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再一次提醒,顾行昭只得又离远了一些,心里嘀咕,难不成我还能是什么洪水猛兽或是害人毒药?
结果她发现,自己这才走远没几步,陆行砚刚刚还一百六十往上的心跳已经在逐渐往下降,慢慢变得平缓,最后红色的警告也变成了绿色的安全。
她猛的转过头盯着陆行砚看,人家还是那副风平浪静的样子,仿佛刚刚的心跳一百六只是她自己的错觉。
好你小子……
“……”顾行昭这辈子没有这么无语过。
她此刻甚至还想把自己给出去的红包给拿回来,感觉自己好像被嫌弃了。
其实就连陆行砚自己也不清楚,每次老祖先靠近的时候,他的身体都会不由自主的紧绷,浑身血液好似不受控制的沸腾翻涌,以至于有时候感觉喘不上气,很是难捱。
而就在刚刚,那种压抑紧张的感觉消散了,他便知道,老祖先走了,连带着那股他以为是雪的清香,也一并飘远。
此时,陆擎从怀里掏出仅有的那两对耳坠子,同儿子儿媳商量,“我们陆家从未供奉过神明,更未供奉过这位先人,先人却相助我们良多,为父心中很是惭愧,想着将这两对耳坠子供奉给先人……你们觉得如何?”
事实上,陆家族人都以老头子为主,这种事情他自己决定便可,但这毕竟是陆家现有的值钱物件了,陆擎便想着该大家一起商量。
儿子儿媳自然是赞成。
宋氏:“先人屡次助我们于危难之际,这是应该的。”
陆舟颔首。
陆阳却皱着眉头,“但就这么两对耳坠子,还是用过的……会不会太寒酸了?”
也不知道这老祖宗会不会介意啊。
几人顿时沉默,陆擎亦是惆怅,攥紧了手里的两对耳坠子,他也是担忧拿用过的东西供奉会冒犯先人,可又不能一直这么平白无故心安理得的受着先人的好,这绝非陆家的礼数。
就在这时,许氏不知道从何处,突然掏出来一块椭形玉坠,放在几人面前。
玉坠呈黄白色,有一层如水纹般纹样的籽皮沉淀在底部,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宋氏瞠目结舌,“二弟妹……你这打哪来的……”
谁也没想到,许氏身上竟藏了这么一块好玉。
许氏眼神有些闪烁:“出城那日,我母亲塞给我的,本想留着以后到了北地用,眼下倒不如先用上。”
玉坠确实是出城那日母亲塞给她的,想让她走后留给陆家,也是一份好意。
但因为她没走,就一直藏在身上,中途父亲让拿出值钱的物件换东西,她当时心里有些别的打算,便也没拿出来,再后来看大家受苦,也没合适的时机了。
现在把东西拿出来,也是见大家吃的好穿的暖,若是能讨那位老祖先欢心,以后的日子能像现在这般好过,那这坠子自己现在是该拿出来。
但这会儿她其实心里是有些拧巴,毕竟怕大家觉得她藏私……
陆阳没心没肺,觉得妻子这个时候能拿出来这么一块好东西,很是了不起,一把搂住妻子,笑嘻嘻道,“我夫人果真有远见!我就说这个家就得你来当吧,瞧瞧,托夫人你的福,现在咱可有东西能供奉给老祖先了!”
许氏扯唇笑了笑。
宋氏心思简单,也没往其他方面想,毕竟许氏管家十来年,自己这個大嫂也确实做的没人家好。
“还是二弟妹有远见。”
陆舟一向不理会钱财这些事,只要能有东西供奉先人便可,也不管东西打哪来。
陆擎身为一家之主,又一把年纪,心思比谁都通透,家里遭遇到这等祸事,谁能不为将来打算?
莫说老二媳妇这会儿把东西拿了出来,就是她一直留着也是妥的,毕竟那是人家母亲留给她的体贴物件。
他沉声问,“这玉坠供奉上去,可就要不回来了,你可想好了?”
许氏颔首,“儿媳商贾出身,也不曾读过什么书,却蒙父亲看中信任,管家十余载,如今也只能拿出这么一点俗物……还望父亲收下一并供奉先人,也代儿媳感谢先人的庇佑之恩。”
还在纠结陆行砚那老破身体的顾行昭,耳边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收集到陆氏族人许明珠的感恩,供奉值+20!】
顾行昭这会儿都顾不上陆行砚,快步往小老头那边走,她记得许明珠好像是小老头的二儿媳,娘家很有钱的那个,没想到竟然不声不响加了20供奉值!
要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也只有陆擎有过这么高的供奉值。
她着实惊讶。
走过来的时候,瞥见陆家几人坐在一块,不知道在嘀嘀咕咕啥,她刚要开口问一句,就听见陆擎在唤自己。
陆擎:不知先人可还在?
顾行昭应道,“我在,何事?”
陆擎:先人几番相助,我们全家感激不尽,故而备了几样东西想要供奉给您,只是此处并无供台,也没有香炉,不知该如何奉上?
顾行昭惊讶,有东西供奉给我?
下一刻,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已收到陆家供奉之物:羊脂白玉籽料一枚,收取税费3000,碧玉耳坠两对,收取税费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