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静静地?抱在一起,享受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极乐之夜是不夜城一年之中最为?繁华热闹的日子,也只有这一天,从白日起便开始迎来源源不断的客人,他们?大多?是来自修仙界各个?城池的有钱有势之人,而修者则通过水上?金宫进入地?下极乐城,真正的极乐之夜,从来不在地?上?,而在地?下。
也就是说,地?上?不夜城的情况完全可控,有阿刃、疾风跟九霄,还有聪明冷静的非花,只要地?下极乐城一破,地?上?便不会有太大危险。
女萝还将御兽门的药尽数交给了非花,除此之外,跟飞雾相识后?这段时间,她在白日几乎走?遍了整座不夜城,选择了十?二个?不同方位画上?法阵,这是为?了以防万一,倘若地?下极乐城反抗失败,那么地?上?的阵法便是最后?的保障。
非花她们?要做的,就是稳住。若是女萝与?飞雾赢了,她们?便会立刻控制住城卫与?不夜城中其他人,若是女萝与?飞雾输了,她们?也不会遭遇任何危险,极乐不夜城仍会继续存在,而生?息的种子已播下,没了女萝,非花、斐斐、红菱……早晚有一天,她们?都会成长起来,成为?新的领袖。
一大早的,琼芳便为?晚上?的表演准备起来,她兴奋的几乎睡不着觉,至于云湛,早叫她忘到了九霄云外,不仅如此,她还抱着几套崭新舞衣来寻女萝给自己参谋。
红菱正局促不安,见琼芳如此不识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天天的就知道臭美。”
琼芳瞪她一眼:“要你管,我?又不是问你,我?是问善嫣。”
女萝打量了下她手中的舞衣,点了其中一套:“这套吧。”
“这套会比较好看吗?”琼芳拿起黑色缀金舞衣,有点犹豫,“可是这个?颜色太暗了,会不会很不显眼啊?”
红菱忍了又忍,才没说出难听话来。
“不显眼不好吗?万一有什么危险,越不起眼,才逃得越快。”
琼芳闻言,不解摇头:“你在说什么呀,我?觉得还是这套红色的好,鲜艳热烈还飘逸,你觉得呢?”
“……你不是都挑好了,那还来问什么?”
琼芳怒了:“都说了没有问你!”
眼看两人要掐起来,女萝赶紧做和?事老:“红色也行,不过你这鞋子不太行。”
琼芳低头一看:“大家都这样穿,这样穿好看。”
好不好看女萝不知道,但她知道要是琼芳真的穿这种鞋子,到时出事,肯定跑不快。
琼芳嘟哝:“你就会说风凉话,你比我?高,才这样说。”
这话一出口她便后?悔了,想要道歉又不好意思,好在女萝并未生?气,她只是问琼芳:“你嫉妒吗?”
“什么?”
“我?说,你嫉妒吗?”
琼芳反应不过来:“什么嫉妒?”
“那些客人。”
琼芳愈发听不明白了:“我?嫉妒他们?做什么?”
女萝但笑不语,红菱着实是听不下去,她没好气道:“男人你不嫉妒,你嫉妒阿萝做什么?”
琼芳:“……我?嫉妒男人做什么?”
“男人能抛头露脸,不用涂脂抹粉,还能继承家业三妻四妾,这还不值得嫉妒啊?”女萝笑着问,“再厉害一些的,男人还能修炼,一旦踏入修仙门槛便能多?活好些年,出门在外,凡人见了都得称呼一声仙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说值不值得嫉妒?”
琼芳嘴硬:“我?才不嫉妒男人,我?能穿漂亮的裙子,涂好看的胭脂,他们?不能。”
眼见红菱一脸的“此人没救了”,女萝失笑:“蜂窠那些男伎,涂脂抹粉穿罗裙为?人嘲笑,你可曾想过这是为?何?”
“因为?他们?不像男人啊,没有男人的样子,当然会被嘲笑。”
琼芳回答的理所当然,女萝单手托腮,笑吟吟看着她:“那你说说看,男人涂脂抹粉被客人嘲笑取乐,那客人为?何又要花钱僄他们?呢?”
“这……”
“你是不是笨蛋呀,这还用问吗,归根结底,还不是僄客把男伎当成了另一种女人!”红菱不耐烦了,“拜托你动动脑子好不好,蜂窠里的男伎自卑,是自卑于他们?竟像女人一样卖身,蜂窠里的僄客嘲笑,是嘲笑男伎像女人一样下贱,嘲笑男伎失去男人尊严,你以为?这里头最被瞧不起的是谁?是女人!你想想云湛,他便是和?我?们?一样的卑贱之人,即便如此,他还是瞧不起你,还是想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要是所有女人都像嫉妒同性一样去嫉妒男人,这修仙界早是我?们?女人当家做主了!”
女萝忍不住给红菱鼓了个?掌,阿刃有样学?样,两人啪啪鼓掌,红菱恼羞成怒:“鼓什么鼓,不许鼓!”
“我?们?不需要美,琼芳,我?们?只需要强。”女萝接过红菱的话茬儿,“等你变强了,你就会发现,被男人追捧的美是无用之物,你也无需以美来取悦自己,修仙界男性强者无数,我?可不曾听闻他们?追求过美。”
剑尊休明涉便是最好的例子,九世人主,离飞升只差一步,他不会涂抹脂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