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就像梦魇般在他的脑海中回旋,令他心跳不已,身体的余温时时刻刻在提醒他昨晚发生的一切。
陆旭阳听着总是安静的家里有脚步声走来走去,这让他觉得温暖。
他本以为自己醒来会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但他没想到,一睁开双眼就顺着阳光看到了赵川那没有一丝赘肉的背,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坚实可靠,扫除他心底的迷茫和不安。
阿波罗也愿意为自己驻足,停留,哪怕只有一刻。
寂寞,落寞,失落,这些让人酸楚痛苦的情感仿佛被温柔的阳光驱散。他如同一个行了万里路遍体鳞伤的旅人,终于找到了片刻的宁静之地,可以栖息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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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浴过后的陆旭阳,身着一件宽松的T恤,沿着食物的香气轻步走向厨房。
赵川双手环臂,倚靠在厨房门前,对着咕噜噜煮着的粥发呆。
“是什么粥?”陆旭阳出声打断赵川的思绪。
“白粥。”赵川放下手臂回答,随后转过身体面向陆旭阳,神色调侃:“你还想喝什么粥?你家冰箱都是空的,早知道叫闪送送点儿吃得好了。”
陆旭阳摸了摸鼻子,说:“我在家也不怎么做饭。”
他站在一束日光的照射下,修长而笔直的小腿上能看到几处淡淡的红痕,那是昨晚的印记。
赵川不由自主地盯着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想些什么,忽然问道:“有没有哪儿疼?”
“啊,没有,我挺舒服的。”
这句话歧异很多,陆旭阳赶忙摆手澄清:“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顿时,一股微妙的气氛笼罩在四周,让陆旭阳本来就羞着脸更加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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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常理来说,在这样微妙的气氛下,另一半会继续调笑着说,原来你觉得舒服,是哪里舒服?
然后,害羞的那位也许会羞恼转身,语气羞涩,都和你说了不是那个意思,你这个人真的很讨厌。
也可能会扑进对方的怀里,把羞红的脸藏进对方胸膛,然后两人拥抱在一起,呼吸彼此之间亲密的气息。
可赵川的神色如常,保持沉默,仿佛看不见陆旭阳的手足无措。
对他来说,为一个一夜伴侣做到现在这个份儿上,没有抽身就走,还留到早晨甚至准备了早餐,就足以证明他是一个好人。
做一个好人就够了,毕竟他不是一个无情冷血的人,他做不到把一个可怜的男孩扔在半夜的凌晨中。
但接下来的晨间调情,互诉爱语,暖心抚慰,都不是他的职责,跟他没有一丝关系。
他不想让这场偶然变得复杂,更不会给予或承诺什么,以免让陆旭阳入不必要的纠结和期待。
这也是对彼此都好的处理方式,既然陆旭阳还不懂,他愿意以身作则免费给陆旭阳上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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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如果还有哪不舒服给我打电话,或者直接去医院,我来报销。”
赵川平静的话语让陆旭阳难堪,这戛然而止的温馨,让他本来浸泡在温泉里的心,被瞬间扔到了冰河里。
“我不用你报销。”陆旭阳低下头,接着解释说:“我是说我不用去医院。”
他的拒绝是对这种突兀且生硬关系界定的一种反驳,同时试图保留自尊。
而赵川的态度,如同他的言行一样,清晰明了。他并不试图深究或强求,只是简单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在这样一个敏感的时刻,他显得格外地冷静,甚至有些疏离,点点头说:“行,你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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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川不知道到底有多激烈吗?
他当然知道。
他还知道对方现在一定在忍受着酸痛,也许那个地方已经红肿不堪,需要细心地照顾和治疗,好好地休息。
在这种情形下,不仅是身体需要慰藉,更重要的是心灵的安抚——那种被理解、被关怀、被珍视的感觉。
理想的情景应该是充满关爱与体贴的:一个温柔的拥抱,一个轻柔的吻,一顿营养而美味的早餐,然后是在一个舒适的环境中好好休息,需要另一半的陪伴,让时间慢慢治愈昨晚的痕迹。
可知道是一回事,愿不愿意是另一回事,而有没有必要就完全不在赵川的考虑范围内。
因此,他选择了一种更为简单、直接的方式来应对这种情况:询问对方是否有不适,然后根据对方的回答来决定自己的行动。
这种处理方式,在赵川看来是合理和无可指责的。毕竟,他已经提出了帮助,即使那帮助是以一种相对冷漠的方式表达的。
在确认了陆旭阳“没事”之后,自己就可以无负担地离开,他已经尽到了应有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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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川给陆旭阳盛了一碗粥,放在餐桌上,粥里有些许肉末和小葱花,味道闻着好极了。
他说:“喝完睡会儿,我先走了。”
赵川的动作,语言,皆表明了他的态度,这让陆旭阳失望伤心。
没有区别。
陆旭阳想到曾经唯一的一次,被姚遥邀请,和姚遥赵川坐在一起吃饭。
那时的赵川就是这样,用肢体表达排斥和不悦,然后还嫌不够明显似的用语言表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