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开口。
姜凤霞没看见黑暗中，男人皱着眉头，神色十分复杂，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为什么？”
姜凤霞像是没听懂他说的话，又仿佛听懂了。
“如果我说，我想换一种活法，你信不信？”
萧望峰扭头看她，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反问，“换一种活法？”
姜凤霞“嗯”了一声。
她爸走得早，他们姐弟四个从小就是被她妈一手带大的。
当然，因为她们是女孩，从小几乎没得到过姜母的在意和重视。可姜母到底是把她们带大了，也没有遗弃虐待她们。
当然，如果言语pua她们，让她们事事以娘家为重，为弟弟服务也算虐待的话。
换言之，她们都有一个不健全的，甚至是畸形的家庭。
她们从来不知道什么样的家庭是正常的，是健全的。
所以她落到上辈子那样的下场。
姜凤霞觉得自己还算是一个有担当的人，上辈子她做的所有错事她都认，都是她自己做的，所以她不推卸责任，这辈子她要试试换一个活法。
同时也因为心里的那些愧疚。
她又想起跟高强的约定，最终还是决定跟萧望峰通口气，“明天，我打算去找大姐和小妹，去一趟棉纺织厂，去问问领导，我弟的分房指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