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言有大约一刻钟,迟迟都没有看见有人敢踏出一步说要离开。 素久馨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凤眸泛起一丝烦躁,周身再次散发着隐约低气压。 “本座的话,你们都没有听懂,还是长在脑袋两侧的耳朵只是摆件?再给你们一刻钟,趁着本座没有改变心意前,赶紧带人滚。” 夹杂着怒意的冰冷声音回荡在整个大堂中,使得一众侍君害怕地低着头,甚至有的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无法理解自己已经都把威胁的话语摆在他们面前,这些男人都没有一个愿意走的,难不成还真是喜欢原身不成了? 磨着后槽牙,凤眸凌厉,刚还要开口说什么。 一旁的战戈好似看出她怒火原因,走近一步,俯身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教主,他们不敢走,应该是因为之前你下过命令,任何进到暗月教的人或者东西,只要进来,就是你的,要是想要离开,就必须把命留下来,东西也得毁掉。” 一听到这话,素久馨下意识蹙起眉,什么东东,原身还下过这样的命令? 这么想着,她开始往脑袋中翻找这段记忆,别说,还真给她找到这段记忆碎片。 在一开始设立这个侍君规则时,原身并不希望自己收集回来的美男产生逃跑的想法,就威胁着他们,跑可以,如果他们不怕死的话。 加上暗月教教徒遍布甚广,即便成功从暗月教跑掉,也跑不掉暗月教教徒的追踪。 可见暗月教的实力多么可怖。 找回这段记忆,素久馨摩挲着手指,对原身这种无耻的做法表示一阵无语,随后对战戈挥手,战戈明了,站回原位。 她抬起凤眸,扫视一圈众侍君,姿态慵懒,语气浅淡似水:“不用有顾虑,本座虽然性格不太好,但说出的话还是可以信任的,现在你们只要想走,就能走,还可以得到十两黄金,安全地离开暗月教。这是本座的承诺。” 此话一出,战戈简直是一个非常合格的下属,也不知怎么做到,不过一瞬间,就派人拿来了好几盘黄金条放在一边。 别说是那些侍君看得眼睛都直,她自己的目光都无法抗拒这些美丽的金子。 压抑住视线总是往那边瞟,把目光看向那些开始犹豫不决的侍君们,缓声开口:“这是本座的诚意,走与不走在于你们。” 她手肘撑着桌面,手指放在眼前轻轻摩挲着,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语气悠悠:“毕竟现在走还多出十两黄金,如果不走,到时候可能命就不一定还能安然无恙地挂在你们身上了。” 这话已经说得够明显,再有人看不出她就是在赶人,那就只能说那些人有多么愚钝。 不愿意走的,怀有目的的人,之后她一样有办法将人给送走。 果然还是钱好使,在黄金和威吓并存之下,终于有人站出来。 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男子,长相清雅,有点读书人的气质在,他双手拱起,朝她微微低头行礼:“小的愿意拿着金子离开暗月教。感谢教主这三年来的关照。” 说着,男子已经转身去盘子中拿起条黄金条,接着就大步走出邢堂。 所有侍君都在打量着素久馨的态度和那名男子,都在做着判断,有的在看那男子会不会因为死在素久馨的阴晴不定下,有的在暗中思索着抉择。 他们看着男子走出了邢堂,任然安然无恙,纷纷开始蠢蠢欲动起来。 又有一个侍君去拿黄金条,然后拜别素久馨,之后也是安然无恙的。 终于确定这位喜怒无常的暴君所说不假,他们接连不断地开始地去拿金条,随后离开邢堂。 原本侍君并不多,慢慢大堂中的人越走越多,最后只剩下穆清玉和靠着梁柱的秦子鹿。 素久馨看了眼穆清玉和秦子鹿,发现他们都没有要离开的迹象。 穆清玉神情悠然,嘴角还带着平和的微笑。 秦子鹿则板着脸,一副傲慢不悦的神情,在她看着他的时候,还目光闪躲地别开头不看她,一直环胸沉默。 她手指时不时敲击桌面,凤眸再看向他们,淡淡的语气中威压升级:“穆公子和秦公子,不打算离开吗?本座的话已经表明清楚,至此一次机会,不走,以后就不会给你们机会离开。” 后面的话自然是假的,等降完他们的厌恶值,第一个就将他们两个给打晕送出去。 穆清玉抬头看向她,微微笑着,语音润朗:“在下这般欣赏教主,怎舍得离开呢?还请教主给在下机会,好好侍奉教主。” 呵呵,听着这些鬼才信的谄媚话语,素久馨在心里面翻白眼,这家伙一脸假笑说这些话不觉得害臊的吗? 无视此人,她再看向那边靠着梁柱站着的秦子鹿,浅声问:“你呢?” 秦子鹿环胸,一脸倔强,看上去说的就是那么一回事一样,声音傲然十足回答:“本皇子也不走!本皇子长途跋涉来到此地,都没有多久,就要本皇子离开,绝对不可能!本皇子接受不了马车的颠簸!” 见此情形,这两个家伙目前是赶不走。 不过这也好,反正她本来这么做的目的就不是赶走他们,毕竟特殊任务还没弄完。 她挥了挥手,淡淡看一眼他们,轻声说:“随你们。” 说完,她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没有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大步往大门走。 【叮!穆清玉厌恶值:75】 【秦子鹿厌恶值:100】 看到蓝屏弹出,脚步微顿一下,她嘴角微扬,随后继续踏出邢堂大门。 穆清玉缓缓转身,看着消失在邢堂大门的红色身影,桃花眸一掠而过的幽邃,再看向那边同样盯着素久馨离去背影看着的秦子鹿。 他不由深思起来,何时开始,这位教主已经这般引人注目到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