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善道:“朕将你叫来,你可知道是什么事。”
天旋帝也没叫云苍起身,云苍便就地
跪着,微抬头,却没看向天旋帝,跪着的地位置,正好看的是御书桌前,铺着锈有五爪金龙明黄御布的布,他抬头的位置,看到的正是两龙戏珠,里面龙活灵活现,便连那双即有威慑力,又很灵活的眸子,都很生动形象。
皇帝用的东西,一应俱全,哪有是普通的货色呢。
只不过那龙,似乎也与天旋帝心灵相通似的,望过来的龙眼,竟然也带着几分怒意一般,云苍平静的眼神看着,语气平缓道:“不知父皇所指为何?”
“你现在还想跟朕打马虎眼吗?你现在想装傻,那天成国的人能让你装傻吗!之前那天成国梁王之子说你找人殴打他,可有此事。”
云苍微挑动眉头,疑惑看向天旋帝,似乎在说这是什么天方夜谭,没有的事啊:“父皇,这怎么可能,儿臣绝对没有。”
天旋帝“噢”了一声:“那那钟志这就是诬陷你了?你当时在场,又为何在他遇险之时,没拉他一把?”
云苍想想道:“此事儿臣也觉得奇怪,今日出了宫门,又巧遇钟志,钟志又被天成国那些对他有意见的使者们,给抛弃的宫门外面,所以要不他自己走回天成国驿馆外面,要不就要儿子助其一次。儿臣后为其找来一匹马,只不过到了街市的时候,他的马却突然受了惊。当时儿臣,也没有注意到其它的,便起身追马。在闹事街中,惊马一事可大可小,当时儿臣一心想着救人安抚马,倒是疏忽了钟志了。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伤的不轻,儿臣没有认出他。”
天旋帝瞪着眼睛看向云苍,差点没气笑了:“好啊,你给朕找这个借口,你这话说出去,谁会相信!你安抚马,那马呢,还认不出钟志,你当朕能信你!”
云苍面色认真,目光坦诚:“
父皇明鉴,马被儿臣拉着飞跑出去,为了避免伤害行人,一时半会的它又无法平静下来,只能牺牲掉它了。儿臣当时心里也有些难受,回去的时候,那钟志确实伤的太重了,脸上糊了一脸的血,嘴都肿了老高,伤的有点重,说话声音都变了,儿臣确实一时没认出他来。”
想想,云苍有些难言道:“再者,后来钟志一直吵着自己是梁王世子之类的,儿臣也是信他的。只不过儿臣还有顾虑……”
“顾虑,好一个顾虑啊,你的顾虑就是将这个由头,交给天成国使者们,将来用来拿捏威胁朕,让朕给他们让步吗!”天旋帝看着云苍,气的直拍御桌。
云苍摇头:“并非如此,只是之前传言钟志与儿臣交往甚密,当时儿臣想着,该是交给京兆府尹来处理,儿臣追出去的时候,已经让手下去通知了。当时儿臣作为一个先前与钟志交往甚密的,天旋国官员,此时更有助于摆脱留言。且钟志当时样子确实是惨,更应该等专人带他去医馆,冒然的扶动他,更不利于他的伤情。”
天旋帝听到云苍这些话,非但没有理解云苍的用意,反而已经无语了。
就是成公公听着,都不禁瞪大了眼睛。如果他听的没错,苍王爷的意思是,他不去扶钟志,那是因为之前朝中传言他与钟志交往过密,有不臣之心了。而此时钟志被打的这么惨,若是真有合作之意,云苍必然是要紧张的,正是因为云苍此时的不过份担心,反而被钟志指责,才说明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
这……这种以证自己清白的事,成公公觉得自己难道老糊涂了吗,为什么无法明白苍王爷这吃力不讨好,还带来如此大难题的做法。
天旋帝更是暴怒,拿起墨台直接恨恨向云苍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