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徐盛此时,便颇有些进退两难。
万幸,颜良对徐盛毫不藏私,仅略1思忖,徐盛便想到了,自己应该如何应对眼前这种局面。
如今,徐盛索性将此次出征当做带兵实地演练。
其人遂增派斥候,并亲自对斥候们面授1番机宜后,挥挥手令众斥候离去。
其人捋须沉吟:
此番某虽贸然出兵,梁府君却不加阻拦,可见其人亦拿捏不定此次敌情之真伪也。
既如此,某便趁势来1番犁庭扫穴!
得益于颜良的言传身教,徐盛很快便拿定了主意。
其人遂展开9江郡郡图。
此刻,徐盛已至9江郡芍陂(ebei)临近成德县流域。
其人若自芍陂沿淮水支流溯流而上,便将抵庐江郡6安县。
而根据情报显示,雷薄、陈兰等贼酋,应在6安、成德之间的区域活动。
徐盛收起地图后,传令兵卒:“众儿郎皆披坚执锐,严阵以待斥候之军报!”
于是乎,极为吊诡的1幕就此出现。
徐盛派出的军司马首先归来。
其人道:“将军,据成德县县令称,成德尉巡视时确曾发现敌踪,疑似原袁公路麾下雷薄、陈兰之部曲,故不敢怠慢,特请将军平定。”
成德尉,便是负责成德县治安的县尉,相当于后世县公安局局长。
徐盛颔首后问道:“然则,其人于何处发现敌踪?”
那军司马讷讷然道:“仆已问过其人,其人…其人…”
徐盛摆摆手叹道:“某已知之,其人乃疑神疑鬼耳!”
徐盛其实并不知,雷薄陈兰2人,确实在庐江郡落草为寇,但是他们2人的落草地点是在庐江郡皖县天柱山…
彼处距此地足有5百里。
事情至此,当然称不上吊诡,然而…
随着斥候们6续返回…
徐盛霍然惊觉,此地居然确实有流寇!
事情至此…虽有些曲折,但也依然算不上吊诡,所以,别急。
当徐盛将规模不小的舰队,按照斥候们传回的情报分散击敌时,方才发现真正吊诡的1幕:
成德县当地守军…其众虽已换上葛布短褐,但军人的气质却无法遮掩…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他们居然正在4处打劫来往的商船!
徐盛得知此事后,险些气歪鼻子。
其人1声令下,便将这些明为官实为匪之徒杀败,并绑缚了其中数名头目,气势汹汹地杀到成德县县衙,当场砍了那勾结当地为富不仁望族的县令。
这时,徐盛方才反应过来。
那成德尉之所以谎报敌情,实则是想请梁习派兵铲除这些恶徒!
徐盛长叹之后,带上这成德尉,便急匆匆返还寿春。
徐盛委实未想到,9江郡竟然已经腐败、堕落到如此严重的程度!
他突然间很想念颜良。
马腾率自己的精锐部曲,以日行近3百里的高速匆匆赶了两天路…
诸君毋庸置疑,沿途尽为旷野,马腾这1路极为寂寥。
当然了,他已经看到多处休屠各人扎营后留下的羊粪蛋、篝火余烬以及…便溺之物。
所以,其人表面虽云淡风轻,实则忧心如焚。
这1日傍晚,暮色将至时,马腾终于在1处山脚下,远远看到了无边无沿的骑兵。
其人高扬起手,当即传下军令。
“敌我不明,众儿郎偃旗息鼓、隐匿踪迹!暂不可轻举妄动!”
然后…
待其人部曲依照军令隐匿妥当身形后,马腾便…
1马当先蹿了出去。
其人麾下兵卒们登时瞠目结舌。
啊这…这…主公居然不守军令?
此事真不能怪马腾,谁让那面写着“大汉卫将军赵”字的大纛迎风招展、极为醒目呢!
马腾正忧心如焚之时,陡然间看到这面赵旻的大纛,又焉能不激动到忘了军令?
马腾激动归激动,其人倒也不至于因激动而忘记仔细观察,该大军到底是不是汉军。
其人眯起眼打量1番,只见这支骑兵虽皆未着甲,但战马皆配马蹬、且骑兵们精神抖擞、身材魁梧…
马蹬暂且不提,就看这个头儿,这支骑兵也必定是汉军无疑。
于是马腾远远便高呼道:“老夫乃大汉征西将军、扶风马寿成也!不知来者何人?”
短短几个呼吸间,那军阵中便传来1声河东…不是河东狮吼,而是河东话高吼。
“某乃卫将军麾下武卫中郎将、河东徐公明也!征西将军何以至此乎?”
旋即,那支大军仿佛被摁下暂停键1般,陡然止步。
自军阵中,1骑疾驰而来。
马上将领方面阔口、身材昂藏、威风凛凛、相貌堂堂,正是河东杨县徐晃徐公明。
与满宠书信往来极密切、且曾派张既赴许都向天子、赵旻朝贺的马腾,当然知道徐晃何许人也。
其人纵声长笑道:“公明既在此,则南匈奴左贤王已伏诛乎?”
徐晃在马上抱拳答道:“回征西将军,未曾。”
马腾的笑声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