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羽毛外,再无它物。
随后,他提着三只小鸡仔继续赶路,现在是三伏天,这山里温度虽然低些,可这鸡肉没有经过处理只怕是放不了多久,所以他得走快些,别到时候和孙鑫在路上呆的时间太长,等到了地方这肉就臭了。
他没走多久,距离他杀鸡后不过十来分钟,山上就传来了动静。
等他再走了一两分钟后,他便看见了一个身穿深蓝大褂的身影……
“孙鑫?”
张玄崇看着眼前蓄着长发,打扮儒雅的青年,竟有些和记忆里孙鑫的模样对不上号的感觉。
可这穿着大褂的人瞧见他时,脑内也进行了一番头脑风暴,他也实在没法将眼前的人影和记忆里那个瘦竹竿对应上……
孙鑫沉默两瞬,缓缓摇头,“贫道道号青松,这位居士可别再叫错了。”
随后他还似模似样的打了个稽首。
“哦?”
“青松是吧?”
“居士是吧?”
张玄崇一边在嘴里调侃,一边不断向其靠近,直至走到对方身前,看着眼前人熟悉的面孔,他抬手就将右手放在其肩上,“再说说,你是谁?”
并且在说话时,他开始渐渐发力。
“哎哟,玄爷,小鑫子我错了……”
孙鑫感受着肩上的不适,顿时就绷不住了,立马现了原形,向着张玄崇讨饶。
“还装不?”后者松了手,斜睨了他一眼。
“嘿嘿,开个玩笑,你说你,来就来嘛,还带鸡干嘛。”
他这一笑,那股儒雅之气顿时烟消云散,紧接着,他一眼瞟见了张玄崇手中提着三只野鸡,就要伸手去接,可还没等他触碰到鸡肉,伸手的动作就戛然而止。
“你这鸡……”
“我怎么看着像是野鸡呢?”
说话间,他面带疑惑地对着三只拔光了毛的野鸡瞅了又瞅,到最后,他越瞅越确信自己所说。
“行了,管他是家鸡还是野鸡,反正都是肉。”
张玄崇一把将其塞进了对方手里。
“不错,不错……”
孙鑫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当即就转身带路。
……
“这上面就是道观了。”
孙鑫爬完了最后一排石梯,指着上面红皮剥落的建筑,对着张玄崇介绍道:
“我师父说,这座观有百来年的历史了,是我师父的师爷立的,传到我是第四代。”
张玄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听着对方的介绍,他能听出孙鑫话语里的热情,所以,他没准备打扰后者。
几分钟后,两人慢悠悠的走到了前院,张玄崇一眼便看见了中央大殿内供奉着的泥像。
“你们供奉的祖师爷都有谁?”他有些好奇。
“吱呀~”
“我们这派修的是人身,习的是自然,悟的是天地,所以只供奉三清祖师。”
苍老声音响起,为张玄崇解了疑惑。
“有意思。”
他挪移目光,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这时,那扇木门只打开了一半,从里踏出了一只穿着黑鞋白袜的脚。
张玄崇眼神微动,向着孙鑫使了个眼色,可孰料后者已对着这只脚的主人行了一礼,面有尊敬道:“师父,这位就是我说的香客。”
“修人身,为何要向天地自然学习?”
“无它,为法道矣。”
苍老声音再度响起,那只脚的主人再度迈步,另一只脚也踏了出来,张玄崇也见到了此人的真面目。
发须皆白,这是他的第一映像,可随他仔细看去,便发现这道人虽声音苍老,可面上的皱纹却很少,且皮肤也充满了不像是他这个年龄该有的光泽,这发现让张玄崇一惊,下意识用上了‘望气术’。
“嗯?”
他眉头微皱,眼前道人的生气虽然说得上是充沛,可也只是正常人范畴,而不是他所以为的达到了能够肆意辐射四周的程度……
他在看人,人也在看他。
老道人微微动容,一双没有半分浑浊的眼睛将张玄崇从上到下给看了个仔细,
“好一个少年郎!!”
两人都下意识的忽略了一旁的孙鑫/青松,就这般对视这。
“哈哈,好徒儿,上午是为师错怪你了!”
突然,老道人伸手捋了一下小半尺长的胡须,对着孙鑫道了句歉。
“这位宗师,未请教?”
紧接着,他又对张玄崇做了个拱手。
后者见他动作,还没等他摆完,就上前两步将其双手止住,对他摇摇头道:“老道爷,我不是拳师,所以你不用如此。”
说完,张玄崇就侧开了身子。
“哈哈,好,好,咱们就平辈论交,讨论讨论。”
“这样可行?”
略微沉吟后,张玄崇点点头,“可以。”
他根本没搞懂对方说的宗师是个东西,可这拱手他倒是看懂了,有了刘第的第一次,岳子龙的第二次,这老道人的第三次他是真不想受。
非不敢,实不愿也!
……
很快,老道人从孙鑫口中得知张玄崇喜欢喝泡酒后,便让后者去取两坛来,然后他自己则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