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撞的有些疼,发出一道沉闷痛苦的声音,冰烟却没有动,只是站在门口,冷眼看着。
这会,那人手又支起来,想在撑起身体,结果又被撞到床上,这屋子里便接连响起“砰砰”声。
刚开始冰烟以为这云琴又要耍什么花样了,但是后来一看,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想起身,却摔了好几次,只是云琴根本没有喊疼,嘴里还发出有些古怪的声音,冰烟仔细一听,似乎带着笑意?
冰烟皱着眉,没有想明白,轻抬着步子走过去,看到云琴,脸上表情立即一变。
此时的云琴躺在床上,衣服只是略微能遮体,但现在天气已经凉了,穿成这样能不冷吗。云琴的脸上脏污,一块一块的污泥粘在脸上,就是再美的花容月貌这会也看不到了,而且她脸上之前因为打架,被抓的痕迹还隐约能露出来,这都多长时间了。
云琴的眼神这会也没有以前明亮了,反而带着丝混沌感,此时她咧着嘴,有些傻气的笑。
对,有些傻气的笑!
刚才她一下下撞到床上,不喊疼,这会却在笑,也不知道她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意,又或者刚才的声音挺好听的,她手半抬着,身上
半抬,然后松手,让身体“砰砰砰”的撞击着木床,一下下,在这个阴黑冷清的屋子里,不断回荡着。
云琴现在这个样子很不正常,正常的人,和脑子有些异样的人,时间久了,是会让人一眼就看出来的。
云琴现在还没那样,只是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充分说明她的不正常,她傻了。
冰烟看着云琴这样子,心里有些复杂,云琴还在一下下,玩着用身体撞没有感情木床的游戏,那“砰砰”作响的声音,让冰烟心里揪着。
冰烟冷漠看着云琴,见她还没有收手的意思,抿抿唇,还是走过去,扶着云琴坐起来。
云琴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冰烟,嘴角咧开,一道银白色的丝线从嘴角流下来,“嘀嗒”的落在木床上,立即晕些一小圈湿润,“嘀嗒,嘀嗒”。
冰烟愣了一下,云琴却没有所觉,冲着冰烟伸出手,微微扯着她衣服,“玩,玩……”然后指着床,眼睛弯起来,嘴角傻气地咧开,作势又要往回倒下去。
冰烟立即扶着她没让她动,深吸口气道:“云琴,不要装了,你就这点本事吗,就受到这点波折,就将你逼疯了吗?我不相信。”
“玩……”冰
烟的声音刻意压低着,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云琴,云琴却是半点感觉也没有,似乎就以为总算有个人来陪她玩了,她身子往后倒,手还往那指着:“玩……”
冰烟手上使力,硬是没让云琴倒下去,脸上有些冷:“云琴,是你让皇后叫我来的吧,就想给我看这?你到底想说什么,玩什么只管说出来,就是你疯了,你觉得我就能放过你了?你也不想想你都对我做过什么,我告诉你,进这冷宫,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我并不同情你什么,这是你该得的惩罚,你想出去?等你赎够罪再说吧!”
说完,冰烟不理会云琴,转身往外走。
而没有冰烟的扶着,云琴的身子瞬间往后倒下,“砰”的一声,在这屋子里发出没闷的声音,可是云琴却依旧傻笑出声“哈哈……”
“玩。”
云琴半坐起来,看到冰烟往外走,有些急着向她伸手:“玩……玩……”
不知道怎么说各方面能挽留冰烟一样,就那样看着冰烟离开了她的房间。
“玩……玩……”直到冰烟离开房间,依旧能敏锐地听到里面传来这个声音,冰烟整个心情都不好了。
她站在原地,过了好半响,里面的声
音渐渐停下来,似乎也知道冰烟不会再进去陪她玩,云琴的房间,只间断传来“砰砰”的声音,和云琴自得其乐的“哈哈”声音。
她的笑声跟正常人还不一样,里面带着一种傻气。
冰烟手中握着拳头,云琴傻了?
那个争强好胜的人,就这么傻了?这样自私自利的人,舍得让自己变成傻子,变成谁都能欺负的傻子吗?这种人不是宁可穿着华丽的衣服,站在高高阁楼上,孤身冷清,也要藐视地上的笑的满足的人吗。
这样的人傻掉了,呵,冰烟不相信!
冰烟快步离开冷宫,许嬷嬷就等在那里,看到冰烟这么快出来,还有些意外:“苍王妃……”
冰烟却没理会她,快步往前走,许嬷嬷一愣,小碎步的往前跑着追冰烟,跑到身侧的时候,小声道:“苍王妃,之前海王妃进宫找过皇宫,云琴郡主犯过再多的事,那海王妃身为母亲的,看着也跟刀割的似的。皇后娘娘是有些怪云琴郡主做的这些糊涂事的,可是她现在都这样了,也实在让人同情。只是当初将云琴郡主打发到冷宫,是皇太妃一系列的主意,这件事,最后还是要皇太妃来做主的,苍王妃您也是
当母亲的人了,应该能明白海王妃的心情,您现在深得皇太妃的喜欢,这海王妃的意思是,您看能不能给皇太妃那递个话,看看皇太妃是个什么意思,若是不在意,那边……”
许嬷嬷虽然没说尽,但冰烟知道她的意思。
云琴必竟是犯了事了,而且当初关进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