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跟什么。
对话越发离谱,九十九朝想了想,觉得不能用正常人的方式再和五条悟聊下去,不然没完没了。
他一下理直气壮起来,“你不是要做大房吗,这种事应该自己搞清楚吧!”
果然五条悟就接受了这个反驳,微微松开他,认真琢磨起来,“说得也是。”
看了一场好戏的四月一日看了一下子不知道该把哪句当真哪句当假的夏油杰一眼,问九十九朝,“可以言归正传了吗?”
九十九朝这次来就是为了解决白鹿的问题,现在鹿骨虽然碎了,但他回去可以尝试再念一次经文,唤醒白鹿,虽然会更艰难一些,但应该可以履行对红叶狩的话,点点头,问,“代价是什么?”
“代价……”四月一日的语调很慢,他举起手里的酒盏,像是隔空敬着什么,“不是还有另有一位主角没有登场吗?”
十一月末尾是这个季节的尾声,素色的毯子配上漆黑的坐垫以及小多小全正竖起的红色大伞,可以看出愿望商店的店长讲究至极,那么手中配的酒也不例外。
一盏晶红剔透的柿酒上,飘落下了一片枫叶。
红色的琼浆从夏油杰的掌心落下。
嵯峨野红叶漫舞的景象再次席卷而来,红叶纷纷扬扬,旋转着飘落着,在白鹿破碎的颅骨旁凝结成了一个跪伏的人影。
红叶狩抬头,红袖如流水眩曜,他露出利爪般的双手,从一抷碎骨之间,捧出了白色的虚影,神情眷恋。
鹿的呦鸣在红叶深处响了起来,点亮了早已放置在庭院四处的行灯。
九十九朝还曾想,最初究竟是白鹿遇上红叶,还是红叶遇上白鹿。
答案忽然就在此刻变得无足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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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万圣节之后的那天清晨,它主动从神龛上摔落了下来。
这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事,他要提前叫来阴阳师,叫来咒术师,叫来通灵人。
你的演奏很美,你的歌舞很美,如果因此变成了诅咒,谁还能来告诉你你想要的答案。
红叶狩抬步,整个身影轻枫般落在庭院中的大伞上,身体像是毫无重量地漫舞而起,脚下回荡出三味线悠远的弦音。
鹿影抬头,发出应和的轻鸣,一如管乐旷远。
愿望商店的店长欣赏着这一出美景与歌舞,拿起了那颗黄金虫缩成一团的躯壳,“代价,我已经收到了。”
九十九朝沉默良久,问:“如果我想拜托你找到这个诅咒师的踪迹……”
“那就去收集这个虫子吧,”四月一日举起金色的躯壳,鲜亮的光泽流动不息,“这也是我想要委托你的事,能化作黄金虫的经文,在这个时代几乎已经绝迹了。”
黑夜为幕,红枫作雨,白鹿的影子在这个时节最艳丽的歌舞下化作清晨濛濛的雾露,凝结在夏油杰的掌心。
灯火骤灭,徒留两盏,为四月一日和九十九朝的身形拉出长影。
青年颀长的影子对狐狸的影子说,“这更是解决你身上诅咒的其中一个代价。”
狐狸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回答道,“我知道了。”
……
从愿望商店出来之后,五条悟先一步走了,九十九朝带着夏油杰去赶最后一班新干线。
至于为什么不再走一次里京都,其实里京都的门口不是每次都能进的,而且又不是什么安全的路线,九十九朝能不走就不走。
这次带两个男人走一趟是因为愿望商店的规矩是只有有缘分、有愿望的人才能看见,九十九朝本身就是四月一日的顾客和朋友所以无所谓。但他觉得忘记过去心态还很佛的夏油杰不一定能看见,咒术界天花板御三家之一的五条氏贵子更不一定能看见。
因为他们的确很强,如果有愿望都能自己去实现,那么和商店的缘分就变得可有可无。
可走了一趟里京都之后,不会有人不想再见一次这样的景色。九十九朝有这样的自信。
因为那是人类无法触及到的妖怪的世界,横渡重重历史构建的“妖异”本身。
里京都没有全貌,却会让人忍不住去挖掘祂的全貌。
这就是愿望商店看好的愿望。
不过夏油杰和五条悟这次并没有成为顾客,但缘分已经结下了,分别前四月一日还特意看了一眼夏油杰,意味深长地举杯。
夜间的小道上,夏油杰看着九十九朝走在前面的影子,木屐声清脆正常,手里摇摇晃晃拿着两袋糖,落在身后的影子却时不时露出焰尾的工笔。
介于他的目光太明显,九十九朝走到半路不得不回头,然后特别欠揍地问:“你还在生气吗,夏油?”
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尤其是我还不知道该生谁的气,就算今晚多拿到了鹿灵作为式神也抚平不了受伤的……夏油杰语气平平:“对。”
然后听不出喜怒地说:“不过我有几个问题。”
九十九朝立刻严肃起来,“请说出你的诉求,如果是想把寿喜烧换成其他肉锅,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