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很是诚心诚意,如果他们执意要去肃州,我们怎么办?”
“这还用问?”
“当然不能让他们去了!”
“我也不是不相信他们,我相信,他们现在的想法是真诚的,因为太子殿下救了他们的命,所以他们就想要报答大唐。但这里是大唐的地盘,他们当然会说要跟着我们干。”
“而肃州呢?”
“那里现在是吐蕃的地盘,到时候两军对垒,如果真的让他们也参与的话,你能保证他们看到老乡还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大唐?不会跑到吐蕃一伙去?”
“这些事情,都不得不防!”
“再有,你想想看,以现在大唐和吐蕃的关系,是他们几个去宣扬太子殿下的德行就可以挽救的吗?”
“吐蕃军团会听他们的罗唣?”
“就算是听到了,也会无动于衷,根本不可能退兵,也根本不可能停战。”
“我让他们留在这里,也是为了他们好,何必浪费精神?”
“根本就不可能成功。”
阿史那一向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而这一次,他却破天荒的说了这么多,邓回也是颇为受用。
打仗,从来都不只是战场交锋。
在战场之外,决定胜负的要素也有很多,每一个都不得不认真考虑。
阿史那可不想给李贤送去麻烦。
那肃州,可是一块难啃的骨头,没有点真本事,拿不下来!
…………
“大将军!”
“来人了!”
“大将军,朝廷来人了!”
阿史那才刚刚走到家门口,就看到守城的士兵向他的方向狂奔过来。
嘴里还嚷嚷着。
虽然具体的事情,他还听不清,但是,只要有朝廷两个字,他就必须严肃对待。
这又是出什么事了?
朝廷之事无小事!
“慢点说,慢点说!”
那小兵一路狂奔,等来到主将面前早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更别提精准表示意图了。
只见他吭哧吭哧的喘了半天,阿史那都被他急得要命,等了大约两个弹指的时间,他才断断续续的说道:“将军,朝廷来了一个送信的人,说是天皇天后的诏命。”
“诏命?”
“那就是给太子殿下的,可殿下已经去肃州了,这可怎么办?”
这一下,阿史那是真的急了。
天皇天后的诏命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他们想把太子召回去,现在又找不到人,这不是耽误事吗?
可惜啊可惜!
殿下要是能晚出发两天就好了!
按照阿史那和契苾何力等一众老将的想法,虽然太子的战术素养非常的好,仗打的也漂亮,但是若能不出来挂帅,或是半路回去,那就更好了。
这毕竟是太子啊!
这一仗打得好,不代表下一仗也还能打得好。
看太子的行为举止,似乎是一定要冲锋陷阵的,他可从来都不畏惧危险。
而这样一个人,放到战场上才最让人放心不下。
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仗打的多了,负伤是在所难免,可太子殿下千金之体,怎么可以有伤损呢?
谁也担不起这份责任。
如果是天皇反悔了,想要让殿下回去,那就现在,阿史那就会立刻匍匐到太子的面前,求他赶紧返回长安。
“可惜啊,郎官来的太晚了!”
“殿下他已经出发去肃州了!”
既然是朝廷派来的人,这就必须要热情接待,阿史那赶到城门的时候,这位朝廷派来的使者,就还站在城门外呢!
但见此人,长身玉立,一身枣红色的圆领胡服,脚踩乌皮靴,长相舒朗。
一看就知道,是个精明能干的大臣。
两人各自见礼,也就不再说废话,当听说了太子的去向,这位郎中登时就脸色一变。
“肃州?”
“那也不是属于河湟四州的地方,太子殿下为什么要去那里?”
“此地路途遥远,这一路上,岂不是要增添很多危险?”
这种话,还用得着他一个从长安来的郎官说吗?
为什么李治敢于放李贤出来打仗?
还不是因为这四州距离很近,几乎就是紧挨着吗?
天皇也不愿意李贤真的把命丢在战场上,以他的想法,那只不过是做做样子,他哪里知道,李贤会自己真的上呢?
既然是做样子,那就要把架势弄得很足,看起来又威又猛,但其实呢,河湟四州目前还在大唐的手里掌控着。
只不过,处境确实艰难罢了。
按照李治的设想,亲儿子呢,他是可以派出去的,但是,败仗是不能打的。
如果大唐帝国的太子殿下吃了败仗,那丢的可就不只是李贤的脸,而是他李治的脸,是整个大唐帝国的脸面!
李贤可以丢脸,但李治可不能丢脸。
为了保住自己的脸面,天皇可是做了周全的计划的,你看这河湟四州不是还在大唐的手里掌握着吗。
就算再菜,也还是可以保住几个的。
只要保住了几个州郡,那唐军就可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