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他当即就对着一旁随从的侍卫道:“来人,把地图给本宫拿过来!” 很快侍卫就上前将地图给墨子麒呈了上来。 墨子麒拿着地图仔细的看了看,随即眼底就闪过了一抹精光之色,顿时就对着身后的侍卫道:“往临西走。” 说罢他便将马调头,迅速又驾马狂奔,不知为何他心里也多少有点了解那个女人了。 所以约莫着她的心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她一定会走那条路的! 侍卫们见状,我不敢怠慢,连忙又跟在墨子麒的身后骑马追随…… 经过一天的快马加鞭,墨子麒身后有个侍卫经受不住,直接从马上摔了下去。 墨子麒见状,几乎是连头也没回,继续驾马狂奔着,因为他一定不能让叶天心去和冥王见面,不然会坏了事的! …… 入夜,营帐之中。 楚月儿又如往常一般来给墨北冥送药。 墨北冥此时的病情确实有加重了几分,他几乎也感觉到自己浑身时冷时热,四肢酸痛,头昏脑胀,甚至还有半梦半醒之间的状态。 前两天还能强撑一下,而这会儿他只能躺在了床上。 突然门口传来的动 静,让他猛地的惊醒一下,“谁?” 他转眸警惕的看向了来人。 楚月儿这时来到了他的床前道:“王爷,是我。” 墨北冥见是她,脸色猛地一变,对着她冷冷道:“把药放这里,你出去!” 楚月儿听到这话,却并没有想要出去的意思,“王爷你别这样了,你看你现在都已经这样了,就不要逞强了,还是让月儿来侍候你喝吧?” 墨北冥听了这话,并没有为之所动,依然是冷冷说道:“出去!” 楚月儿见状,脸色微微一变,随后有点负气的将药放下走了出去。 墨北冥目送着她离开后,突然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端起了桌上搁置的药,直接倒进了一个盆里。 尽管他现在很难受,但他也不想吃他们给的药,因为现在他身边已经没有可信之人了。 所以他现在身上的症状也越来越严重了,就是因为他并没有吃药。 …… 楚月儿闷闷不乐的走了出去,一想到墨北冥的冷待,她多少有点不高兴。 为什么她都这么对待他了,他还是看不到她的一点好,甚至还要将她给赶出去? 而季衍正好在不远处看着她从墨北冥的营帐内走出 来,也将她那生气的样子尽收眼底。 其实他心里犹如明镜似的,他看的出来楚月儿对墨北冥并没有完全放下,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何况能够轻易的勾起一个人的情绪,那也是因为太过在乎。 而在他的面前,楚月儿却很少露出自己的真实情绪,他不傻,他不说不代表他不知道。 何况墨北冥都已经那样了,楚月儿还愿意对他不离不弃,那不是真爱是什么? 所以一想到这儿,他眼底就闪过了一抹狠意,也别怪他无情,他在药里做了手脚,也是想墨北冥早点解脱吧! 反正染上了瘟疫也活不长,与其倍受折磨,不如早早结束了这痛苦。 因为他发现,他真的研制不出这解药。 他的压力也很大,所有人都对他寄予厚望,可是他现在却要负了这些人。 这么沉重的枷锁,原本不应该落在他身上的,可是却因为墨北冥,所以他才要承担起这个责任。 其实他并不想做什么名扬天下的神医,更不想做什么救世主。 越是被捧的高,那么就会摔的越惨。 想着,他袖中就不由捏紧了拳头,随后敛了敛神色,就朝着楚月儿的方向走 去。 楚月儿这时来到了一颗大树下,显得一脸落寞。 此时季衍就来到了她的身旁柔声说道:“月儿你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楚月儿闻言,也连忙收敛起了情绪道:“没什么,就是来这里看看,这颗树枝繁叶茂的,而且树干也大,都说大树底下好乘凉,所以我来试试。” 她倒是一本正经的说着谎,真让人看不出来有何异样。 季衍听了她的话,无奈一笑,询问道:“他怎么样了?” 楚月儿当然也知道他问的是谁了,除了冥王还能有谁? 尽管她心里想到那件事情就有些难受,但在季衍面前她也不宜表露出来,她淡淡说道:“冥王他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季衍听闻这话,眼底顿时掠过了一抹得逞的精光,随即便沉淀在了乌黑的漩涡中,让人无法察觉,“他染上了瘟疫,这就是瘟疫发病的过程,往后他还会更严重。” 楚月儿听到这话,脸色猛地一变,“那这可怎么办?你不是说不会让他死的吗?他要是死了,我们怎么回去?” 季衍看着楚月儿那紧张的神色,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快要相信她是在担心他们回去的事 情,但他看的出来,楚月儿不过是在担心冥王罢了。 想到这儿,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楚月儿的后背道:“我尽力而为,但是这生死有命,最主要还得看他自己熬不熬的过去,你给他送去的药,他都有吃吧?” 楚月儿顿时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这话什么意思?” 季衍道:“没什么意思,就是问问。” 毕竟他也知道墨北冥的性子,谨慎多疑,所以他不得不防。 楚月儿显然感觉季衍也许不是这么简单的问问,一想到这件事情,她疑惑的看了季衍一眼道:“他若是没喝药会怎样?” 季衍顺势而道:“自然是越来越严重。” 楚月儿闻言,脸色再次一变,“那我也不知道他喝了没有,他让我将药放下,就把我赶出来了。” 季衍听到这话,伸手轻轻撩开了楚月儿额间的碎发,“看来他并不相信你。” 偏偏这温柔关心的话,就像一把利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