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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眉头紧锁,看向年轻人的眼神蓦地浮现出些微杀意。
年轻人挪到沙发边,老老实实地坐好,看着琴酒的眼神就好像他一声令下自己就会马上站起一样。
如果现场真的有他的同伙……那人一定会投不要杀死他这一票。
这次执行任务的一共五人,琴酒和伏特加一定会投处决年轻人,卡尔瓦多斯向来对贝尔摩德言听计从,他的立场很大程度就代表着贝尔摩德的立场,至于基安蒂和科恩……
琴酒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又收回了视线。
这两人也是组织里的老人了。
现在看来谁都不可疑,偏偏又谁都可疑。
“我们要等什么?”伏特加问。
“等黑麦过来,”琴酒说,“到时候看看要怎么处理他。”
他眼神瞥向一旁的年轻人,听到黑麦的名字,对方似乎没有多大反应,反而有些怨念:“让他来看我的笑话么?”
琴酒嗤了一声。
他现在还不能确定黑麦是否和北岛科技有关,但他和面前的年轻人关系这么好,试一下又不会怎么样。
这时年轻人说:“如果是商量要怎么处理我的话,我们现在是五个人,等黑麦来了就是六个了。”
“到时候票数3:3怎么办?”
年轻人微微抬高了声音:“理论上来说,我也有一票的吧!那我先说,我是冤枉的,琴酒他根本就是在污蔑我,他公报私仇!!”
琴酒额上青筋跳了跳,忍无可忍道:“堵上他的嘴!”
这么多废话!
伏特加抓住一旁的毛巾,年轻人赶紧从沙发上跳起来:“这也太过分了吧!!!”
“这不公平!!!”年轻人一边喊着一边往旁边的椅子上跳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追着他过去的伏特加不知怎么重重摔倒在地上,伏特加爬起来,黑着脸说:“你这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待会投票他绝对要给这家伙选个最痛苦的死法!!
年轻人看了他一眼,嘴角扬起一个微笑。
其他人也跟着望过来,伏特加的脸更黑了。
要知道,那家伙双手上还是绑着绳子的,连他这样的状态都对付不了……
见他活蹦乱跳,像是要把房顶都踩踏了,琴酒狠狠按了一下额头。
他现在竟然希望黑麦能快点来了!
在黑麦身边的时候,这家伙明明很老实的。
想起和黑麦以及这家伙在酒吧见面时的场景,琴酒脸色一沉。
他把指尖的烟在桌面上狠狠一按,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烈杀意,正在踢开伏特加枪口的年轻人微微一顿,踩着一旁的椅子跳到了桌面上。
那像是一个开放性的吧台,本就比其他地方高出很多,他站在上面,头顶都快要触到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华丽吊灯了。
不规则的棱形光线透过吊灯的玻璃装饰反射到他的头顶,他在黑发下的眼眸折射出些许凉意。
他就好像一下子从轻松的状态切换到了另一种模式,就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掏出一把枪来,把在场的所有人都杀掉。
明明他身上没有任何杀意散发出来,然而在看到他的一瞬间,其他人却忍不住心底发凉,隐隐的畏惧感从心中滋生。
仿佛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一个和琴酒不相上下的优秀杀手。
谁也没有再说话。
连科恩替卡尔瓦多斯处理伤势的动作都放缓了,基安蒂看看琴酒,又看看远处的年轻人,悄悄端起了拿来给卡尔瓦多斯消毒的白兰地。
外面的酒大多是40度左右,根本不能达到消毒效果,但是喝还是没问题的。
基安蒂默默喝酒的时候,对面的年轻人像是站累了,懒洋洋地在吧台上坐了下来。
“黑麦怎么还不来?”他之前表现得好像一点也不希望黑麦到来,现在却好像极为期待一样。
“要不我们看看电视吧?”他提议道。
没有人应声,倒是琴酒望了伏特加一眼。
伏特加从另一张桌子底下翻出监控,打开电视之后是一片空白,调了一会儿,他才调到默认的东京电视台。
电视上正在播报一则新闻,像是插播,记者站在一片坑坑洼洼的绿地上面,神情有些愤愤不平。
“这绝对是本世纪以来最令人不耻的恶作剧!”
“现在我们已经来到了海生高尔夫俱乐部的外面,可以看到,外面到处都放置了正在施工的标志……”
“海生高尔夫俱乐部早在两天之前,就放出了暂停营业的公告,据说因为十一月底连续大雨的缘故,草坪下方的地下通道出现了淤堵状况,并且十分严重……”
“我们采访了俱乐部的经理,以下是我们记者与岩濑经理的通话录音——啊……不知道谁开这么恶劣的玩笑,我们俱乐部是绝对不可能让人进去装炸弹的,我们的安保措施可是连天皇大人都赞誉有加的……”
“而且那么大一个休息场馆……啊?你说被炸掉的是球场?我们场馆里可是珍藏着理事会和天皇大人一家的合照!这么重要的地方不炸,谁会去炸外面的草坪啊!”
放出录音的记者也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