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那些曾经是贵族的感染者竟然还想保有自己的权利与地位?在乌萨斯?」这时,开车的换成了砾,两人的话题延续至此。
他与她讲了很多,包含北原上挣扎求存的乌萨斯人,塔露拉、阿丽娜与莉莉娅,当然,还有贵族感染者如何一步步被他「教化」。
「不能责怪他们——他们只是从来没有机会学得另一种生活方式,实际上,他们适应得很好,已经大致抛弃了过往的一切……」西里尔一边看着远景、一边思考起自己离开前,那些感染者们的状态,即使没有隔离区,他们只要聚集起来,便也可以在北原上建立一个可以长期存在的聚落。
那是身为贵族时的他们做不到的,他们已经完成了从掠夺者到生产者的转化。
「但可那些奴隶可没有被感染、也没给你们买过半分钱保险,他们也在你们的服务范围吗?」这是接续他所提出的,将这些奴隶交予他处理,送往乌萨斯的建议的提问。
「那就把过来工作的过程视作打工还债吧……我们不养闲人,但只要肯干,一定可以活得很好。」西里尔对此微笑以对,由于乌萨斯给予了免税的特权、再加上已经车翻了纠察队,因此除了在安全性方面,其他条件可以说是最优渥的、很容易就可以将生活条件拉扯到温饱线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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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挺好的……」甚至比卡西米尔好,砾默默的按住了想说这一句话的冲动,即使成为了骑士老爷,也有许多时间需要妥协,比如她,无法直接与这国家的奴隶制度宣战。
「对了,你的源石技艺不是火焰吗?昨天您怎么弄出那些烟雾的?」到了这时,砾忽然回想起昨天的场景,大片到几乎可以包裹起整个村庄的烟雾,并且被覆盖之时,并没有任何呛鼻的感觉。
「如果妳是说那场表演,更多是特别设计出来的,我的源石技艺是这个……主要目的是误导他们、让他们认不清我的法术是哪个种类——在特锦赛上一定会有用。」西里尔第一段说完、随即轻轻拍了一下腰间的剑柄。
顿时,尾端小小的喷射出了一小团烟雾、由于用力过猛,稍微扩散到了一旁的驾驶座、影响了行车视线,但他虽然相当坦承,但依然必须装作使用施术单元来施展法术的样子。
「所以萨沙、伊诺也是假的啰?」砾显得有些失望,问出了不少看过那场「花样竞技」之后,无数观众都相当在乎的问题,那两名男孩的真实性与下落。
「那来自我的一场梦,也许,这是预知梦也说不一定?但这题材确实来自于乌萨斯西北冻原中感染者们的苦难,纠察队……曾经是他们的梦魇。」西里尔只能说谎,实际上,他也很想知道这两人究竟身在何处。
两人对他而言都有大用,特别是梅菲斯特——当然,前提是需要好好做上一番思想教育。
「我们到了,看前面。」忽然,砾说了一声。
一座庞然大物,压在了地平线前方的平原之上、简直无法让人转开眼球,那是一座移动城市…
根据地图标注,似乎名叫「萨雷(sarre)」,曾经是高卢对外扩张时的一座前沿城市,但此时,这个巨大无比的巨构建筑却只剩下了残破的尸体。
西里尔拿出了双筒望远镜进行观察,却让他大失所望、整个移动城市已经只剩下了骨架,昂贵的钢质外墙早已经被拆除、作为废铁贩卖。
「有其他人在,我们最好绕开它。」忽然,砾迅速一打方向盘,整台车迅速转了45度,往偏离路线的方向驶去,她话音刚落,几颗火红色物体就从前方朝他们飞射而来,但金属车体依旧被其中一两颗撞击、而发出轻微的砰砰声。
看来,前方的城市废墟中不如看着那么荒凉,西里尔稳住身形之后,看向了来源的方向、是几座哨塔状的建筑,刚才没有发现,是因为那与移动城市的高耸相比,基本上只是巨人的脚趾。
同时,他们的身边出现了大量红色的浓烟,很明显是燃烧而成的,他见状,急忙起身,打算操纵车子后方的车载弩炮,准备予以还击,但还未做出动作,就被骑士少女叫停下来。
「别冲动,这只是警告,对方没有要正面开战的意思,这几发只是要驱离我们。」砾对此显得不慌不忙,继续将车逐渐驶离移动城市。
这时,西里尔才回身看去,发现落在地面上的弹丸,冒着一团火光正喷吐着染成鲜红的粉尘状粉末,原来是由类似信号枪发射出来的、类似讯号弹或者烟雾弹一类的弹丸。
「不过,这也是好事,这说明这台车会让对方担心有威胁性……我想应该是那门弩炮起的作用。」砾多少可以预料那城市有人在,毕竟,这些骨架明显是人为拆毁才显露出来。
因此,她有些是故意的想看西里尔出一把洋相、顺便来个机会教育,毕竟,对方不知为何要直接深入高卢的危险地带,有些太不把自己安全看在眼里。
但从表现上来看,这种程度还吓不倒这菲林……只见西里尔相当迅速的又回到了副驾驶位,甚至连喘气等等心有余悸的表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