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边关,所谓天高皇帝远,在远外的地方,不止是像是边关这样风气开放的地方,便是一些郡王等划分的地区,那一个个都因为天高皇帝远,而成为土皇帝。
土皇帝的叫法由来已久了,已经是一个比较公认的秘密吧,而在边关这个地方,总归是条件都是十分辛苦的,所以各级长官即便有忠君为国心,但是即便是为了一些清苦的士兵们多谋福利,往往也都会自己折腾点赚钱的法子。上行下效,这种事情已经算是一种共识了,是很难避免的。
因为这是自成一体的,要说这些人做法不对,确实是不对,可是每年朝庭下拨的粮草还有银子之类的,多少数下放,但是等到他们手中的时候,恐怕远不是原来的数目了。而中间几个环节被盘剥扣除,这其中又是自成一个体系,就看经手的官员们自己的清明了。
所有有的时候说皇帝为富不仁,只知道自己享乐之类的,确实有这样的皇帝,但是大多数皇帝,即便是他内心再如何,都是要脸面的,在这种事情,他们还真不会克扣,下面的官员却不一定了。而这种种的关连早成了一
个系统,往往真被皇帝或者是谁拿到证据了,真要开始打压清算时,一拨就是一根萝卜连着泥,就是一个大动静,往往不是一个两个官员这么简单,所以在这种事情,上头要是没有魄力,还真不是上下巴说一句,官员要清明就行的。
而边关这些人,划了地方给你们种植粮草,自然是不希望将士们喝汤吃草,喂不饱肚子,但是事实上,天灾人祸什么的,要是粮食收成不好,这种事情可就不好说了。边关这种事情,上头未必就不知道的,但是这其中却是有一个底线的。这种事情想禁,是不可能完全禁的了的,就算是禁的了一时,也肯定是禁不了一世,一阵子禁严之后,慢慢放松下来后,这事还会卷土重来,就看上头的心情了。
而像是一般的日常用品的买卖交换这些,数量其实都不大,也真的没到为了这事,就弄出多大风声来的必要。
但是年老板呢,他们运的可不是一般的地东西。
见那些兵卫奔出来时,年老板心里大呼已完,但是下一刻,他脑子空白却是一门心思想逃,然而扭身之时,早有人防着他中途逃跑,早
就有人一刀柄下来,直接敲在他背上,他整个人都扑到地上,糊了一脸的血和土后,被按着绑起来。而那些兵卫直接去搜东西,年老板等人都是面色惨白。
年老板更是还做着最后的抵抗:“各位大人啊,你们行行好吧,我们这都是做小本生意的,一年也就是跑那么一两趟,赚的都是辛苦的卖命钱,这不过是一些生活用品,各位大人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那五辆车上,已经围上去一批的兵挨个箱子里打开,都是分门别类放着的日常用品的东西,大到一些瓷器家具,小到一些药包菜油等都有,这趟送的货其实相当的杂,翻来翻去,还真的就是那些东西。几个大兵查完之后,一脸疑惑的跟上官说道:“大人,没查出东西。”
年老板一行人微微松了一口气,即是十分重要的货,他们自然是做了很多准备了,可不止是中途传递暗号之类的,其它的方面他们也是尽可能的想办法做足准备。
年老板抖开压着他的人站起身,走向地上官之后,微微碰了碰,他的手虽然是被绑着,但是却是斜着被绑着的身子,让那大人看向他胸
口位置,那大人看了一眼,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年老板却是一脸讨好献媚,大人伸手从他怀中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放着碎银子,然后还有另包起来的银票,加起来也有千八百两,银子可也不少呢。
只不过那大人却是没有什么动作,只是用手掂了掂,然后四下看了周边自己带来的人,年老板咬咬牙,为了保住这批货,也没有办法了,又示意再去搜搜,然后那大人又在年板板腰部那里,鞋子那里,还有衣领子处都先后翻到了整面的银票,加起来三千多两,再加上之前的将近五千两银子。
这五千两银子,可能放到京城任何一个大世家官员家里,都算不得多少,但是在有这些银子,绝对能让一个普通人家,瞬间挤身小家族了,而在边关这个地方,这五千两银子,能大大改善边关将士们的伙食了。
年老板涎着讨好的笑容:“大人,咱们这都是做普通生意的小商贩,还请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小的一回吧。这批货之前早跟人约好的,那边不知道什么事,并没有出现,但是这些货可是小的们的家底了,若是全赔进去,别说小
的们,便是小的们的家里也完了。”说着年老板又压低声音道,“大人,您可知道吏部侍郎元侍郎元大人?”
今天领人过来的小统领一听,眉头一挑:“元侍郎大人,难道是元功无大人吗?”
年老板一听,面上的笑意更大了:“正是元功元侍郎大人啊!”
文武这方面的任派了调度其实是分开的,吏部虽管理是划分的一些官员的考核调任的职务,也虽说不是他们一个人说的算,还得上报,但是他们的起到的作用却是不小的。而文武大臣向来是看不对眼的,但是不妨碍他们确实会因为种种迹遇碰到一起,有些或文或武的同僚,而吏部绝对是官员们,并不想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