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密信里写的不是其他,却是要求太子与太子妃和离一事。
容爻目光蓦然扫向容晗,冷冷道,“玉狮子一事你为何会知晓?”
这目光并未震慑到容晗,他不过抿了抿唇,露出些许挑衅的神情来,“皇兄将嫂嫂打成重伤一事,建安城老小妇孺,无所不知。此事如今在建安城闹的沸沸扬扬,人人皆说皇室连家事都无法处理好,如何料理政事。人言可畏四个字,皇兄应当也知晓。”
容晗顿了顿,冷冷补充道,“皇兄要气也只能够气自己做错了事,无法挽回了。”
家仆们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生怕此事牵扯出一桩灾祸来。
容晗却不惧容爻丝毫,瞥了一眼地上的尸首,冷笑道,“若是让父皇知晓皇兄为了二夫人杀了人,怕不是皇兄一人受罪了。臣弟今日来不过是捎信的,既然信皇兄已经看完,这和离书皇兄留好,我接嫂嫂先行离去。”
言罢,容晗挽住祈云梦胳膊,转身便是预备挟着她离去。
容爻一声且慢,都只喊的两人脚步稍稍一顿,不曾停下。
下一瞬,祈云梦便是觉着自己手臂一阵钝痛,低头去瞧才发觉容爻竟是下了狠劲攥住了自己,带的手臂都是留下一
抹红色。
祈云梦方才装出的好声好气瞬间消失,她冷眼觑向容爻,不带着一丝留恋与爱,陌生地仿佛不曾与他相识过一样。
“太子,都说往事不可追。若是太子真真有半分念及你我夫妻情谊,也不会让我这三年来独守空窗,更不会让我昨日险些是送了命去。”祈云梦顿了顿,只觉着眼下情形可笑的紧,“并非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被原谅的,容爻,你我就此别过。”
末了,祈云梦饶是想起那封被烧毁的密信,唇角微微勾起,“虽然我不知晓信里写的是什么,可是天子的话是这世间最大的物什。纵然你是太子,可是也应当遵守,可是?”
祈云梦拱拱手,正欲随着容晗离去时,忽然忆起什么似的跑回到了祈之遥身侧。
她将一粒小药丸塞在了祈之遥掌心,末了,还不忘附她耳畔,耳语上一句,“这个比避子药来的还要管用。”
祈之遥面色愈发惨白,指甲深深陷入自己掌心肉中,可却强撑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悲痛神情,“姐姐·······”
岂料祈云梦只用力一摆手,正色道,“别跟我客套了,这男人归你了,劳驾以后别来纠缠我了。”
言罢,祈云梦转身挥挥手,不留半分留恋神色。
想来若是原主还在世,理应是要更加潇洒一些,才可显得与这渣男没了半分关系。
祈云梦如是想着,亦不忘哼起了一首小调。
只可惜祈云梦自小歌曲方面的天赋便是不行的,她在自己的曲库里搜索了片刻,也只唱出一首不成调的两只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