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我和陈丹一桌,这样既打了个照面,也不会起冲突。可陈丹和莫亚蒂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居然不约而同地铁了心地要吃这顿饭。
“那是先说好,你俩不能吵起来,咱们就是好好吃饭。”我说。
而陈丹和莫亚蒂竟然又给出了同样的答案,两人如出一辙的不以为意,“我能和他吵什么?我都不认识他。”
我瞬间汗流浃背,感觉更不妙了。
陈丹的品味自然是绝顶的好。
他这次选的餐厅,是他最喜爱的一家。按他所说,几乎过去每一次经历了人生重大事件后,如很重要的升职、父母亲的死亡,他就会来到这个餐厅用餐。有时是一个人,有时和别的什么人。这间坐落于山腰上的餐厅,安静地注视完了他人生的所有历程。
我当然很荣幸能被邀请和他一起在这个意义非凡的餐厅用餐。但走到餐厅门口,看着拿黑金的曜石堆砌出来的门头,和在迎宾位上穿着一身高档定制制服的应侍生,我还是止不住会不免感到自己的格格不入。
我叹了口气,低头扯了扯身上的外套,用掌心抚平衣角处的褶皱。
身后的莫亚蒂不明所以地探出脑袋,不明白我在踌躇什么,满脸莫名其妙地问我,“姜冻冬,你站在门口干嘛?当雕塑吗?”
我转头,就与莫亚蒂身上亮粉色的芭比公主体恤对个正着。硕大芭比脑袋就印在衣服的左下角,他胸口处还印着一圈「我是漂亮芭比」的字样。视线再往下,是有裤绳系成的蝴蝶结,非常松垮,仿佛马上就要被解开,然后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