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犯下的事儿小,是就近躲避;而后3者犯下的都是命案。所以必须逃亡其他州。
关羽字云长,本字长生,(司隶校尉部)河东解(解县,即后世山西运城市)人也。亡命奔(幽州)涿郡。
臧霸字宣高,(兖州)泰山华人也……与父俱亡命(徐州)东海。
因为公孙家族在辽东郡根基不深,才会为躲避狱卒而亡入隔壁的玄菟郡。
虽然史无明载,但公孙氏应未卷入大案,否则公孙度父子只能“亡命奔冀州”了。
公孙度起于微贱,发迹契机是被玄菟太守公孙琙收养。
关于此事,不再赘述。
如果说公孙琙给了公孙度入仕的途径,那徐荣则给了他1步登天的机会。
同郡徐荣为董卓中郎将,荐度为辽东太守。
摘自《魏书之公孙度传》
徐荣是董卓麾下中郎将,极受董卓信重。
董卓上洛之始(189)“矫情忍性、擢拔群贤”,因此自己人不得不“官止将校”。
(董卓)虽行无道,而犹忍性矫情,擢用群士。卓所亲爱,并不处显职,但将校而已。
摘自《后汉书之董卓传传》
徐荣是董卓阵营里为数不多的“中郎将”之1。
其余诸如李傕、郭汜、樊稠、张济、贾诩等辈,彼时皆不过校尉而已。
注意:凉州集团的中郎将,另有老干部段煨、牛辅(董卓女婿)等人。
因为徐荣的保举,公孙度才得以平步青云,最终割据1方。
公孙度的辽东太守既然是董卓所任命,其立场必然亲善董氏无疑。
因此,公孙度实际上是董卓集团安插在关东的棋子。
其人与孔融(青州北海)、刘表(荆州)、壶寿(冀州)、金尚(兖州)诸人1样,被董卓用来牵制关东义军。
这便是公孙度与袁绍结怨之根源。
其后,随着公孙度的举主徐荣、以及其人故主董卓之死,公孙度的野心便逐渐增长,最终其人想要与袁绍争夺幽州的控制权,便不足为奇。
公孙度与无心称帝的袁绍截然不同。
公孙度是真想效仿士燮,做1做辽东乃至于幽州的土皇帝的。
而这,也正是此刻袁熙喊出如此口号的重要原因。
虽然袁绍始终质疑刘协的血统,但那是因为袁绍1直瞧不起刘协。
无论如何,袁绍终归是未曾有明显僭越之举、兼且曾“奉衣带诏讨贼”之大汉大将军。
也因此,在袁熙喊出如此口号之后,在场之人对此皆深以为然。
“2公子(使君)志存高远,某等敢不为君尽心竭力乎?”
袁熙含笑向众人还礼致谢。
田豫这时微微1笑。
“使君可知,子经兄今安在?”
【作者题外话】:行军途中,绝大多数兵士是轻装徒步,不披甲胄。甲胄1般放在“车”中,临阵之前才会穿戴。
书中相关记载极多,远非1例。可知是惯常习俗。
因此,行军时“人甲分离”的情况,也就为大量的“邀击”行为(半途截击)创造了机会。甚至可能出现仓促临阵时,因甲胄置于车中,导致兵士不得不“轻装突击”的案例。
“无甲行军”固然危险,但也有其因由。推而论之,大抵可以归因如下。其1是减少对体能的损耗,其2是减少对物资(尤其是鞋袜)的损耗。
在固有认知中,古代军队出征,既然肩负作战任务,无论是行军还是临阵,似乎都应该顶盔掼甲。
但实际操作中,行军时大多兵士都是“轻装”状态,甚至进入战区之后亦如此。
略举数例。
建安十2年(207)征讨辽西乌丸时,曹操先锋“卒与虏遇”(仓促临阵),将士“被甲者少、而车重在后”。
卒与虏遇,(虏)众甚盛。(曹)公车重在后,被甲者少,左右皆惧。--《魏书武帝纪》
可知行军途中,甲胄是放置在“车重”(兵车辎重)当中。士兵只穿戎服(即军装),徒步行军,以节省体力。
曹操远征塞北,是为了剿灭袁尚兄弟的残余势力。而2袁勾结乌丸,也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3郡乌丸承天下乱,辽西单于蹋顿尤强,为(袁)绍所厚,故(袁)尚兄弟归之,数入塞为害。--《魏书武帝纪》
实际自出卢龙塞起,鲜卑、乌丸与袁氏余党便随时可能出现,曹军却依然“轻装徒步、甲置车中”。可见这种习俗(或制度)有其必然性。
虽然此役靠着曹纯、张辽的奋勇冲击,斩杀敌酋(辽西单于蹋顿)而大获全胜。但实际战况是相当危险的。
(张辽)从征袁尚于柳城,卒与虏遇,辽劝太祖战,气甚奋。太祖壮之,自以所持麾授辽。遂击,大破之,斩单于蹋顿。--《魏书张辽传》
从曹纯、张辽“纵兵奋击”的记载中,也可看到,少量精锐骑兵部队,应该是时刻“被甲胄”的。这种具装骑兵队,主要负责保护主帅;曹操遣之出击,可见战况凶险,孤注1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