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点头,“我的卦从来不会出错。”
“那小厮真的会死啊?他看着挺健壮,应该还会些拳脚功夫,他自己也说身体康健,没有隐疾。这么说,他会死于意外?”
寿光县主倒不是不相信谢澜,毕竟她可是亲眼见识过她的本事。
只是头一次听谢澜断言一个人的生死,实在难忍好奇。
“意外是意外,只不过这意外也分天灾和人为。”
寿光县主眼眸瞬间瞪大,想到谢澜方才说勇毅侯世子的面相有变化,心中一紧,“勇毅侯世子和他爹,也会出事?”
“若我没看错,他们父子俩都是死劫。”
旁边几个闺秀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不以为然,显然都不相信谢澜的话。
其实也不能怪她们不信,毕竟她们今天才第一次认识谢澜。
再加上她提及死劫,语气平淡又冷漠,就跟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不好一样寻常。
那些闺秀不信,寿光县主却是变了脸色,勇毅侯父子身体无病,那就说明这死劫不是病死。
莫非是跟那小厮一样,死于意外?
可这是在勇毅侯府里,谁敢那么大胆,众目睽睽之下谋害勇毅侯和世子?
若是勇毅侯父子都死了,勇毅侯夫人和她的闺女还能安然无恙?
想到此,寿光县主的心都悬了起来。
“那勇毅侯夫人和勇毅侯府大姑娘呢,她们会不会有事?”
谢澜摇头,“没看到人,这不好说。我原本想帮杨世子算一卦看看的。
可你刚才也看到了,他根本不信我,觉得我是骗子呢。”
顿了顿,谢澜到底还是加了一句,“不过,从勇毅侯世子隐约透露出来的面相来看,杨夫人和杨大姑娘,怕是也不能幸免。”
寿光县主惊得心里扑通乱跳,这勇毅侯一家子也不知是惹上了什么仇敌,竟然一家子都要被人害死吗?
想到自己和勇毅候府大姑娘杨蔓,也算得上手帕交,寿光县主于心不忍。
“谢姑娘,那你能不能化解她们的死劫?”
“你想救她们?”
寿光县主点头,“是有此意,我跟杨大姑娘交情不错,不想见她出事。”
谢澜对寿光县主的话并不意外,她早看出她的面相是个心善的,要不然她也不会跟她来往。
“死劫不是那么好化解的,得结合时辰八字等方面来卜算,才能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时辰八字是隐私,寿光县主自然不知道。
若是她贸然跑去跟勇毅侯夫说她会死,就算对方看在她广平郡王府的权势上,不将她打出去,怕是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好脸色。
“谢姑娘,你刚才给杨世子的那种护身符,是不是可以救命?
我想买两张送给杨蔓和她娘,要多少钱,我付给你。”
谢澜来候府是为了吃瓜,但若是人都死了,这瓜吃起来也没什么乐趣。
拿出两张符纸递过去,“县主心善,看在你的面子上,这护身符你给我一百两吧。
不过话得先说清楚,我这符虽然可以挡一次煞,但若是勇毅侯夫人和杨大姑娘,跟勇毅侯世子一样都是死劫。
这护身符只能护她们一次,却并不能化解死劫。”
寿光县主虽然不懂玄术,但也知道既然是死劫,想要化解,自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寿光县主表示理解,给了一百两银票,匆匆带着贴身丫鬟去找杨蔓了。
离开宴还有时间,虽说今天是赏花宴,但今天天气炎热,那几个闺秀也没什么兴趣顶着大太阳去赏花。
许是听了谢澜和寿光县主的话,她们对衣裳首饰的话题也觉得索然无味,干脆询问起谢澜有关制符抓鬼的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谢澜挑了些有趣的,跟她们聊着。几个闺秀不知不觉听得入了迷。
有个闺秀没忍住好奇心,谢姑娘,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算一卦?”
谢澜来参加宴会,就是奔着吃瓜来的,自然不会错过。
“可以呀,你想要算什么?”
冯佳熙脸色忽然有些赧然,“我还有半年就跟未婚夫成亲,想算一算成亲后,多久才能怀上孩子?“
“行,你把你和未婚夫的时辰八字报给我吧,我给你算一卦。”
冯佳熙报完了,才忽然想起还没有给卦金,忙从荷包里掏出一百两递给谢澜。
谢澜看了一眼银票,就把它退回给冯佳熙,“用不着这么多,给我三十文就成。”
冯佳熙有些惊讶,谢澜刚才给勇毅侯世子算卦,一开始就要了一百两,怎么到她这里,才收三十文?
谢澜自然不会说那是为了惩治杨汾才拿他当肥羊宰。只笑着道,“你们几个挺合我眼缘,这钱自然不能多收。”
冯佳熙脱口而出,“你收钱这么随意的吗?”
谢澜一边掏出三枚铜钱,一边随意道,“嗯,收多少看我心情。这卦也不是谁想算我就给他算的,得看我乐不乐意。”
几个闺秀都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任性,还想问问她师傅不会有意见吗,但见谢澜已经开始算卦,只好将嘴里的话咽下。
“谢姑娘,算出来了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