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是今日的宵点。”丫鬟将一个食盒放在桌子上。
“嗯,放着吧。”宋砚璟拿着书卷淡言道。
自从定下过继的事情后,安王便寻师教两个孩子,一个学文一个学武。
与宋砚礼武学上天赋相反的是,宋砚璟在文学上的天赋极好,这十年间虽然偶尔自学翻书,但是比起同阶段那些基础打实的人来说还是差了点。
安王妃怕他晚上读书会饿,每日让厨房变着花样做些小食给他补充体力。
将书放下,他将食盒里面的小盅拿出来,打开盖子就能闻到那馋人的香味,金黄的汤汁被熬着很浓郁,入口鲜香。
一小盅正好可以吃完。
吃完之后他便继续读书了。
渐渐的,困意袭来,他眼皮直打架,脑袋一歪直接趴桌子上睡着了。
外边的风似乎有些大,丝丝缕缕从门缝当中钻进来,吹得烛火忽明忽暗的。
一条黑色极其细密的线自门外被牵扯起,线的一头绕过花瓶绑着那烛火。
轻轻一扯,那烛火轻飘飘的砸落在地上,很快,火舌便席卷整间屋子。
火焰的出现,很快就引得了下人的注意。
“走水了,走水了。”
慌乱的喊声之下,所有人都着急忙慌的救火。
一个下人悄无声息的跑到后门,“成功了。”
“这是你的报酬。”黑衣人将一个钱袋子交给下人。
下人感受着沉甸甸的钱袋子,高兴极了。
黑衣人潜入黑暗。
下人将钱袋子藏在怀中,偷摸摸的溜回去。
肩膀上落了一只手。
他浑身一惊看到身后人的瞬间,脸上迅速布满惊恐。
……
那个黑衣人一路飞檐走壁,来到一屋院的后门。
“主子,事情都办好了。”
“好好好。”
“魏国忠,你害死我儿子,我害死你外孙,一命抵一命。”男人突然双眸饱含热泪,望向天空,“儿啊,爹终于为你报仇了。”
男人还没有激动多久,就有小厮来报。
“王爷,不好了,安王来了。”
南淮王将眼泪逝去,“安王来干什么!”他不应该在为儿子离世而悲伤吗?
他狠狠的看向黑衣人,“你确定任务成功了?”
“属下在府外便隐约听到里面喊‘走水了’的声音应该不会错。”黑衣人跪下。
“你先躲起来,本王去会会安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南淮王拂袖离开。
南淮王看着那黑压压拿着火把的人脸色很黑,“安王,三更半夜不睡觉你带着锦衣卫来这里做什么!”
安王面无表情,连装都不想装了,“本王的心爱之物丢了,有人看到贼人往南淮王府来了,本王怕那贼人伤了南淮王,所以带着锦衣卫来找贼人,顺便保护南淮王,搜。”
锦衣卫得令之后有序散开开始在南淮王府搜查,还像模像样的带了几只搜查犬。
南淮王听着后院鸡飞蛋打的惊呼声,气的心梗,“安王,你我阶级一样,未经本王同意私闯王府,你不怕我上告圣上治你的罪吗?”
安王扯了扯唇角,“为了南淮王和本王的安全,本王不得已先斩后奏,要是找不到人本王自会向圣上请罪,再向你南淮王道歉。”
“安王,你要是查不出什么东西就别怪本王明日朝堂上不客气了。”
南淮王并不觉得安王能查到什么,不过是觉得安王因为丧子之痛失去了理智,想发泄怒火罢了。
想清楚后,南淮王便坐到椅子上,死死盯着安王。
安王熟视无睹,甚至有些嫌弃,“堂堂南淮王居然没有茶水伺候,有够穷的,前南淮王在地下知道南淮王如此待客,怕是会气的诈尸。”
“来人,茶水伺候。”南淮王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咬牙切齿。
喝了茶之后,安王又嫌弃,“这茶不喝也罢,我家下人都不喝这茶。”
南淮王差点吐血,“安王,你是故意在羞辱人!”
安王府产业不少,盈利自然也不少,南淮王府没有出一个会理财的,自然比不上安王府,但是说是下人的茶水就是直戳戳的骂他。
“我不过是在陈述事实,让喝还不让评价了,这就是南淮王府的待客之礼吗?”
南淮王拳头紧攥,堪堪忍下将拳头挥他脸上。
南淮王府不小,花了点时间才找到人。
“放开我,我没有偷安王的东西。”
“王爷,抓到贼人了。”锦衣卫压着一名下人过来。
南淮王没想到真的会抓到人,当那人头抬起来的瞬间,他瞳孔骤缩,嘴唇剧烈颤抖着。
“南淮王认识这个人吗?”安王偏头问道。
“本王府上的下人那么多,怎么能一一认识。”
“这样啊。”安王淡淡道,随即看向锦衣卫,“查到那人的行动轨迹了吗?”
“查到了,那人自安王府离开之后便一路朝着南淮王府行进,从后门入,还去了趟南淮王的书房,最后到下人院子,我们在他屋后树上搜出了这身黑衣。”锦衣卫将黑衣丢在地上。
证据确凿,那下人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