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祝青霄推开。
“你不像有脑子的人。”祝青霄点了点灰。
“那只是你这么想,对于夏将影,禾园是他最好的选择。”没得抽,安于柬把烟塞回烟盒,“他宁愿来我这种小地方,也不愿去兴世,这难道不能说明问题?”
祝青霄只当他在说笑,“他过不了吴念这一关,高顶的手脚不干净,他不可能有机会进兴世。”
“高顶是不干净,但这跟夏将影没有关系,他不是高顶的人。”
“祝别。”祝青霄淡淡开口。
“什么?”安于柬一时没听清。
“和祝别的合作,你答应了?”祝青霄只抽了半截,便把烟灭了。安于柬觉得可惜,但也没说什么。“我没有选择,不是吗?”
祝青霄插手的事,他向来没有选择。
“嗯。”祝青霄点点头。
安于柬很想抓狂,但他不能,他甚至不能抽根烟冷静一下,“还有事吗?”
祝青霄没回答。
安于柬转身离开。
“还有五个月,五个月后,我会让人把房子清空。”祝青霄出声。
“不用你提醒,我会离开。”说完,安于柬便离开了卧室。
只剩祝青霄一人,他望着窗外沉思片刻,又想起什么,翻开烟盒,取出被明显捏皱的那根烟,点燃。
没有车,安于柬只能用软件叫车离开豫园。开车司机年纪不小,一看安于柬衣衫不整的样子,又是从豫园这样的地方出来,便嚷嚷着世风日下,年轻人有手有脚做些什么不好。安于柬懒得理会,也不想反驳,安全带一系便闭上了眼。
祝青霄让他离夏将影远一点。
可真正应该远离的人,难道不该是他?
安于柬闭目养神,思绪却飘忽不定,刚有了点困意,司机一踩刹车,安于柬猛地向前倾,一头撞上靠背。不等他发作,司机到先骂了起来,安于柬只觉得头疼,昨晚喝了不少,祝青霄这混蛋也没让阿姨过来做早餐,胃里空空如也,又碰上这么个路怒症的司机,安于柬扶额,只觉得倒霉透顶。
“师傅,能安静一点吗?”安于柬敲了敲车窗。
“安静,你要求还挺多,我这单才挣几个钱,要安静,要舒服,你干脆下车走路得了。”司机翻了个白眼。
安于柬没废话,直接扫了车里挂着的二维码,转了2过去,“2,你安静一点,开稳一点,要求不过分吧。”
司机瞄了两眼车内后视镜,看在钱的分子上没有计较,只嘴了两句,“干什么的,这么赚钱。”
安于柬愈发头疼,摸索了身上,还剩一板药,胡乱拆了丢了两颗进嘴吞了下去,再次闭目养神。
不想,十分钟不到,司机又出现情况,车一颠簸,胃里翻滚,安于柬预感不妙,慌乱地拍打车门。
“喂喂喂,你别吐我这,你吐要加收5。”
卡嗒一声,锁开了,安于柬立马推门下去,单膝跪在路边就开始呕吐,胃里本就没什么东西,吐到后面只剩水,安于柬勉强站了起来,刚接过路人好心递过来的纸,又开始干呕,整个人蜷成虾米。干呕的间隙,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头疼伴随着腹部的痉挛,折腾得他生不如死。
总算不再反射性地干呕,安于柬谢过递给他餐巾纸的两个女生,重新上了车,司机嫌弃地把车窗都打开了,安于柬倒觉得舒服不少,车里的味道让他反胃。趁着还有力气,他在手机上更换了目的地地址,“麻烦您送我去医院。”
到了医院,挂了普内科,医生说看不出有什么问题,让他先去做个检查。安于柬想起上次苏医生的建议,想让他做一个CT,便一起安排上。却没想到碰上了李文泉。
李文泉也很惊讶,直问安于柬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安于柬怕他多想,只说来做检查。“怎么样,想好了吗?”
“安先生,我…其实,我打算下个月就辞职。”李文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真的很感谢您,安先生。”
安于柬也不知道李文泉在感谢些什么,但一听到李文泉打算辞职,便知道他多半是认真考虑了自己的提议,“辞职后,还打算继续读下去吗?”明知顾问,他很清楚,李文泉是不可能放弃学业的。
“嗯,我已经和老师联系了,但很奇怪,老师好像并不记得见过您。”
“可能贵人多忘事吧,这不是重点。”他不过是随口一编,怎么可能真的见过。“你老师怎么说?”
“老师希望我能参加明年的研究生考试,我也希望能继续跟着老师学习,不瞒你说,备考的书我都买好了,也做了详细的计划。”李文泉挠了挠头,“只是还不知道有没有这个机会,我看新闻上说研究生考试越来越激烈。”
“所以你才要更加努力。”安于柬拍了拍李文泉的肩膀,“其他的事,钱的事,你都不要操心,我既然答应资助你,肯定不会食言。”
“真的很感谢您和您的家人。”李文泉深深鞠了一躬,“你们一家都是热心肠。”
“什么热不热的?”安于柬听得一头雾水,他哪里还有什么家人,只当李文泉这小子高兴地语无伦次,开始说胡话。“你只当帮我完成了一桩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