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翳漫无目的瞎逛,毒雾越来越浓,已经开始辨别不清方向。
“啧,真是麻烦。”
要不还是离开森林吧?
找个修士,看看能不能往上一层走。
也不知道黑蛟怎么样了。
这家伙可别被人当作守护妖兽给围了。
亦或者遇到缥缈宗的人。
她还有心情去想黑蛟,不知道毒雾之中有一双隐晦又灼热的眼在盯着她。
不过妖兽的吼叫声没了,倒是让云翳的耳朵得到了清净,以为那些妖兽是久攻不下离开了,毒雾已经浓郁到看不到二十米开外的一切。
秘境没有太阳,自然无法靠什么年轮之类的来辨认方向。
看不清前路,就算朝着一个方向走,也会不自觉的转移方向。
对了!
云翳唤出混元云丝,编制成长毯,想了想又继续捣鼓,最后是编织成一个类似柔软‘云朵’状的大沙发,也可以说是床了,能坐能靠也能躺,但不像床那么大。
她差点忘了自己已经不是筑基,应该不受这一层的限制了。
编织好后,云翳没有直接上去,先是用手测试了一下质感。
没有想象中的柔软蓬松,也不是很硬,算是软硬适中吧。
她直接扑了上去,由混元云丝做为填充物,扑上去的那一刻凹了下去又很快回弹起来。
韧性十足。
感觉像是睡在蹦蹦床上一样,云翳来了点玩心,滚了两圈,又弹了弹,看着很是幼稚。
反正也没人,玩两下怎么了。
她两辈子都还没玩过蹦蹦床呢。
云翳不知道,这毒雾有隔绝气息的效果,哪怕令狐北目光如影随形,她依旧没有察觉。
这里是森林,不明的生物数不胜数,被注视而已,她开始没习惯,后来无所谓了。
反正也只是看看,也无法攻击她,云翳就也就没在意。
就算这目光过于炽热,云翳也只以为是被自己抢了的哪只守护妖兽,愤怒而炽热的目光。
令狐北死死盯着她,手抚在无形的屏障上,青筋暴起,却进不了半分。
进不去。
自从下了决定,无论他怎么压制自己的内心,哪怕像之前那般无波无澜依旧无法靠近。
为什么!
令狐北一拳打在屏罩上,没有对其造成任何影响,眼底猩红。
为什么无法进去?!
这到底是什么!
该死!
该死!
令狐北眼看着云翳躺在看不见的东西上,往上飞。
这是要离开!
不行!
她是他的,她不能走!
令狐北疯狂的攻击屏障,屏障随着云翳移动,形成一个圆形无死角的保护球,无论他往哪个角度攻击都毫无作用。
别走!
你不能走!
“霸霸!”
云翳刚脱离了紫色毒雾范围,视野开阔,正靠躺着准备看看往哪走,令狐北这一吼声,让云翳愣了一下。
爸爸?
谁在这认爹呢?
还是说有父子进入秘境里?
这儿子是真的孝顺啊,听听这‘悲切’的吼声,看来是父亲受伤了?性命垂危?
正好,她还愁着去哪找其他修士,这不就有人送上门了?
就是这声音有点熟悉。
云翳眺望一圈,试图找到叫喊的人。
父子没看到,‘子’倒是看到了。
云翳望着令狐北,见他好像面色阴沉,一双紫瞳透着红光,浑身透着一种令她不舒服的气息。
果然,这才是真正的令狐北。
看得出来他很生气啊。
云翳双手环胸,勾唇,挑衅的笑:“哟,令狐北。”
她还说是谁在认爹呢,原来是这狗比啊。
她都差点忘了,自己可是在他面前说了自己叫‘爸爸’。
啧啧,这一声叫的她真是身心愉悦啊。
“叫你爸爸我做什么?”
令狐北一直没有说话,而是死死的盯着她。
云翳之前从幻境醒来,没有看到令狐北,还以为他走了,或者说要憋什么大招,看来系统屏障很给力,他在无能狂怒吗?
看到他这么生气的样子,云翳觉得此刻就像是极致的酷暑拥有一个不会融化的冰屋一般,爽的不行。
令狐北是怒,他怒的是无法靠近她,无法带走她,无法掌控她,他抓不住她!
“让我进去!”
云翳噗嗤一下的笑了:“不是,令狐北,你是被睡傻了吗?我防的就是你,你怎么觉得我会让你靠近我?”
她觉得令狐北是被气得失去了理智,气急败坏,脑干都缺失了,否则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蠢话。
令狐北薄唇紧抿,他知道,云翳将之前的‘他’当成幻境,‘他’也顺水推舟,事后他做的那些事,清理所有的痕迹就是想将一切都归在‘幻境’,根本没想到自己之后的决定。
这样对他剑拔弩张,满是敌意的云翳,让他很不爽。
想看她享受,愉悦的在身下绽放的样子。
那样的她,像是对他收敛了刺的刺猬,被他诱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