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是我说,唐供奉好歹也是上一任的青阳县仙官,怎么离职之后,一点就不在意青阳县百姓的死活呢?”
韦远脸色巨变,可不敢让于蝶和戴志尚谈及他连环画的事,急忙转移话题道。
一旦等于蝶知道戴志尚是画那方面的玩意,怕是杀了戴志尚的心都有了。
要是戴志尚死在他面前,绝对不会有他好果子吃。
戴志尚是不是他害的,也不是他造成的,是戴志尚自作自受,可谁让他在旁边?
怎么可能不迁怒到他身上!
等下还得提醒戴志尚,画那玩意没问题,可无论如何都不会拿于蝶取材,哪怕是把于蝶的剑阵能不画还是不要画的好。
谁知道戴志尚会根据于蝶的剑阵,画出什么离谱的东西出来。
“他们俩,不过是死有余辜!”
于蝶冷冷地看着,和唐安志几乎是在同一处世界的杜家父子俩。
随着唐安志身前的一座大鼎逐渐成型,在恐怖威压的笼罩之下,杜家父子俩是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如一滩烂泥般,软倒在地上。
哀求的目光看着唐安志,似乎是想要说些求饶之语,可是在那一股恐怖的气势之下,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她和杜家父子俩不认识,也没什么矛盾,可是从杜家父子俩的所作所为,知道如果真让他们俩抢走了属于张德本的山神令。
不管谁有幸炼化山神令,成为狮子岭的山神,想都不用想,百分之百是个邪神。
一定会祸害狮子岭周遭的生灵!
唐安志好歹也是前一任青阳县的仙官,这两個畜生,死在唐安志手上,也只能说他们是活该。
“于百户,你说的没错,他们是活该,不过周遭百姓都是无辜的。”
戴志尚担忧道:“于百户,你是镇魔司百户,庇护大夏百姓,是你的职责,你可一定要保护好周遭的百姓!”
当然。
他想说的,其实没能保护住周遭百姓也没有关系,但一定要保护好他。
随着唐安志施展《九鼎经》气势缓缓凝聚,一点点到达了巅峰,离出手强行轰破鬼打墙没有多久,从鬼打墙之中溢出来的恐怖威压,哪怕他离唐安志所在的位置,有很长一段距离,他还是有一种胆战心惊的害怕。
不知为何,让他有一种感觉,哪怕是战斗产生的余波,都会要了他的性命。
“你放心,有我的天蚕剑阵在,不会让战斗余波祸害到周遭的人!”
于蝶脸上尽是倨傲之意。
“这就好,这就好……”
戴志尚也是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开口,询问于蝶所言‘天蚕剑阵’有何效果时,韦远抢先开口说道:“你们说,我这位唐供奉到底是怎么了,他怎么会连招牌本事都施展出来,仅仅只是为了破区区一门不入流的旁门左道-鬼打墙,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
其实。
他大概能够猜测到,唐安志为何会这样做,施展拿手的底牌,完全不在意,是否会误伤周遭的百姓。
还不是恼羞成怒?
谁让他在走进鬼打墙时,明知道有鬼打墙,就像是考试,题目都提前说了出来,有大量准备的时间,偏偏等考试开始,该不会还是不会。
唐安志又是要面子的人,碰到这种事,又怎么可能会不恼羞成怒?
当然。
还有一种原因,那就是眼前他所看到的这一门鬼打墙,非他以前见到过的鬼打墙,是改良过后,也不知道是哪个怪物改良过的,以至于唐安志施展出一门又一门法术,却还是没能破开这鬼打墙。
这才会逼得唐安志连底牌都施展出来!
“可能是……”
戴志尚正准备开口回答韦远的问题,话语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一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是唐安志猛地轰出一座大鼎,携带着恐怖的气势,瞬间击破鬼打墙,形成的战斗余波,眼看着就要肆虐周遭时,急忙开口说道:
“于百户,快快出手!”
“我知道……”
于蝶话语还没有说完,脸色巨变。
“锵!”、“锵!”、“锵!”
下一刻,一道清脆悦耳的剑鸣声响起,紧接着飞出一把又一把剑器,准备肆虐的气浪立即被一把又一把剑器绞成齑粉,紧接着一把又一把飞剑,如一条又一条颜色各异的游龙,从四面八方朝唐安志张牙舞爪飞扑过去。
金色、绿色、蓝色、红色、黄色!
“砰!”、“砰!”、“砰!”
唐安志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一条又一条游龙,不知道为何,心底泛起一股恐惧,如潮水一般,蔓延至四肢百骸,多年的搏杀经验,让他不用有任何的犹豫,连忙把刚才砸出的大鼎,顶在头顶,抵御一条又一条张牙舞爪飞扑过来的游龙。
形成一道又一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于,于,于百户,你,你,你刚才不是说,你施展的是防御型剑阵吗?”
韦远咽了咽口水,看着在一条又一条游龙围攻之下,明显是落入下风,被唐安志顶在头顶的大鼎,更是出现一道又一道裂痕,离破碎只是早晚的事,颤抖着语气,错愕道:
“这,这,这,就是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