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觉得天都塌了,她的夫君瞒着她养了外室,儿子都满月了?
不,这不是真的。
他们夫妻感情好,她生了一儿一女,又不是没有儿子,她夫君怎么会瞒着她养外室呢。
朱氏心中拼命安慰自己。
老夫人见朱氏脸色不好,皱眉到,“澜丫头,你院子起火的事,既然有蹊跷,可要好好彻查一番。
若真是有那背主的奴才动了手脚,那就打杀了扔到乱葬岗去。”
呵,希望等她将背后之人揪出来时,老夫人还能坚持让她杖毙了。
老夫人想要转移话题,谢澜偏不让她如愿。
“祖母,今天怎么说也是三叔的儿子满月宴,我们既是都知道了,总不好没点表示。
正好我们都在,那就一起去给三叔贺喜吧。
也顺便看看我们三叔那外室长了一副什么样的天仙容貌,竟然把三叔迷得晕头转向,连三婶都不当一回事了。”
谢澜的话如万箭穿心一般,让朱氏痛不欲生。
谢澜暗中冷笑,痛就对了。
老夫人脸黑如锅底,“澜丫头你胡说什么,你三叔跟你三婶感情好着呢。而且太医院的事情你三叔都忙不过来,他又哪会有时间养什么外室。”
“祖母,俗话说,知子莫若母,你真的不知道三叔养了外室,连孩子都生了吗?”
老夫人一开始确实是不知道,但谢大河在外室生产的那天,看到自己又得了一个儿子,一高兴就忍不住悄悄告诉了老夫人。
见朱氏死死瞪着自己,老夫人下意识脱口道,“不知道。”
尽管老夫人脸上没有泄露什么,但朱氏与她婆媳多年,还是听出了她话里的心虚。
朱氏瞬间连老夫人都怨恨上了,枉她把这个老虔婆当亲娘侍候,却瞒着她这么大的事。
“澜丫头,你怎么知道你三叔真的养了外室?”尽管猜到谢澜说的是事实,朱氏仍是抱了一丝侥幸。
“三婶的面相显示你要当嫡母了,既然你没有给我们添小堂弟,那自然只能是三叔的外室生了儿子了。
三婶若是不信,我带你去看看?”
谢澜这话,等于是拿捏住了朱氏的软肋。
既是知道丈夫养了外室,她岂能忍得住不打上门去。
见朱氏一脸恨意跟着谢澜走了,老夫人不放心,也匆匆追了上去。
三房出事,彭氏和柳氏乐得看笑话,自然不想错过。
谢澜顺着卦象指引,带着一众人找到了一座四进的宅子。
老夫人心中着急,还想把谢澜和朱氏劝回去,“澜丫头,你三叔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这可是四进宅子。万一搞错了,人家可不会放过我们。”
对老夫人这话,谢澜是左耳进右耳出。朝铁锤示意了一下,那丫头直接就把紧闭的大门给踹开了。
朱氏迫不及待就想冲进去,宅子里的小厮听到踹门的动静,一脸不善冲过来,想将她们赶出去。
却被铁锤一脚一个给踹飞了。
谢澜很贴心安慰朱氏,“三婶放心,有我在,今天谁也不能拦你。”
可她这安慰非但没有让朱氏开心半点,反而更堵心了。
这死丫头敢如此肆无忌惮让铁锤揍人,可见她已经笃定这就是谢大河养外室的私宅。
有谢澜主仆保驾护航,一行人很顺利闯了进去。
内院里人不算多,宾客虽然只有三桌,但宴席上的菜式却极是丰盛。
一对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夫妻,正满脸笑容给客人敬酒,旁边跟着一位奶娘打扮的妇人,怀里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
这一幕深深刺激了朱氏。
“谢大河,我任劳任怨给你生儿育女,打理琐事,十几年如一日服侍你母亲。你不说感激半点,竟然瞒着我养外室,给她住大宅子。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对得住我吗?”
小厮都被铁锤打晕了,谢大河还不知谢府众人找上门来了。
听到朱氏的话,惊得慌了神,“夫人,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被狐狸精迷住了!”
姚佩珊看到朱氏,眼里闪过恼怒,今天可是她儿子的满月宴,竟然被这女人打上门来了,实在是晦气。
心中恼恨,姚氏却一脸柔弱惊慌地扯着谢大河衣袖,“夫君,这位就是朱姐姐吗?”
见心上人害怕了,谢大河忙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有我在,别怕。”
两人恩爱的这一幕,深深刺痛了朱氏的心。
疯了一样冲过去,想要打姚氏,可却被谢大河护得死死的。
谢澜一看,立即不乐意了。
她兴师动众打上门来,可是要让三叔三婶反目成仇,妻妾打得你死我活的。
谢澜朝铁锤递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去拉架,“哎,三叔三婶,大喜的日子,你们怎么能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闹起来。
铁锤,快去拦下他们。”
听到谢澜让丫鬟帮忙,谢大河心中松了一口气。
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铁锤非但没有帮她拦下朱氏,反而扯开了他对朱氏的钳制。
没了他的阻拦,朱氏立刻扯着姚氏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