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想得可能还要严重的多。
“我就是不断的见到他们,不论是我爸爸,还是张玉林,像是影集一样,挥之不去,我还看见小时候的我,多么纯真,真是羡慕了,回到现在,乱七八糟的样子,煎熬呀,好苦呀!”我坐着,重新打开了床头的小灯,她侧着身子面对着我,眼泪淌到枕头上,嘴里说话,断断续续,一句话中间,可能还是要思索一段时间,才可以接着将其说得完整,我也是不停的拿纸巾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青春的年华,是不是都是这样充满了泥泞和沧桑,让身处其间的年轻人笑着笑着就哭的痛彻心扉,哭着哭着掉到低谷里面就又会见到阳光?真是一道难题,谁也不愿意扮演痛苦的角色,可是眼泪从来不会争气,面对余沉沉,还要走多远,还要跌下去多深,才会见到久违的阳光和温暖呢?
从凌晨三点,我听她说话,听她娓娓道来,听她的愿望,有时候插言,逗她笑,她满脸泪痕和疲惫被突如其来的笑点感化,终于见到她舒缓的表情,时不时的讲俏皮话,只要她开始调皮,连带着我,就是满脸的欣慰。
直等到天亮,医生过来查房后,她才说她实在是困了,临睡前,她拉扯着我的手,抿着小嘴巴,“华仔,您先回去吧。”
“回哪里呀?”
“放假了,回家呀!”她看着我,笑道。
“不!你一个人多孤单。”我低着头有些沮丧的说道。
“不会,我过几天也就回家了,我爸妈就是来接我回去的,你放心好了呀。”依旧是眯着眼睛说的。
我的头快要低到地上去了,及时不说话,也没有表情,痴痴呆呆,痴呆着,僵持着,好像这里就是我的窝,似乎现在就是拿大炮来轰我,亦是不会离开的。
“嘿!说你呐!你小子是不是舍不得我呀!”两颗虎牙咬着嘴唇,等她眼前的这个痴子说话。
我无奈的点点头,她咯咯的笑,安慰道快些回去,她会照顾好自己的,叫回家了之后,还可以聊天呀,说着她摇着手上的手机向我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