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嘈杂声,谢澜知道定是范明雎的事闹开了。
她有些惋惜地放下手中的鸡腿和酒壶,还有这么多美食没吃完呢,早知道刚才吃快一点了。
叹息了一声,谢澜又安慰自己,还是小命要紧,先去吃瓜看热闹。
只要祖师爷保住了她的小命,以后不愁没有美食吃。
正准备转身去净手,没想到窗户又传来响动。
看到翻身进来的人,谢澜挑眉,“怎么,杨护卫也迷路了?”
杨峰一懵。
迷路?
整个京都的舆图都在他脑海里,谁迷路他都不可能迷路啊。
想到谢姑娘说的是也,杨峰嘴角一抽。
大人的记忆力比他强百倍,京都的路线,他闭着眼睛走都不会迷路。
见谢澜神情似笑非笑,萧靳不得不开口,“你怎么来了?”
杨峰收起心中的腹诽,“回公子,范明雎在闹街上了一头老母猪。”
萧靳脸色一沉,“当值期间喝酒,杖三十。”
杨峰知道自己说的话听着确实挺荒唐,可他说的不是醉话。
“公子,属下冤枉,属下并没有喝酒。”杨峰顿了顿,瞄了一眼谢澜。
见她神色没有半点意外,下意识咽了下口水,干巴巴道,“范明雎确实是在闹街上了一头老母猪,这事不止属下看到了,外面都传开了。”
杨峰瞄谢澜的那一眼,萧靳看到了,他顺着视线看过去,“这事……是你干的?”
谢澜眨眼,装糊涂,“公子怎么能冤枉人,我好端端地在这里用膳,又怎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
顿了顿,她又装模作样嘶了一声,“真没想到那范明雎,竟然如此重口味,连老母猪都下得去嘴,真是畜生不如。”
杨峰嘴角一抽,总算明白铁锤为什么会说该担心的是范明雎了。
虽然没有证据,但他直觉这事就是谢姑娘干的,只是他不敢说。
谢澜担心萧靳再追问,忙站了起来,“这么大的热闹,可不能错过,我也去看看。”
萧靳眉头一跳,这种事,岂是姑娘家能看的。
给杨峰使了个眼色,宽袖一甩,抬脚走到桌边坐下。
“谢姑娘,你邀请了在下喝酒,自己反倒要离开,这可不是待客之道吧?”
谢澜诧异,她刚才那话不过是随口一说,再说她又不是这宅子的主人,用不着留下来陪客吧。
“这是范公子的宅子,不过他此刻正忙着,想来也没空陪公子,你自便就好。”
见谢澜就要离开,萧靳脸色黑了黑,“谢姑娘师从哪位道长,莫非师尊没有教过你,那等场面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该看的?”
谢澜暗中腹诽,有什么不能看的,她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前世也不是没看过A片。
只不过若是被师傅知道她去围观别人敦伦,哪怕是跟一头猪,怕是又要气得跳脚。
她别的不怕,就怕师傅觉得没人看着,她又要学纨绔那一套。
万一写信给她那几位师兄师姐,让他们将她接到身边教养,那她还怎么自由自在地四处挖瓜攒功德。
三师姐也就罢了,小时候对她多有维护,不过几年不见了,也不知道她如今性子如何。
大师兄她没见过,不过听说是个极其严厉的人,若是师傅传信让他代为管教她,她怕是要跟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一样,被困在内宅里不得自由。
还有二师兄,想起小时候被逼着跟他读书学习的日子,谢澜就打了个寒颤。
算了,还是等那范明雎多出一会丑,她等下再去围观。
谢澜没有回答萧靳的话,笑盈盈抬脚走回桌边坐下,“公子说得对,是我招呼不周。”
殷勤地拿起酒壶为他斟了一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言笑晏晏,“萧公子,这壶梨花白还算不错,你尝尝看。”
窗外,杨峰看着室内对坐用膳的二人,眉头拧得死紧。
若不是他熟悉萧靳的一言一行,几乎要以为他撞邪了。
大人从来不近女色不说,也没跟别的闺秀有过什么交集。现在竟然跟这位没见过几面的谢姑娘独处一室用膳。
这里可是范府,外面都闹翻天了,若是被人发现他们两个在此独处,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
杨峰尽管纠结,但他知道萧靳行事一向自有深意,不该说的不能说,否则就是逾矩。
最主要的是,杨峰发现自己对这位谢姑娘有些发憷。
想到范明雎在闹街跟那头猪做的事,就算他心性过人,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算了,这位道姑,他可不敢得罪。
听得外面的嘈杂声,杨峰收起心思,身子一闪,离开了。
闹街那边,范明雎浑然不知自己是在跟一头老母猪做那事,他满脑子都是要发泄体内的躁动。
老母猪受了惊吓,一边嚎叫,一边想要把范明雎甩下去。
有人见它四处乱冲,担心被撞到,下意识往旁边躲闪。
老母猪趁机撒蹄逃跑。
围观的人群正看得兴起,见老母猪都跑了,那范明雎也没停下动作,纷纷哄笑着跟了上去。
老母猪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