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没有灯,被关进去,什么都看不见,也没人送饭。 十几岁的她都怕得要命,更何况,三岁小桃子。 贝绍楼把玩手上的打火机,“咔哒”,火苗升起,他漫不经心翻动杂志,不理会这个在他面前求了一晚上的女人。 “三爷,你已经打了小桃子,还不解气吗?” 云朝今天难过得要命。 程风让人将小桃子送回叙园时,小家伙屁股疼,哭得眼睛红肿。 小桃子被贝绍楼揍了,某人亲手揍的。 她平时跟小桃子说话都小小声,贝绍楼怎么舍得的啊……他果真是半点也不喜欢小孩。 云朝知道他下手没个轻重,今天又在气头上。 后来,他又让人把小桃子关进小黑屋。 “三爷,你也已经为人父亲,你应该知道,我真得很疼爱小桃子。她做错了事,但她还小,你罚我就好。” “云朝,你真以为我不会罚你?”某人点了一支烟,将杂志放在翘起的腿上,抽着烟,冷睨站在他跟前的小女人。 “你怎么罚我都行,但不要再罚小桃子。” “说,怎么罚你。” “我愿意进小黑屋,换小桃子出来。” “云朝,听听你说的话,有半点诚意?过来,离我近点。” 云朝往前走了一小步。 忽然,男人用力一拽,将她拽到自己怀里,按住。 他丢下杂志,吐了一口烟。 深灰色条纹领带落在云朝脖子上,酥酥痒痒。 男人低沉嘶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如寒风掠过,他修长的食指摩挲她饱满的唇,反复摩挲。 “想让我解除对你女儿的惩罚,可以,两个选择。” “三爷说。” 男人俯下身,手掌搂住她的腰肢,清晰感知到她的身体在战栗。 怕什么? 靠近她的耳边,他吐了一口烟,暖意钻进她的耳朵里,夹着烟的手反复摩擦她的唇:“这里,帮我。” 云朝浑身一颤,瞳孔放大。 不容她有半点质疑,随后他道:“或者,去后院跪一夜。” 男人眸色漆黑如墨,嗓音冷漠霸道,不容反驳。 四周,忽然鸦雀无声。 烟味儿四散开,云朝心脏跳得很快。 贝绍楼松了手:“想好了?嗯?” 云朝从他怀里坐起:“希望三爷说话算话。” 说完,她毫不犹豫往后院走。 她对叙园不熟,挑了一处角落,跪下。 地面冰凉,夜晚很冷,室外的风吹在身上,云朝裹紧身上的衣服。 贝绍楼眼眸眯起,很好。 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她,娇瘦的身影隐匿在黑暗里,脊背挺得笔直,像一只倔强的猫。 他坐直身子,抽着烟,让人将小桃子从小黑屋放出来。 小桃子在小黑屋睡着了,佣人将她送到儿童房。 夜风中,云朝纹丝不动,眼神很平静。 从前,她差点要了他的命,他也不曾给她这么重的惩罚。 但今天不一样,今天的贝绍楼凶狠冷漠,摆明了不想让她好过。 早晨软禁,晚上罚跪,她从来都是一只蝼蚁,他无需用力便能给她难堪。 风吹起她耳边的碎发,周围又冷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