说你的旧伤若是一直不好好休养的话,到了年老的时候可是就会留下不少的病根子的。”祈云梦忍不住念叨起来关于清月的旧伤的事情。
前一阵子有大夫来回梦医馆求一饭碗,祈云梦给他面诊了几个病人后甚是满意,故而将他给留在了医馆当坐诊大夫。
当时那位大夫亦是瞧了清月一眼,便是得出了,这位姑娘身负旧伤,须得好生调理才是可以将身子养回去的。
末了,大夫还是提醒了一句,“这旧伤瞧着是没有大碍的,可是实则是已经在内脏里留下了一个隐患。兴许姑娘眼下觉着没有什么,可是一旦以后受到一些重一些的伤势,这留下的隐患随时都会要了姑娘的性命的。”
当时祈云梦还是未将这句话给放在心上的,结果没想到,今日倒是应了这句话的了。
清月之所以会昏迷这么久的一个原因,也是由于她之前所受的旧伤没有得到好好的处理所造成的。
祈云梦还是头一次发觉,原来一个女孩子竟是这般的受累操劳的。
譬如清月。
她身上那些陈旧的外伤,还有不知何时留下的疮疤,都是看的祈云梦心如刀割的。
这些伤痕哪怕过去了这么久的岁月,都是极其清楚地印刻在清月的身上。可想而出当初该是怎样的疼痛的。
该是怎样的毅力,才
是能够从一个小女孩,一路熬过来的呢。
“夫人大可以放心,清月的身子骨硬朗的很呢。到时候夫人七老八十了,清月还可以继续服侍夫人的。”清月说的认真,仿佛真的要与祈云梦耗一辈子一样。
祈云梦不由得打趣道,“那么石大夫可真真是可惜的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媳妇儿,就是这么不嫁人的了。我都是替石大夫觉着可惜的。”
一听到石枫的名字,清月整张小脸都是变得通红,方才那伶牙俐齿的口舌也是突然间变得结巴了起来。
清月对石枫的喜欢,都是那明眼人可以瞧见的。
只不过偏偏清月还以为自己藏掖的极好,是无人可以发觉的。
清月支支吾吾地想要为自己辩解,结果那辩解的话语到了嘴边竟然是一个字都蹦不出来的了,瞧的祈云梦不由得好气又好笑的。
“你可是别在这边支支吾吾的了,你的那点小心思,若是我都不知晓的话,我该是怎么当你的夫人呢?”祈云梦数落着,随即便是打开那木盒。
只见那艳红的嫁衣鲜艳如火,四周皆是点缀着金丝线,数十米长的拖尾处更是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孔雀。
这孔雀仿佛随时都是会活过来似的,在上身后,更是犹如一只守护神似的将祈云梦守护于其中。
不得不说,这些绣娘们的手艺着实是无可相论的。
无论是从哪个方面去看,这件嫁衣都是根本无法去挑剔的。
就连清月瞧
着都是喜欢的不行,赞不绝口的。
祈云梦不由得笑道,“等你出嫁的时候,我也去请来这些个绣娘,给你缝制一件同样好看的嫁衣。届时你喜欢什么模样的,尽管与绣娘说便是。”祈云梦这般允诺道。
清月却是嘿嘿傻笑了两声来,黏糊糊地拉住祈云梦的手臂,撒娇道,“我哪儿也不去的,我只想要陪着夫人,长长久久,直到永远的。等到以后夫人有了小王爷,我就是要帮夫人带小王爷,若是夫人喜欢的话,还是可以多生几个。到时候咱们王府可就是热闹许多的了。”
清月笑声清脆,那窗外的阳光斜洒进来,照的清月不由得眯起眼来。
“我只想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