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诸伏景光却能看出,那是一个蓄力的动作,然后他蓦地动起来, 将凶手给踹倒在了地上。
凶手拿着刀, 紧张而又凶狠地如同驱赶羊群一般, 把人们都逼到了车后,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下车。
在年幼的诸伏景光记忆里,那人凶恶的样子记忆犹新, 然而另一个人出手的情况他却怎么也不记得了。
他只记得凶手骤然倒下, 消失在沾血的车窗之后,那人如同刚舒展完筋骨般,有些懒洋洋地站起来, 手里拿着那把沾血的刀, 还有他的手帕。
他拉开车窗, 像是要把那两样东西都丢下来, 然而下一秒, 他就对上了车外诸伏景光的视线。
年幼的孩子孤零零地站在站牌下,面前是庞大如同怪物一般的公交车,关押着混乱和恐慌的人群。
诸伏景光的视线恍如跨越了时空般,与那人对上了。
有些冷淡的、仿佛什么都不值得他在意的眼神。
他只是站在那里的时候,好像谁也接近不了他,动起来却比谁都要有活力。
只一瞬间,诸伏景光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仿佛有什么更严重的东西被自己遗忘了,诸伏景光瞪大眼睛想要往前方看去,记忆中的那人却顿了一顿,刷地把手收了回去,拉上了公交车的车窗。
诸伏景光莫名的有些心慌,他奋力往前跑去,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停留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他看到的东西也逐渐变得模糊,连听到的声音都不再清晰。
为什么会忘记那个人?
诸伏景光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