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了闷棍?
铁锤揪着大庆转了半圈,果然看到他后脑勺有些发红。
确实是被人打了闷棍。
但是铁锤却看出小厮的伤口并不严重,不足以将人打晕。
“好啊,你胆儿真是肥了,竟敢撒谎。”
“说,银票在哪里?是不是被你私吞了,又故意编造借口,骗大姑娘是被抢走了?”
大庆心里闪过慌乱,脸上却是气愤辩解,“冤枉啊,小的明明就是被人打了闷棍,银票是真的被抢走了。
小的哪里敢骗大姑娘,不信你们可以搜我的身,看看银票在不在。”
大庆敢说这话,谢澜就知道银票不会在他的身上。
铁锤心里还存着一份侥幸,可惜将大庆全身上下都搜遍了,也没找到银票。
铁锤不甘心,正准备逼问,却被谢澜拦下了。
时间不多,考核要紧。
等她考完了,再审问这小厮不迟。
“银票被抢了,书院的考核贴呢?”
“大姑娘放心,考核贴还在,没有被抢。”
大庆见她没有继续追问,心中松了一口气。赔着笑脸,从包袱里拿出一个方方正正的匣子递过去。
铁锤接过,递给谢澜。
看到谢澜打开匣子,里头空无一物,小厮当即傻眼了,“怎么会不见呢?”
铁锤再次伸手揪住大庆的衣领,“怎么回事,你可别说考核贴也被抢走了。”
小厮白着脸,急声辩解,“小的也不知道怎么不见了,小的醒来后检查过,考核贴并没有被抢走啊。”
谢澜没有怀疑小厮这话,毕竟这考核贴不同于一般的东西,不能吃不能用,更不能卖钱。唯一的作用就是作为进入白鹤书院考核的凭证。
按说下手的人不会抢这考核贴,因为书院对每一个持贴去参加考核的学生都会有登记。只要去书院一查,就知道是谁抢走了考核贴。
书院最看重学生的人品,若是知道用这贴去参加考核的学生,不但抢了别人的帖子,而且还抢了三千两银票,绝对不会录取她。
就在此时,书院方向传来当当当三声钟声。
铁锤脸色难看,这钟声代表书院的考核已经开始了。
谢澜听到钟声,神色还算平静,看了一眼白鹤书院就收回了目光。
既然来不及参加招考了,那就审问吧。
“你醒来后包袱可有离开过你的手?”
“有,小的走到东大街的时候被人撞掉了包袱。当时街上人多,小的急着过来书院也没多注意,捡起包袱就离开了。”
大庆白着脸,“定然是那时被人掉了包。大姑娘,都怪小的粗心大意竟然没有发现。”
铁锤怒瞪着他,“果真是被人掉了包?若被我发现你撒谎,你这条狗命就别想要了。”
大庆朝天竖起三指,“小的发誓,包袱真的被掉包了。”
铁锤皱眉,“姑娘,谁那么没脑子掉包书院考核贴,这不是一查就查出来了吗?莫非那下手的人以为包袱里的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谢澜原本也跟铁锤一样想法,可她抬手掐了掐,却挑眉看向白鹤书院。
铁锤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不由好奇,“姑娘?”
“考核贴在白鹤书院。”谢澜一边说,一边径直向正在收拾东西的两位夫子走去。
在书院?
铁锤惊讶地看了一眼,拽着大庆也跟了上去。
那两位正在收拾东西的夫子是负责登记来考核的学生,听到动静,抬眸看了过来。
其中一位稍矮的夫子,扫了一眼谢澜,温声道,“这位姑娘有何事?这里是书院,闲杂人等不可进。”
“夫子,我原本是来书院参加考核试的,但我的考核贴在来的路上被人偷走了,能不能劳烦夫子帮我查一查,是谁偷了我的考核贴?”
那夫子拧眉,“竟然有这回事?”
旁边那位夫子神情严肃,“查一查到底是哪个考生,我们书院可不能招收人品有问题的学生进来。”
“姑娘,你考核贴上的编号是多少?”
谢澜一直没看到考核贴,自然不知编号,只能看向小厮。
大庆苦着脸,“小的没仔细看,不知道编号是多少。”
“你不是在来的路上才看过了吗,怎会不记得,好好想一想。”铁锤冷冷瞪着他,若不是顾忌着是在书院门口,怕对姑娘影响不好,她都要忍不住将这该死的小厮暴揍一顿。
“小的没想到有人会偷考贴,真的没注意看贴上的编号,真的想不起来了。”
不知道编号,两个夫子也爱莫能助。
不过事关学生的人品,夫子也很重视。
“姑娘,不如你回家问问家里人是否记得,等问清楚了再过来书院。若是查出真有人偷了你的考核贴,我们定然取消她的入学资格。”
“姑娘,大老爷肯定知道编号是什么,奴婢去问他。”铁锤又瞪向大庆,“还不快说大老爷在哪里,是想挨揍吗?”
大庆咽了咽喉咙,干巴巴道,“大老爷正在听雨阁茶楼与同僚谈事。”
“姑娘,奴婢现在就去问大老爷,您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