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还在西北。
也不知道,大姐怎么样了?
唐时锦纵然有心帮忙,可千里之外,道法再强也是爱莫能助!
“朕已传信岑南舟和汝阳侯留守西北,暂且不必回来,等安然寻回魏将军与谢寻,再做打算。”
萧宴揉了揉她的肩,安抚道。
“也只能如此了。”唐时锦叹息。
“南楚使臣来者不善,此次舅舅等人遇袭,未必不是南楚人的手笔。”唐时锦猜测。
不,她是笃定。
因为乌木和圣女的面相,绝不是来结善缘的。
“高枫,你继续回驿馆盯着,若有异动,及时来报。”萧宴道。
“是。”
夜里,下了场雨。
次日是个阴凉天。
八月酷暑,遇到个阴凉天,是多么舒适的一件事。
唐时锦偷了一日闲,叫人搬了张藤椅,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躺在藤椅里,摇摇晃晃的吃着清凉解渴的瓜果。
“阿锦。”萧宴的身影笼罩在头顶。
唐时锦咧嘴一笑,“君上也偷闲?”
“今日事情不多。”萧宴坐在她边上,“一会儿舅舅要来。”
“叶将军?”唐时锦弹起来。
不会又是来催生的吧?
见她蹙眉,萧宴便问,“怎么?不喜欢舅舅?那我便换个地方去见他。”
“那倒不是。”唐时锦撇嘴,“如果他催生,你要跟他说,是你不生的。”
萧宴低低笑了起来,“好,是朕不生。”
这还差不多。
说好了晚两年再要孩子的。
“君上!”
说曹操,曹操到。
不过听声音,似乎不太对。
比较年轻。
不像叶擎将军中年沉稳的嗓音。
抬头看去,是张与声音相同,很年轻的面庞。
瞧之十七八岁的青年。
面容俊朗,脸上带着灿烂如朝阳的笑意,满身朝气。
“他是?”唐时锦眉心轻扬。
青年已经到了面前,规规矩矩的行礼,“叶刺见过君上。”
叶家人?
不是说,叶家就剩叶将军一个了吗?
叶刺说罢,又看向唐时锦,“见过表嫂!”
唐时锦挑眉,一指萧宴,“为什么叫我表嫂,叫他君上?”
“君上是敬称,表嫂比较亲切嘛。”他道。
唐时锦默然,“你也是叶家人?”
“表嫂在宴席上震慑南楚那些阴险小人,当时我就想给表嫂鼓掌了,义父不让。”叶刺笑嘿嘿的挠头。
叶擎走上来,“娘娘见谅,这小子是臣捡回来的孤儿,是个刺头儿,所以取名叶刺,是臣收的徒弟,后又认作义子。”
叶刺点头。
叶擎是他师父,也是他义父。
唐时锦点头,原来如此。
倒是有父子缘分的。
不过,瞧着二人的面相,眉心萦绕一缕黑气。
近来运势不太好啊。
尤其是叶刺,眉心黑气极重。
若非二人是沙场武将,身负煞气,怕是不能好好地站在这里了。
“表嫂,为什么这么盯着我?”叶刺感觉脊背凉飕飕的。
他甚至回头看了眼,身后没什么脏东西吧?
皇后通阴阳,他如雷贯耳。
叶擎面色严肃,“这小子从小命硬,我将他从死人堆里扒出来的时候,他还不会走路,长成个混世魔王,从来只有鬼怕他,还有他怕鬼的?”
叶刺嘴角抽搐。
他哪有义父说的这么恐怖。
战场杀敌他不怕。
但鬼,该怕还是得怕的。
唐时锦不开玩笑的说,“叶刺,你身边可有什么可疑的人?或是来历不明的人?”
叶刺摇头,“没有,我与义父身边,皆是信得过的亲卫将士。”
叶擎点头,“的确如此。”
唐时锦眯起眸子,倒也没再问,习惯性的摸了摸腰间。
嘿。
今天没背小布袋。
“流珠,取我的朱砂来。”
她现场,画了两张护身符。
“这符你们拿着,若是遇到不干净的东西,护身符会提醒你们的。”
两张符,分别给了叶家父子。
叶擎与叶刺对视一眼,他们从来只信刀枪。
突然拿张符给他们护身,着实有点不习惯。
叶刺看着那歪歪扭扭的符纹,心想,好像鬼画符。
“阿锦的符,不是谁想要她都给的,舅舅,拿着比较好。”萧宴开口。
叶擎不再有疑,“那就谢过君上和娘娘了。”
叶刺也收下,“谢表嫂。”
两人,将符纸塞在怀兜里,并未在意。
“舅舅坐下,与我说说北关如何?”萧宴闲话家常,顺便睨了眼叶刺,“你也坐下。”
“是。”
叶家父子,一道落座。
叶擎与之说起了北关的境况。
从兵防,到民生,款款而谈。
唐时锦静静地在一旁听着。
重要的边境就两处。
一处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