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鹏伸出手,拉拉自己的袖子,然后笑望向彭鹏道:“这么说来,彭公子也是为了我明雪阁好啊。”
彭鹏点头道:“这是自然的,若非如此,本公子何以出这个头,而让人不愉快呢。我与杨昌建本也是好友,哪里想到……我一心待人,它人却未必是这样想的,一腔热血,换来的不过是被人扣了盆凉水的感觉,丁管事不能理会,无法相信也是情有可原。就算觉得我有恶意,那本公子也没有办法,必竟不是谁心好,别人就明白的。”
旁人也觉得彭鹏说的很有道理,其实说起来,杨昌建是谁,根本就不是他们关心的事情,对他们来说,太过默默无闻的人了,而且听说都已经被取消了举人资格了,在围观的这群人眼里,这样的人基本上已经是没什么希望的人了,
说他们势力也好,现实也好,这就是现实如此而已,贵族有着贵族的优越感,平民也有着对于贵族的敌视,就算在朝庭中,十年寒窗苦读,一朝入仕的,和靠着祖荫入仕的,也很少能聊到一起,无形中就有两股文人势力对抗着。
杨昌建若是真能靠本事考进去也就罢了,闹出这等恶名来,首先就让人看不起了,谁会
理会他的死活呢。
为了这样一个人,外加上彭鹏的说词,有些人也跟着不理解了,这明雪阁是为什么坚持啊,为一个平民百姓的,得罪人值得吗。
丁鹏轻声笑了:“彭公子说的极是,彭公子为明雪阁的心意,在下代表明雪阁表示十分的尊敬,只不过呢,明雪阁也是有明雪阁的规矩的,这个规矩也不是在下能够说打破就打破的,不然在下也不用在明雪阁做事了。彭公子不要着急,请听听在下一言,彭公子和在场的诸位,此次前来参加宴会,这就是给了明雪阁的面子,这一点明雪阁上下都念记在心,在心里十分感谢诸位的光临。同时也正是因为如此,明雪阁对待在场诸位都是有着敬意的,进了明雪阁,那就都是明雪阁的贵客,明雪阁是要为任何一个人负责任的。”
丁鹏打断彭鹏还有说的话,一长串下来,句句恭敬,态度十分亲切温和,一点没有被彭鹏激怒的样子,但是背部却是挺的笔直笔直的,没有丁点的卑躬屈膝之意,而这话也实在是令人听的舒服。
丁鹏笑着道:“彭公子认为这位杨昌建杨公子,是沽名钓誉之辈,这件事明雪阁先前是不知道的,也不知道这件事
情的详情是怎么样的,这件事明雪阁也不能因为一面之词,就给谁定罪吧?在下还要再声名一次,进入明雪阁的,不是拿着我明雪阁请帖的,就是靠着明雪阁新出的题目,对答优秀进来的,不论是何种方式,明雪阁都是万分欢迎进入的,否则这也违背了明雪阁的待客宗旨不是吗?”
彭鹏冷冷笑着,丁鹏又连忙道:“就算是这位杨公子真是犯了什么事情,也需要明天明雪阁派人前去查证不是吗?现在的还缺眼见为实的证据啊。”
丁鹏向着彭鹏拱手,礼貌了两下道:“这一点,还请彭公子见谅啊。”
说到这份上,围观群众本来就是看着哪边更有理,所以就更加偏向哪一方的,现在不是说杨昌建有没有礼,但是丁鹏这样的行为做法是很让他们认同的,即便他们更相信彭鹏一点,可是明雪阁的管事说的很在理,你说的天花乱坠的,明雪阁是不知道,人家依着规矩放人进来,这本来就是守规矩的,要是每回宴会,都有人说谁谁沽名钓誉,不能进明雪阁的话,明雪阁也没有脸面不是。
再者这也是明雪阁,还真轮不到宴会的客人做主的。
好比你跟某人有仇,同时进一个店买
东西,你就能因为对方的品性不好,就不让对方也进来吗?这不也是一个意思吗。
彭鹏脸色变动,心里还急着,想要怎么将杨昌建赶出去。
这明雪阁的管事,若不是能说会道的人,也没办法立足的。若是今天就彭鹏和杨昌建在也就罢了,他闹一闹,说不定真就依了他了,可是这么多客人在,明雪阁得从大局入手,彭鹏觉得现在情况很不妙。
本来一直被彭鹏一伙人骂的没有抬头的杨昌建,此时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彭鹏诡变的脸色,面上平淡无情道:“彭公子既然说在下沽名钓誉,偷窃了你的东西,那么明天在众人面前,当场考教,让在下在众人面前出丑,可不是更好吗?一夜都等不及吗?”
杨昌建说着,嘴角勾着抹讽笑,那笑容看在彭鹏脸上十分的刺眼。
当初彭鹏以为杨昌建死了,他在京城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借机宣扬的才华如何的出众,一半都是虚假的,他真能跟杨昌建经的起来吗?彭鹏再自以为是,他心里也是虚的,他哪里敢啊!
周围围观的,看热闹不嫌事大,还跟着叫嚣着呢:“就是啊彭公子,这人如此嚣张,就在明天狠狠打他的脸,将他赶出天旋国
的京城,让他永远也没脸来京城,真是作死啊!”
“就是就是,本来给他面子让他走了,他还死赖在这里。他倒是想出名啊,现在也确实出名了,可是这个出名啊,呵呵呵……”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发言论,大多数都是在彭鹏的立场上骂杨昌建的,只是越说,彭鹏的脸就越黑。
杨昌建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