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到我的面前。绮丽的湛蓝色六眼耀着璀璨的光，雪白的羽睫缓慢眨了一下，他不可思议地提高了自己的声音。
“什么什么？踩着老师？哇——”
我：“……不是说你，五条老师。我是指那个‘悟’。”
“好哇，原来你对老师抱有这样的心思。”
五条老师晃了晃手指头，“太邪恶了，你是反派少女吗？”
“没错！”我理直气壮起来，视线转移到一边默默看戏的家入硝子身上，大声地发出询问：“硝子你说说看，你觉得呢？”
家入硝子被烟呛得只咳嗽。
“说道这里，杰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
硝子缓过神后，这样问道。
我：“……”
虽然你表现的很淡定，但是别以为我不知道啊。
硝子你就是在转移话题吧？！
“是子彧的术式哦。”
五条老师解释道：“子彧这孩子其实是咒言师类型，术式的本质是通过消除负面情绪来进行祓除。但因为对咒力的控制不够精准，所以经常会出现祓除了咒灵之外还会把人的负面情绪给祓除掉的情况。”
“这种情况的诞生，就会产生一系列强而恐怖的情绪抽身诅咒反应。就像是水杯里装满了水一下子被抽空，虽然水杯是没有从外形上进行变化的，但物质的量和分子已经改变了。”
“出现在人或者咒术师的身上就更有意思啦，比如——变成小狐狸什么的啦~”
我忍不住瞳孔地震。
……什么什么？？
原来我的术式是这样？
天菩萨，我一直是按照我们中国对于‘业力’的反应和‘梵经’的理解来进行解读的。
按中国对经文的理解，百字明咒就是消除业力。
正因为它在古籍中存在的含义一直是‘消除业力’，所以我理解的咒灵和出现后遗症的人群，就是业力太大的后遗症体现。
原来出现业力效果是因为我不会精准控制的原因？
不小心把人家负面情绪全抽干了，以至于降下诅咒了？！
怪不得五条悟那小子显现出业力后遗症后，也说了什么诅咒诅咒的事情……
艸啊，原来年轻的神童已经看穿了啊！
我为什么没有在他清醒的时候多问一句啊？
……我决定，暂且收回自己要剔除五条老师第四任师籍的打算。
五条悟看着少女震惊又有些迟疑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垮下来脸，有些夸张的“喂喂”两声。
“子彧你……”
“不会才搞清楚自己的术式吧？”
我心虚地躲避了视线，摸着头发笑了一声，“哈哈，其实也不是啦。”
我把十年前同期和我说的事情告诉了五条老师：“其实我也知道，我的咒力循环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哦？”
五条老师笑眯眯地看着我：“除此之外呢？你还有感应到什么吗？”
感应什么？
我没有奇怪的感应，如果有的话……
“百字明咒变成心咒算不算？”
我问。
“我可没有问你术式的变化呀。那个东西就是术式随着咒力量的控制自然而然能掌握的东西，就像是我的术式顺转是术式循环顺时针转动和咒力相叠加在一起后自然形成的术式。而术式逆转是在反转术式的基础上，进行了术式推演。”
“你的术式顶多是顺转术式的方式，术式顺转都算不上。更何况现在的你连反转术式都没学会，自然是不可能有什么超标行为的啦。”
五条老师摇了摇头，他看着表情越发僵硬甚至有些空白的我，忍不住发出新奇的声音。
“哇，你还真是什么都没搞明白啊。”
我 ：“。。。”
五条老师其实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但我觉得这家伙是的潜台词是在说：“你怎么活到现在的？”。
“啊，既然这样的话。”
我视线划过站在一边的家入硝子，又重新放到五条老师身上。
我深吸一口气，问道：
“我可不可以向您发出‘荣耀挑战呢？’”
“荣耀挑战？”五条老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原来你是李家的人。”
“啊，看样子真的不是甚尔的私生女呢——”
我：“……”
还没开始，我已经感觉有些熟悉的手痒了。
我想起他的倾囊相授，点点头：“是呢，你好聪明哦，五条老师。”
“这种没诚意的话对老师没有用哦。”
五条老师笑眯眯地看着我，大手笼在我的头顶，不是很温柔地揉搓了几下。微薄的唇微微弧度正好，他低下头和我对视着，发出微妙的感慨。
“老师已经是成年人了。”
205.
十年前的五条老师和我的同期相比，各种方面都非常的厉害。
不论是六眼的洞察力，还是对自己咒力的适配程度以及对问题的处理方式。
我非常意外他居然能够在没和我交手的情况下搞明白我的术式原理。
实话实说，虽然我训练了那么多次，也经历了很多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