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福来酒楼的特殊建造特点,都是由下往上越来越尊贵的,又由于发生了刚才的事情,这些官兵搜查更小心了些。之前他们只顾着抓人,哪里会多想,反正出什么事都有京兆府尹这个上司去顶着呢,只是这福来酒楼到底是京城最好的酒楼之一,能进到这都里面来消费的,非富即贵的人,便是那一楼散客也不是一般百姓吃的起的,这越是往上花钱越好,那身份只会越来越尊贵,便连田国昌都更加小心了,嘱咐了几个手下两回,才放人去搜查。
田国昌此时看着冰恒面色也不太好,当初冰恒帮过田国昌,不然他的仕途不会升起的这么快,两人私底下私交也不错,今天为了搜捕一个庶女冰恒求到头上来了,田国昌自然是不会拒绝的,只不过这才刚动手,便因此得罪了一些人,虽说冰恒解释了,可是这带兵搜捕的必竟是他啊,冰恒说的那话让人没继续追究,可也是因为冰恒是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是郡王王爷也得给他分面子,可是他就不同了,这些人会不会小心眼暗恨找他麻烦,可就难说了,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他吗。
只是事情都这样了,田国昌自然也不会再得罪冰恒了
,只要将人抓到了,那在外面围着等着看好戏的也没话可说了,必竟在公事上,这些人再糊涂也知道哪个重要,到时候他也有话可说了,只是心中还是对于冰恒存了丝疙瘩。
然而这搜查行动,越是往上越难,三楼的包厢里,还有客楼天字号房的人,出的起钱也有的关系,你随便想搜就搜了?再说这福来酒楼原本就是因为安全并且照顾到每一个客人才被追捧的,现在竟然被人堵着门口要查房,有些还是名门小姐远行暂住酒楼的,未婚女子闺房岂是随便想搜就能搜的。
那边客人死活不开门,还放狠话骂人,那些官差小兵足一个也不敢强来,便上报到了田国昌这里了。
“大人,属下没搜到……”
“大人,属下也没搜到……”
“大人,酒楼三层的客人多半不给开门,属下也不敢硬闯……”
“大人,天字客房的人将属下打出来了……”那人脸上果然被打的黑了一眼眶,显然有底气到随便打个官兵也没人敢得罪,田国昌心中都得发怵。
田国昌顿时也感觉头大如斗,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事,不过是丞相府要逮一个庶女而已,现在弄的他倒是跟那些客人对立起来了,他何其无辜
啊,田国昌做以京兆府尹到底也不是个蠢人,便问向冰恒道:“丞相您看这事要怎么办,这福来酒楼可是确实拐带了丞相府的二小姐吗,您看这福来酒楼这种地方,三层的都是真正身份尊贵之人,那丞相府二小姐有这财力……”
话虽然没说出来,但是谁都明白是啥意思,这福来酒楼便是冰旋舍不舍得住在最顶层,天天的银子如潮水被扔出去啊,一个小小的丞相府庶女住的起吗,这一二楼都被他们官兵搜过了,别说是一二楼了,福来酒楼各个花园景至,假山天井,还有那柴房厨房茅厕,地下的储物的窖子都查过了,更是每个房间都检查的十分仔细,连福来酒楼有没有暗阁什么都查了,根本就没有找到人。
按冰烟的身份也最多就是出入二层,那三层根本不是她待的地方,这下面都没搜到的话,第三层八成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些客人都一副副愤怒不开门的,最后再搜不到人,还将人都得罪死了,田国昌可不想为此出这个头,必竟冰恒虽是对他有恩,在官场上他能帮到自然会帮,抓个庶女倒是没什么,可是为他得罪人,很可能影响到仕途的话,冰恒显然还不够那个资格的。
冰
恒面上了变了变,自然是知道田国昌的意思,显然后者是不愿意再在这件事得罪人了,除非你们有准确的证据,还能将不得罪这些人的前提下将人找到,不然你们想我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那不可能。
冰恒面色沉郁,方氏也寒着脸,她本还想说以冰恒此等身份,冰旋将来三皇子妃的身份,有什么人还不敢得罪的,可想想多惹敌人对她们也没有什么好处,根本犯不上的,但难道就这么放过冰烟了,她明知道冰烟进了这福来酒楼,不知道藏到哪里了,若是此时就这么无功而返了,不但达不成他们的目的,甚至还要被人平白嘲笑,声势闹的这么大,却原来只是笑话,她可不希望如此。
“田大人,既然这福来酒楼拐带了烟儿,岂能不给她最好的生活呢,烟儿到底是丞相府的二小姐,也是有眼识有见识的,没有真正令人动心的,烟儿怎么会着了这些人的道呢。本夫人想,烟儿人必定在三层。”方氏肯定的道。
田国昌却是黑了脸,心想这丞相夫人可真不是个东西,还想让他冒险,结果自己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再说你丞相府人被拐了,跟本官又有什么事,那是你们没本事,方氏这种
女人田国昌还是了解些的,就是个狠毒心肠的,还怪那冰二小姐跑了,指不定是被怎么虐待才跑了的。
冰恒却是沉默了下:“把掌柜的叫来,问问这两日入住的客人,到时候直接去那个房间抓人就行。”
田国昌一听倒也不错,这样就不能得罪人,还能抓到人,让手下将刘二请了过来,然后刘二一听这事却是沉下脸来:“福来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