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太后的寿宴后,天气愈发的寒冷了,朝臣依旧风雨无阻的保持着十日一休。
嘉嘉则是在自己的软磨硬泡下变成了一日十休。
在她还在床榻上酣睡时,皇上看着原本放着小桌小凳和诱人吃食每每吃的极香的人每日缺席,越来越觉得这个朝没有意思了。
天还这么冷,每次听他们吵完之后就早早的将人打发完,闲庭信步的到后宫找个宫殿,陪着爱妃坐坐。
至于奏折,不重要的都交给儿子打理,儿子那么多,不用来使唤放着吃白饭吗。
皇上去的最多的是皇后殿中,其次就是晗夫人殿中。
晗夫人也在这一个冬日升到嫔。
——
安王妃踏过婢女刚扫净雪地道路,将屋门打开,身上的袄子裹挟着寒气被婢女褪下。
婢女的手落在窗棂上,轻轻将窗户推开,冰凉的空气迫不及待的朝内渗入。
冷气缓缓朝着床榻而去,床上的小鼓包瞬间将自己藏进去了。
安王妃抬手轻轻落在那鼓包上,轻轻推了推,熟稔的将被子拉下来。
一张潮红凌乱又肉嘟嘟的脸瞬间暴露在冷空气中。
嘉嘉皱了皱眉,想去将被子拉回来,没找到被子,倒是摸到了一个冰凉凉东西。
她混沌的脑袋懵了一下,又摸了摸,自如地将那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往被子里揣。
安王妃瞧着女儿下意识的动作,心中一暖,直接在小家伙的肚子上轻轻揉揉。
“饿不饿啊。”
“饿。”嘉嘉嘟囔。
“那还不起来。”
“冷。”
“咱们的小饕餮还会怕冷啊。”安王妃促狭道。
“&*%¥#……”
她的声音太小,安王妃没有听见。
安王妃云淡风轻道:“你的小树要冻死了。”
嘉嘉一瞬间的起身,很快就躺下去了。
“娘亲又骗我,小树苗不可能会被冻死的。”
安王妃确实是骗她的,那桃树三天一变样,才过了一个来月,长得都要比她高了。
“嘉嘉不起来啊,那我就去跟司徒大人说嘉嘉还没醒,让司徒大人先回去了。”
安王妃抽回手准备离开。
嘉嘉嘟囔道:“司徒伯伯来做什么?”
“你司徒伯伯可带了不少的好吃好玩的,都是嘉嘉喜欢的呢,嘉嘉要是不起来我就让你司徒伯伯回去咯。”
听到有好吃好玩的,嘉嘉迷茫地睁了睁眼,很快又闭上了。
安王妃见状自然的坐到旁边的凳子上,看着被子里那小鼓包这里拱拱那里拱拱的。
片刻后,一个头发乱糟糟,脸蛋红彤彤的小家伙从被子里钻出来。
虽然眼睛还是闭着的,但只要嘉嘉能坐起来,就说明愿意醒了。
安王妃让人去给嘉嘉洗漱穿衣,再带着人去用餐。
前院这边。
司徒尚书坐在安王府中,瞧着上位的安王,心中感慨万千。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主动踏进安王府,同安王心平气和地说话。
“司徒尚书,茶再不喝就要凉了。”安王见人怔神,出声提醒。
“哦,好。”司徒尚书点头,品了口茶,当即便品出这茶不便宜。
再观手上这饮茶用的琉璃杯,还有这厅堂中的每一个家具摆设,无一不透露出安王府的富有。
他心中感慨:不愧是皇上的移动钱库,也不枉皇上能宠他至今,家底就是丰厚。
“不知道嘉宁公主何时能来?”
他今日过来也不能在这久待,当今陛下心疑,若不是安王让他上门找嘉宁公主,他其实打算私下找嘉宁公主的。
他相信安王敢如此说自然是知道如何应对陛下,但不知道具体办法的他还是不想久待,时刻觉得脖颈凉凉的。
“司徒尚书别着急,应当很快了,你我二人可以多聊一聊。”安王笑得跟个狐狸一样。
司徒尚书扯了扯嘴角:还是别笑了吧,你一笑我就觉得没好事。
果不其然。
“听说司徒尚书已经成功将魏鸿儒给接到京城了。”
司徒尚书放下茶盏,拱手回道:“没错。”
“听说这一遭可谓是有惊无险啊,有不少人都想要魏鸿儒的命,不知道那些刺客可有抓到?”
说到这个司徒尚书就觉得烦,他想过刺客会多,但也不似那么多的,像是拼了命的想杀魏鸿儒,给魏鸿儒都吓得缠绵病榻了。
为此,他手下的人也折进去不少,那刺客一被抓住就咬碎嘴中的毒药自尽,他的人根本没有办法套出背后真凶。
如今将魏鸿儒接入京城,由皇家护卫队与远宁将军手下的小将带队保护,他才算是彻底松了口气。
至少他的脑袋保住了,至于别人的脑袋,他管不了了。
“安王可是有哪些刺客的信息?”司徒尚书可不相信这个老狐狸只是好奇这件事,这里面一定有阳谋。
安王咧开嘴,笑的奸诈。
“本王不才,确实抓住了一个。”
司徒尚书倏地站起来,满目震惊。
“王爷,你可别逗老臣,那刺客嘴里含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