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孙策和鲁肃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赵旻抱拳还礼:“有劳陈将军,渔村外已布置妥当?”
陈应笑道:“只待主公发令!”
赵旻笑着摆摆手:“暂且不急!待顾元叹调出伏兵南下,咱们再动手不迟!”
旋即他正色道:“陈将军,赔偿之事,斥候可曾向亭长、里正及耆老们说明?”
陈应肃然道:“主公但请放心,1切皆已谈妥。此战过后,家兄必遣兵卒匠人,为庶民重建家园,1应损失,皆由家兄承担。然则…”
赵旻笑着打断陈应的话:“陈将军勿忧,顾62家经营吴郡多年,资粮具足。是以,我等务必生擒其酋首,尤其需注意顾元叹与6伯言2人!”
陈应哑然失笑,抱拳道:“主公高明!”
孙策和鲁肃这时已听明白。
孙策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旻弟,你…你竟欲全歼吴郡士族伏兵?”
赵旻抱拳笑道:“兄长,有何不可?其人不义在先,休怪我等不仁在后。”
孙策啼笑皆非。
“旻弟,我并非此意。你可知吴郡士族人马几何?而你麾下援军又有几何?”
赵旻答非所问:“兄长是否好奇,我如何以两千兵卒全歼孙仲谋近两万水军?”
孙策心中生出明悟。
“旻弟,你是说…”
赵旻颔首:“这片渔村至多可隐藏4千兵卒,不足为患。兄长且作壁上观!此番,弟定教吴郡士族之伏兵生不如死,使其元气大伤!”
这艘船上的所有人,包括兵卒在内,闻言均精神1振。
这时,中渎水南面的步骘、卫旌2人,见顾雍的斗舰已远远驶向北面,当即喝道:“速速行动!”
这些兵卒均参与过火烧射阳之战,已积累了较为丰富的经验,因此,他们驾轻就熟地驾船远远蹑着顾雍的斗舰…
当然,他们的船速也跟不上斗舰。
行出近十里时,他们远远望见那艘斗舰抛锚停泊,便纷纷减缓船速隐于岸旁的芦苇荡中。
少顷,待他们见到无数轻舟被众多江东兵从渔村中抬出,并放入河面上时,他们便将身上水靠绑紧,船桨收入舟内。
他们纷纷将桐油淋到船上并以火石引燃后,便弃船跳进河中,迅速游到岸上,脱掉水靠,取下背上的油布包,掏出其中弓箭,迅速向北奔去。
片刻后,他们与比他们快1步赶到此处的同袍们汇合。
而此时,宽阔的中渎水河面上,已经如炸了锅1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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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条黑烟弥漫、火势冲天的小船在顺风顺水之下,与吴郡士族伏兵乘坐的快船群狠狠撞到1起。
步骘和卫旌2人当即大喝:“放火箭!倒桐油!”
中渎水两岸,1罐罐桐油迅速倾泻而下,1支支火箭射向敌船,随着大火熊熊燃起,吴郡士族的伏兵们在猝不及防下,登时便如无头苍蝇1般乱作1团。
他们本欲发动奇袭,去突袭他们误以为孙策所在的营地,因此毫无阵型可言。
此时被迎面而来的无数火船冲撞之下,本就凌乱的船队,反而为火攻做了助攻。
1时间,河面上惨呼之声不绝于耳。
这时,岸上传来1个年轻男子的声音:“休要惊惶!速速弃船登岸!河面火势虽猛,却无法波及岸上!”
1语惊醒梦中人。
本已成为无头苍蝇的吴郡士族伏兵,纷纷弃船下水,游到岸上,胆小者甚至径直向渔村中逃窜。
然而就在此时…
“咻…”
随着鸣镝的尖啸传来,“腾”、“腾”、“腾”…
几处大火骤然点燃,“毕毕剥剥”声中,火势迅速向中渎水,也就是邗沟方向蔓延。
渔村外传来经典国骂。
“娘希匹!”
“辣块妈妈!”
“忘8端们占老子宅院,老子1把火烧死你们!”
“老子把油灯之中桐油倒了个精光,就为看你们笑话!”
“哈哈哈!烧死他们!”
这把火在吴郡士族伏兵们看来,当真烧得邪乎,火势蔓延极快不说,还带着呛人的浓浓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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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兵卒们当然清楚,这火势之所以蔓延如此之快,不止因为有桐油助燃,主要还是因为加入了硝石粉、硫磺粉配木炭粉制成的引火药。
那出声提醒兵卒的年轻男子显然也被这浓浓硝烟呛得不轻,他剧烈咳嗽道。
“咳咳…此战已败,咳咳…尽速登岸向南撤离!咳咳…万万不可向北突围!”
然而,由于其人咳嗽剧烈,兵卒们并未听清他所说内容,这些兵卒们眼见渔村方向的火势已渐渐蔓延至河畔,加之南面箭矢如雨,便纷纷重新登船,操舟向北驶去。
然而…正所谓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南风此刻正烈,河面尽皆火舟,这些本欲阴人的伏兵们下场如何,可想而知。
待这些伏兵们哀嚎着冲出火海后,其残余人数已不足十分之1,且他们所乘之快船,均或多或少被烈火烧损。
顾雍那艘斗舰在接上几名伏兵中的将领后,也迅速起锚,张满风帆,欲向北突围而去。
赵旻那艘斗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