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玖瑶小脾气上来了，说完就要走。
刚转过身，却被顾寒夜给拽住了。
他应该是想拉她的手，但因为躺在床上，没有拉住，就只拽住了一个衣服角。
苏玖瑶低头看着那只攥着自己衣角的大手，那手背上还扎着输液针。
再看向床上的大男人，眼神里没了平日里的凌厉和强势，只被一种忧郁的神色所取代，甚至还多了点可怜兮兮的感觉。
看得玖瑶心底一软。
本来是有点无名火的，结果气话到了嘴边，就成了一句带着抱怨的：“还不许走了吗？”
“在生气，还是真有事？”
“真有事。”
至于生气，也有一点。
顾寒夜避着她接电话的样子，让她觉得不舒服，虽然自己接秦北川电话，也回避了顾寒夜，但那不一样。
她和秦北川只是好朋友的关系，至于顾寒夜不想让她听的电话，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越想，玖瑶心里就越乱。
“你松开我。”苏玖瑶说完，看着他的手。
两人僵持两秒，顾寒夜最终放开了她。
之后苏玖瑶大步走出病房。
苏玖瑶走后不久，顾寒夜还是举着输液袋的支架跟了出来，想叫她回来再问问。
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刚才那通电话又是谁打给她的。
但顾寒夜的身体毕竟没有完全恢复，根本追不上苏玖瑶，眼看她快步穿过走廊，一转身进了电梯，顾寒夜也因为头痛，暂时靠在了一侧的墙上。
恰好高远和阿飞从另一台电梯里下来。
高远一看见走廊里的顾寒夜，赶紧上前接过输液架，说道：“总裁，你怎么自己跑出来了。”
顾寒夜绷着脸，神色极难看，沉默了两秒，说：“高远扶我回病房。阿飞，你现在下楼，去追玖瑶，她应该还没走远，然后你跟着她，看她要去哪，见什么人。”
“是。”阿飞应声离开。
高远扶着顾寒夜回到了病房后，先汇报了关于毒素来源的调查结果。
他已经在总裁办的饮水机里，检查出了有毒物质，应该是前一天换滤芯时，被人动的手脚，高远去联系当时负责更换滤芯的工人，但那人已经联系不上，可以确定这次是有人故意投毒。
至于这次的事，跟楚凌风有没有关系，还不能确定，不过目前看来，嫌疑很大。
顾寒夜听完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的竞争对手很多，盼着他死的人，绝对不只楚凌风一个人。
“继续调查，以后也要多留心细节，对方的手显然已经伸得很长了。”顾寒夜说着咳嗽起来。
高远点头答应，连忙帮顾寒夜倒了杯水。
顾寒夜缓了缓，继续问道：“上次让你调查的苏家佣人的事，怎么样了？”
“当年的线索都被切断了，调查起来困难重重，但正是这样，说明事情不简单，我会继续调查。”
顾寒夜点了点头，靠在床头，闭目休息。
无论将来他和玖瑶这段婚姻的结果如何，他既然说了要帮她报仇，就一定会兑现这个诺言。
半小时后，阿飞打来了电话。
“boss，夫人回她自己的公寓了，秦北川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