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迎祥二人过到河对岸尚不罢休,只见高迎祥从马背跃下,鼓起全身力气,对着木桥砸去,洛水两岸河流湍急,方圆几里以内便只有这一座木桥可以渡河,若是将这木桥毁了,管你多厉害的敌人,也都追不到高迎祥了。
“嘭!”高迎祥内力深厚,臂力超强,一拳下去将木桥砸的烟尘溅起,但这木桥却十分坚固,并没有被高迎祥这一拳就毁坏,高迎祥不停手,又是尽力连出三拳,木桥终于被他砸出如蛛网般的裂纹。
河对岸的赵羽等人终于追了上来,离岸尚有五十米左右的距离,赵羽铭看的清楚高迎祥这是想要毁了木桥,赵羽铭心中发狠,使劲一剑拍打在了马屁股上,想要趁着木桥尚未坠毁渡过洛水,马儿吃痛极力向前狂奔,五十米的距离眨眼就跑过了一半。
高迎祥看到赵羽铭已经到了河畔不远处,只需片刻就要冲到木桥之上,他当然不想让赵羽铭追过来,“喝!”高迎祥大喝一声,手臂青筋暴起,双腿一曲高高跃起,从天而降的一击重拳砸在了木桥之上。
木桥被他这千斤重的一拳砸出个窟窿,紧接着裂纹四散而开,木桥轰然倒塌,巨大的木块掉入河中,被湍急的河水瞬间淹没,就没有了踪影。
赵羽铭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木桥在他面前轰然倒塌,可此时坐下的马儿刚被赵羽铭打痛,不知道前方的危险,狂奔的步伐没有丝毫减慢的意思,便要带着赵羽铭跃入湍急的河流之中。
“抓紧我!”赵羽铭对身后的小猫大喝一声,小猫闻言赶紧用双手抱紧了赵羽铭的后背。
赵羽铭猛地用力使劲夹紧双腿,瞬间就夹断了马儿的肋骨,只听得坐下的马儿惨叫一声借着便摔倒在地,赵羽铭趁机背着小猫在马背上一踩,向后方翻去。
那马儿摔倒之后冲力未减,嘶吼着翻滚掉下了河,赵羽铭与小猫二人摔落在河畔边上,总算是没有同那匹马一起掉入河中。
师兄妹二人在地上翻滚着爬起身来,小猫急忙问道“师兄,你怎么样?”
赵羽铭原本就与杜子充打斗之时受了伤,没有休息片刻就又骑着马颠簸奔走了半日有余,此刻又是强行运功,小猫只怕赵羽铭伤上加伤。
“没事,不用担心。”赵羽铭强行支撑着站起身来,示意小猫不用操心自己,他走到河边看着河对岸的高迎祥。
“赵兄弟当真仁义,今日不但替我出手打伤了杜家的人,此时还要来亲自送我一程,这可真让高某受宠若惊啊。”高迎祥知道赵羽铭在河对岸追不过来,便站在这便对赵羽铭笑着叫道。
“不过赵兄弟要是来找我对盗你马匹,然后将你囚禁在地牢一事讨要说法的,那就请恕高某不乐意奉陪了,刚才被你夹断肋骨摔入河中的那匹马就当是我赔给你的吧。”高迎祥又道。
高迎祥早就清楚今日赵羽铭对杜家出手并非是要帮自己出头,此时见赵羽铭追了上来,还以为赵羽铭是来找自己报仇的。
赵羽铭在河对岸看着高迎祥,对他的嘲讽丝毫不在意,只是出声问道“你对那张显庸说我父亲死之前,这些个名门正派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是什么意思!”
高迎祥闻言一愣,这才知道赵羽铭竟然是为了这件事情才追着自己不放,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为了找自己报仇而来,高迎祥嘲讽讥笑的表情逐渐收起,对赵羽铭道“怎的。赵兄弟竟然不知?”
赵羽铭面无表情的看着高迎祥,原本赵羽铭对高迎祥这等土匪是完全看不上眼的,但今日赵羽铭必须要从高迎祥口中得知自己父亲之死背后的真相,便略带客气的道“望高寨主明言。”
“哈哈哈。”高迎祥闻言大笑。
“也是,那些个自诩名门正派的人怎会把这些事情摆在明面上!”高迎祥笑声之中充满了憎恶的意思。
“赵兄弟,今日你也算帮了我,若不是你拖着杜家的几个狗贼,高某还不知道今日能否在他们的围攻之中活下命来,说起来高某欠了你一个人情,现在你既然想要知道我为什么会说那番话,高某便不瞒你。”高迎祥正色说道,他虽然是土匪,但不是丝毫不讲情面,今日赵羽铭帮了他,他也不想欠赵羽铭这个人情。
“那就多谢高寨主了!”赵羽铭隔岸对高迎祥抱拳说道。
“赵兄弟客气,如你今日所见。我高迎祥若是仅仅只是一介悍匪,何须在山中饲养如此多的战马?”高迎祥明明说要告诉赵羽铭今日那番话的意思,此时却忽然话锋一转说起了别的事情。
赵羽铭有求于人只好耐着性子听他慢慢道来。
“赵兄弟自然能猜得出我高迎祥想干什么,既然高迎祥能在商州此处盘踞发展这么多年,也没有引起朝廷重视,势必在朝廷之中又不少朋友眼线”高迎祥又道。
赵羽铭点了点头,他心中也是略有猜测,高迎祥这哪里是普通的土匪这么简单。
今日从如岳寨冲出来的战马成千上万,普通悍匪要这么多战马何用,只有军队相抗才需要这么多的战马,高迎祥明目张胆的在山中饲养这么多战马,看来是已经筹划多年,想要行那造反之事了。
可这些不是赵羽铭关心的事情,高迎祥造反也好,不造反也好,跟他赵羽铭牵扯不上半点关系,赵羽铭便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