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正将信将疑,帮薛长青打理院子的管事嬷嬷匆匆走过来。
见她欲言又止,崔氏眉头拧着,“刘嬷嬷,有什么事直说吧,谢姑娘不是外人。可是世子腿上的伤有什么不妥?”
不是外人?刘嬷嬷诧异,这姑娘分明面生得很。
尽管心中疑惑,可对侯夫人的话,刘嬷嬷也不敢质疑。
只能含含糊糊道,“不是,世子的腿没事。是那苏怜薇又将世子带进了内室里。”
当着谢澜的面,那些荒唐的话,刘嬷嬷不好出口。
可崔氏却已经听明白了,气得抬手就将手中的茶盏给砸了。
“那贱人真是该死,青儿早上都摔伤了腿,竟然还要缠着他不放。如此没脸没皮,比窑子出来的妓子还可恨。”
骂完苏怜薇,崔氏迫不及待看着谢澜,“谢姑娘,我知道你玄术高超,能不能帮我将那贱人悄无声息给处理了?
只要你能做到,剩下的一半酬金,我可以马上给你。等我儿以后恢复了正常,我还可以给你们道观捐献十万两香火钱。”
其实作为一个当家主母,崔氏有无数种办法可以折磨死那苏怜薇,甚至恨不得将她卖去窑子里千人骑万人枕。
可她担心真那么做了,儿子不但会跟她离心,甚至又闹死闹活。
听到十万两香火钱,谢澜双眼噌得一下子亮了。
“不用等以后,我现在就可以让你儿子恢复正常。走吧,赶紧带路,我这就去找世子。”
谢澜这么积极主动,崔氏很高兴,可想到刘嬷嬷刚才的话,又拧着眉头,“现在去?可他们正在那啥……”。
原本崔氏想要骂谢长青和苏怜薇鬼混,可到底念着是自己的儿子,又没舍得骂出口。
顿了顿道,“若是当着我儿的面杀了那贱人,他肯定又要跟我闹。”
“长痛不如短痛,这事还必须当着世子的面处理。要不然我就算杀了那苏怜薇,你儿子也没法恢复正常。
没了苏怜薇,他还会沉迷李怜薇张怜薇。”
崔氏有些犹豫,可很快一咬牙道,“好,我这就带你去。”
谢姑娘说得对,长痛不如短痛。她不能再任儿子这么荒唐下去,否则她的夫君真的会废了儿子的世子之位,把兵权交到苏宁飞那个贱种手里。
薛长青是嫡长子,又是侯府世子,除了平南侯夫妻住的正院以及太夫人的寿安堂,就数他的长青院最好。
可谓是雕栏玉砌,五步一景十步一画。
不过谢澜眼里只有崔氏应承的那十万两香火钱,根本无心欣赏。
一行人直奔薛长青的寝室。
不过门窗紧闭,内里断断续续传出床板的咯吱声,间或夹杂着男女的吟哦和喘息声,房外守着的两个丫鬟羞得双颊通红。
然而谢澜面不改色心不跳,直接吩咐铁锤,“把门踹开。”
两个丫鬟正要跟崔氏见礼,听到踹门,还以为谢澜耳朵有问题,听不到里头的动静。
“夫人,世子他,他……”
丫鬟说不出口,崔氏听着传出来的动静,正犹豫。
铁锤已经上前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不等丫鬟阻拦,谢澜已经直接闯了进去。
“放肆,哪来的野丫头,竟敢私闯世子的寝室,看我不挖了你的双眼!”
谢澜冷笑,见对方还趴在平南侯世子的身上,抽出腰间缠着的鞭子扬手就打了过去,“凭你也想挖我的眼睛,简直不知死活!”
被人撞破了好事,苏怜薇一脸恼恨。
仗着薛长青相护,她没想到有人敢不经通传就闯进来,甚至二话不说就要对她动手。
待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
鞭子抽在身上,苏怜薇痛得尖叫,然而更让她惊恐的是,她发现自己突然没法动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赶紧将我放开!否则世子醒了,定然不会放过你!”
谢澜没有理会苏怜薇的威胁,扬声朝窗外喊,“平南侯夫人,进来吧。”
崔氏听得寝室里的动静早就按耐不住了,只是刚才想着儿子正跟那贱人在床上厮混,她没好进去。
这会听到谢澜叫她,也顾不上太多,匆匆跟了进去。
儿子白日宣淫,崔氏已经做好了准备,会看到一室凌乱的场面。
没想到进去一看,苏怜薇除了脸上的愤怒,身上的衣裳整整齐齐,没有一丝凌乱。
再一看檀木大床上,锦被摆放工整。薛长青闭眼躺在一旁,身上的衣裳同样穿得好好的。
见崔氏疑惑不解,看在那十万两香火钱的份上,谢澜好心给她解答。
“薛世子并没有跟苏怜薇私混,他现在还是清白之身。”
“不可能!”
薛长青自从将苏怜薇带了回府,几乎日日夜夜跟她私缠在一起,怎么可能还是清白之身。
更何况刚才在外头,她们都听到薛长青和苏怜薇闹出来的动静。
崔氏拧着眉头,有些怀疑谢澜是不是真有本事。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的话,你自己看。”看在十万两的份上,谢澜没有生气,直接撸起苏怜薇的袖子。
看到胳膊上鲜红的守宫砂,崔氏简直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