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故意低头,避开了那汗湿的掌心,长叹了一口气,“可不是。于嬷嬷整日念着规矩规矩,我耳朵都起茧子了。可我也没办法,外祖母说了,如果不要于嬷嬷跟着我,日后就再不送好东西给容府了。” 如今萧姨娘掌管中馈,这些外来的礼物,多少也能沾些甜头,何况永宁侯府向来出手阔绰。 听容晚玉这般话,她倒暂时不好打于嬷嬷的注意,转了话锋,“你要是在玉雨苑呆着拘束,就来多来姨娘这儿。” 两人又闲话几许,萧姨娘越来越放松心弦。 看样子,容晚玉还是自己熟悉的那个草包,不过是这次行哥儿落水惊到了永宁侯府,才派了些精干奴仆来。 只要容晚玉还对自己依赖,还不是任由自己拿捏搓揉。 容晚玉心里数着时辰,装足了不谙世事的小白兔,终于等到了萧姨娘露出狐狸尾巴。 萧姨娘柔声问道:“听半夏说,这些日子你一直送行哥儿去外院念学。那先生正好是之前救了你的那位青年才俊?” “要不是嬷嬷说要和行哥儿亲近,我才不去送呢。”容晚玉皱了皱鼻子,又莫名红了脸,“是他,父亲说迟先生年方二十,才中了举,此后还要再科考呢。” 萧姨娘见不出意料,看向容晚玉的目光都遮掩不住喜悦,“我们家晚丫头,也有十三了,是大姑娘了呢,也该想着谋得良缘了。” “姨娘说些什么呢。”容晚玉故作害羞,一巴掌拍在萧姨娘的手背上,一点没留力气,立时红了一大片。 疼得萧姨娘咧了咧嘴,还得忍着不能打断此时的气氛。 “你年纪小,姐姐又去得早,姨娘自当为你谋算。快跟姨娘说说,那迟先生,为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