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舞恶意的话语一滞,面色大变,“啊——虫子,好多虫子,走开,快走开——”
无数虫子老鼠全部朝她而去。
“让你咒我爹爹,我让你咒我爹爹,咬死你,咬死你……”嘉嘉抱着奶瓶死死盯着薄舞,兀自的喃喃自语。
薄舞不断后退,慢慢地退到了墙角。
退无可退后她只能狼狈地抓起身边的稻草,胡乱挥舞着稻草,妄图将那些鼠虫吓退。
虫子被扫开了一些,但老鼠的体型更为庞大些,根本不怕。
老鼠慢慢地爬到薄舞的脚上,隔着绣花鞋去咬她,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惊恐地呼喊着救命。
王胖子听到了声音后开门进来,脸上的不耐烦在看见那密密麻麻的老鼠虫子身上皆变为惊恐。
“草,怎么这么多的老鼠和虫子,果然是闻着你身上的骚味来了。”
王胖子不敢动手,只能去旁边的下午用剩的除虫子的药水朝那些鼠虫上洒去。
沾有药水的地方鼠虫避开,但还是一个劲地往薄舞身上跑。
女子凄厉的声音在牢房中徘徊,慢慢地引来了其他的狱卒。
在狱卒们的共同努力下,鼠虫被灭了一半,剩下的皆四散溃逃。
薄舞的衣角和鞋袜都被咬破了,露出的双足也沾满了鲜血和灰黑的尘土。
她整个人神智都有些失常,狱卒靠近都尖叫着打人。
不得以狱卒只能将人给打昏送去看大夫。
因为那鼠虫的缘故,狱卒怕它们卷土重来伤了嘉宁公主就向上级申请,连夜替嘉嘉换了一个牢房。
嘉嘉欣然接受。
换了个新地方,环境比起大牢好上不少。
嘉嘉几乎就是躺下就睡。
陈非易没醒,自然也没有嘉嘉的事情,嘉嘉以为接下来的这几日都是吃了睡睡了吃的清闲日子。
却没想到……
“顾爷爷怎么来了?顾爷爷也做坏事被抓起来了?”
嘉嘉震惊地看着来人。
顾山长眼尾悄然地抽了抽,“并非。”
他身后的书童将手上的盒子放到桌子上,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整齐地摆在桌子上。
在看到书童拿出的东西,嘉嘉欲哭无泪,步步后退,“顾爷爷,我被当成坏蛋抓起来了,怎么还要读书啊。”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义。”
“顾爷爷我听不懂。”
“我既是你的夫子,你既是我的学生,我就该承担起教导你的责任,除非你死了,或者你从我这里出师了,否则我是不会放弃你的。”
“我可以背师吗?”
“不可以。”
……
顾山长也没有丧心病狂到给嘉嘉上一整日的课,上了一个半时辰便离开了。
安王妃来探望,嘉嘉满腹委屈地在安王妃那边说了顾山长一刻钟的坏话。
顾山长背地里打了数个喷嚏,最后在书童的关心下去看了大夫。
安王妃见女儿还有心情背地里说人坏话就知道她没有被昨夜的鼠虫给吓到。
“顾山长也是为了你好,你还不知足,要知道,整个宋国有无数人都不得重金聘请他来教学。”
嘉嘉抱着安王妃带来的吃食大口大口地咬着,“我可以重金聘请顾爷爷不要教我吗?”
嘉嘉的态度诚恳。
安王妃哑然失笑,“不心疼银子了?”
“心疼,但是学习真的好无聊啊。”
安王妃摇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昨夜那鼠虫之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她今晨从王爷口中知道嘉嘉要那个叫薄舞的女子也进牢里,还要和嘉嘉关在一起,她便怀疑昨夜那事是否真的是巧合。
嘉嘉撇了撇嘴,神色冷了些,“肯定是她自己说错话做错事惹的虫子和老鼠生气了才会咬她。”
【让她咒爹爹死,只是咬她几口没有要她命就不错了。】
安王妃知道真相后态度也差了些,打算回去之后跟黄老说不要对那姑娘太过伤心。
那个姑娘昨夜受伤后正好和陈非易安排在同一个院子,官员需要找大夫,但那个点根本请不到女大夫。
怕伤口恶化,只能退而其次请黄老帮忙看,顾及着姑娘的名誉也只是言语形容要了副药。
今早那姑娘醒来主动要求大夫看。
黄老检查完陈非易的伤口知道这件事便主动提出去诊治。
那薄舞和黄老离去的那个徒弟长得一模一样,黄老就背地里请她调查这件事。
她听得见嘉嘉的心声自然知道那姑娘不是当初那人,不过因为名字陌生,脸上也没有疤和胎记,她怕是其他长相相似的人。
安王妃今日过来主要是来给嘉嘉送东西。
送完东西又陪伴了一会就回去了。
嘉嘉从珍爱的小书袋里面掏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最后抓着那翡翠镯子拍了两下,那镯子就变成小蛇模样。
“说吧,那天晚上,你到底找到那个坏蛋没有?”
“你要是没找到,我就让你魂飞魄散。”嘉嘉奶声奶气地威胁着。
小蛇忙不迭点头,“嘶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