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霜这一推,直接推到黄姨娘的身上,黄姨娘身子一个踉跄,便撞到了前面的白姨娘,然后接二连三的,宁姨娘往前一扑,直接撞到了站在门外的冰恒身上,这一群人瞬间一个挨一个摔倒在地上,痛叫声不断响起来。
“啊,你快起来啊!”
“你撞哪了,快起来啊!”
“该死的,快起来!”
一道道怒叫声响起,只是这一个叠一个,哪是那么容易起身的,他们越是叫越是骂,越是要挣扎的起身,就越是起不来,最后一个个面红耳赤,弄的一身狼狈,还是丞相府侍卫扶起来。
冰恒气的面色铁青,这一天里他还没受过这等气来,又是被惊,被吓,现在还被撞,火气立即升起,抬起手“啪,啪,啪”三记,照着宁姨娘、白姨娘、黄姨娘便一人一巴掌。
一下没解气,又是“啪,啪,啪”三下,直将刚起身的三人打的懵在原地。
“哇!”那白姨娘回来神来,捂着脸便哭了起来,想她们一个个才无辜呢,被人推着出来摔了一跤,这心头气还没消呢,又莫名其妙被打了,她们招谁惹谁了。
那黄姨娘也不断抽泣着,看着冰恒委屈至极,宁姨娘
倒没有两人的失态,只是眼眶也红了,银牙咬着红唇,比起哭说,这样更有影响力。
冰恒额头微微一抽,却是大愤啊,一个个都是这么不省心的,现在是怎么的,怪上他了:“一个个,在丞相府里难道连规矩都没学过吗,一个个莽莽撞撞成何体统!”
黄姨娘走过去,拉着冰恒哭诉道:“老爷,这不能怪贱妾啊,二小姐她太不通人气了,之前贱妾们告诉了二小姐一大喜事,她不高兴也就罢了,还又骂又轰,将贱妾位推出来,贱妾也不是故意撞到老爷的,只是二小姐她……她……简直太欺负人了,贱妾也很无辜啊。”
“就是啊老爷,若不是二小姐身边那贱婢出手,贱妾也不会摔倒,说来都是二小姐的错,那个贱婢也该拉起却去杖毙,一个小小的丫环,竟然敢骑到主子的头上去了,简直没大没小,太让人愤怒了。”白姨娘沉着脸气道。
宁姨娘眼神一冷,什么也不说,却是靠在冰恒身上,身子微微颤抖着,一副寻求靠山做主的样子,更是让人心疼了。
冰恒咬牙:“简直太不像话了,程雪,你就是这么教女儿的,简直不像话,三个姨娘到
底是长辈,不论出什么事情,这份尊重都得懂,你们这是像什么话!”
冰烟站在门里,冷眼看着外面:“冰丞相,这里不欢迎丞相府的人,还有,这房间是我们私人地方,你想吵闹大可去外面,让这京城的人都听听,我是怎么对长辈不敬的。还有你没有资格说娘的不是,所谓养不教父之过,我的种种若都是错,那便是生父的错,这些加起来,你是不是可以以死谢罪了。”
“你个不孝女!”冰恒气的面色涨红。
冰烟冷讽:“父不亲,子女不孝,有因必有果,更何况我早已离开丞相府,娘的卖身契也早已经拿回来,她现在不是丞相府的人,更不是你们府中的姨娘,而是正正当当的良民,你们没有处置她的权利,若是谁再敢辱她,到时候的就割了谁的舌头。不信就可以试试,我有没有这个胆子。”
宁姨娘三人本能一退,明显是怕了冰烟了。
冰恒握紧的拳头上青筋都在突突着,冰烟冷笑:“怎么,真想试试吗,媚霜,去取刀来,我亲自来,一定让你们连痛苦都没有。噢对了,你们既然认我为丞相府的小姐,你们不过只是府中的妾,在这
我这个主子面前就是奴才,我这个主子想弄死个奴才,想来是没人敢说话,也没权利说话的吧。”
“小姐,刀来了。”
冰烟啪的将刀啪的掌心上,那背面的白光,立即闪烁而出,直接照在了离的最近的黄姨娘脸上,黄姨娘吓的立即“嗷啦”一声叫,连忙躲到冰恒的身后。
冰烟握着刀,便退而求其次的对向了白姨娘,白姨娘大惊,急道:“贱……贱妾没有那个意思啊,贱妾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二小姐息怒,贱妾的错,一切都是贱妾的错。”
“啪,啪,啪!”说着,白姨娘竟然自抬手臂,往脸上扇去,一道道巴掌啪啪做响,都不是假的,没两下那白姨娘脸上就红了,只是她却是看着冰烟,吓的不轻。
宁姨娘身子也是一缩,这冰烟当初从丞相府出来的时候,连冰旋都敢劫持,这还有什么是她不敢的,此时她心中也犯怵,半个字都不敢说了。
“冰烟!”冰恒气的大叫:“你当着我这个做爹的面上,竟然敢这样,你真是胆肥了。”
冰烟冷笑:“怎么,这样就生气了,不耐烦了,看来你接我们回府一点诚意也没有啊,既然如此,这事就
没得谈,请回吧。记得下回也别带些个阿猫阿狗来烦我,到时候我可不会这么容易就算了,私闯我的地方,而且恶言相向,我可有理由怀疑她们带着恶意而来的,到时候真出了什么事见了血,那我也是个苦主啊。”
冰恒气怒,刚要说什么,却看到旁边苍云已经走出来,站在门外向这里望来,眸子锐利还带着一种阴沉的黑色,他顿时心中一沉,咬牙切齿,硬是压下了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