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老夫人摔断了胳膊,为了静养免了大家请安,谢澜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张嬷嬷上了茶之后,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姑娘,院子里遭了贼,银票被偷了。”
银票被偷?
这是鱼儿上钩了?
谢澜动作顿了顿很快又恢复如常,将手中茶水慢慢饮完,这才抬手掐算了两下。
“嬷嬷别担心,我心里有数。”
“姑娘知道是谁偷的?”
“知道,家贼。”
算人不算己,谢澜极少会给自己算卦。涉及自身,一般算出来卦也未必会准。
但她前些日子隐隐约约察觉到自己的钱财会被偷,这么一个小劫,原本她完全可以化解掉。
但想到谢家那群人,她又改了注意。
没想到还真有人上钩了。
尽管知道这事是自家姑娘故意的,可想到谢家那些人如此无耻,张嬷嬷还是忍不住愤怒。
“那可是三千两,姑娘打算就这么便宜了贼人吗?”
谢澜倒没有半点生气,甚至心情还挺不错,“便宜给贼人?嬷嬷看我是那种傻瓜吗?”
“姑娘不傻,就是谢家人总这么对你,老奴替您不值。”
“没什么值不值的,反正我对谢家人也没什么感情。”
见张嬷嬷还是闷闷不乐,谢澜笑了笑,“嬷嬷别不开心了,谢家人还能蹦跶,是因为我想一个一个收拾他们。
若是我不想给他们机会了,一朵浪花他们也别想翻起来。”
“那三千两我是故意让背后之人偷的,嬷嬷听过钱生钱蛋生蛋吗?
等过两天,我那三千两就能给我生出一堆钱崽子出来。”
张嬷嬷一听还有这好事,立刻高兴起来,“那姑娘别急着把那三千两要回来,正好让它们多生些钱崽子给三清观作香油钱,免得还要劳累您给其他人算卦赚钱。”
见张嬷嬷越说越兴奋,谢澜嘴角抽了抽。
正好铁锤掀开帘子进来,“姑娘,二夫人来了。”
听到二夫人,谢澜一秒变脸。
“该死的毛贼,让我知道是谁偷了我的银票,定然要将他剥皮抽筋。”
“姑娘,都是老奴该死。若不是今天去采买绣线耽搁了时间,也不会让那贼人摸进来把银票给偷了。”
屋内谢澜和张嬷嬷一唱一和,恶狠狠咒骂着偷银票的小偷。
正走到门口的彭氏想到那三千两银票,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然而踏进谢澜屋子时,彭氏脸上只有着急。
“什么,大姑娘,你的银票也被偷了吗?我还以为贼人只偷了我的院子,没想到还摸进了你的听澜阁。
你被偷了多少银子?”
“整整三万两!”谢澜气愤得往桌上狠狠一拍,“若是让我知道是谁偷的,非将他送进大理寺把牢底坐穿不可。”
彭氏脸色一变,声音陡然拔高,“什么,被偷了三万两?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彭氏刚想问被偷的不是三千两吗,突然意识到不能露馅,这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又被她急急咽了回去。
“怎么会记错,我昨晚可是数了好几遍,就是三万两。”
彭氏死死攥着手里的帕子,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
偷了三万两,姚佩珊那个贱人竟然敢骗她只得手三千两,一个贱妾也敢耍她,真是好的很!
谢澜表面看只顾着愤怒,余光却没有错过彭氏的脸色变化。
很好,鱼儿上钩了。
察觉到张嬷嬷听到她说被偷三万两有些惊诧,担心被彭氏看出端倪,
谢澜转移话题,“二婶,小偷也去了你院子吗?他偷了你多少银子?”
若不是还记得自己过来的目的,彭氏恨不得立即去找姚佩珊算账。
勉强压着怒火,装出一脸愤怒,“那小偷偷了我三百两。”
又苦笑,“大姑娘,你也知道我们二房没什么钱,三百两虽然不多,但已经是我手里全部的银钱了。
如今我们二房一文钱都没有了,可怎么活啊。”
彭氏难过地拿帕子擦了擦眼睛,将小偷骂了一顿才道,“大姑娘,你不是会算卦吗?你能不能把偷钱的小贼算出来?”
谢澜恼火瞪了一眼彭氏,“你以为我不想啊,那小偷偷了我三万两,我恨不得马上将他抓住。
可我们这些算命的跟医者不自医一个道理,要是我能算出,早就报官将他给抓了。”
算不出来?那她就放心了。
彭氏心里一松,见谢澜正盯着自己看。
赶紧叹了一口气,满脸愁容道“那我们的钱岂不是白白被偷了?也不知是哪来的神偷,神不知鬼不觉偷了我们谢府,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发现。
看来那银票是找不回来了。”
“二婶才被偷一百两,我才心疼呢。我这些日子开店,可是花了不少银子,统共就剩三万两,现在全没了。
我连后续进货的钱都拿不出来了,得尽快想个办法赚些钱财行。”
彭氏原本还愁怎么不着痕迹把话题往赚钱上面引,没想这个灾星竟然主动提到了。
“大姑娘,其实二婶这次过来,还有一件事跟你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