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哥有何事需要我帮忙??”赵羽铭心中暗说一句果然,雷贤千里迢迢来找他不只是要与自己叙旧而已,心中略感不舒服。
不过赵羽铭脸上却表现的很平常,他从小就被江湖中人追杀,早就受够了江湖中的纷争,除却与自己家仇相关,其余这些江湖上的纷争,说实话赵羽铭是当真丝毫不感兴趣,甚至十分厌倦。
“既然你我二人兄弟相称,为兄有许多事情也不瞒着二弟了。”雷贤忽而正襟危坐。
“咱们初次见面之时,是在成都街头,我被那被镇抚司之人追杀,走投无路之下,多亏了你出手,我才逃得一条生路,说起来做大哥的当真是要好好谢谢兄弟你。”雷贤说到,又提起了当年的往事,赵羽铭也曾经在那里遇到了小猫,并且杀死了镇抚司的霍耿楼。
“往日之事,无须挂记,你且说有何事需要我帮你。”赵羽铭示意雷贤莫要再说那些客套话了。
雷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当年我闻香教之人死伤太多,只留下四五人从开封的爆炸之中逃出一条命来,后来我与徐大哥二人虽然在你的帮助下逃得一条生路,但在这之前另有三名兄弟早就与我二人走散。”
“后来我学的一番本事,做了无为教掌门,徐大哥也重整了闻香教,我二人终于不用再担心生存之忧,于是便想要找到当年走散的那三位兄弟。”
雷贤道“闻香教经历生死考验,也就剩下了我们几人,如今我再不似当年那般落魄,也算是在江湖上站稳了脚跟,我怎么能忘记当年落魄之时与我共生死的兄弟,二弟你说对不对?”
赵羽铭点了点头,“患难之情,理应铭记在心!”
雷贤闻言,拍了拍大腿,但未曾想带动了腿上的伤口,“嘶”痛的他直吸凉气。他顿了一下,却未停止讲话,“二弟果然是重情重义之人!”
赵羽铭心知雷贤这是奉承自己,江湖之中本就是讲究一个“义”字,不忘患难之情自当是每个人应该谨记的操守,自己只不过坦言罢了,怎么就看得出来自己重情重义了。
不过赵羽铭却未打断雷贤,继续听他讲述。
“多年的打探下来,我得到消息那三位兄弟其中两人都在逃亡的路上死在了镇抚司锦衣卫的手下。”说到这里雷贤长吁短叹,一副追悔莫及的样子,似是恨不得自己当年同那二人一起受死。
赵羽铭见雷贤这幅后悔的样子,便出言安慰道“生死之事,非人力可以逆转,大哥莫要太过伤心。”
“哎,二弟所言极是!”雷贤应道。
“那剩下的一人呢。”赵羽铭问道,按照雷贤所说,当年有三人与他走散,现在只知道有两人已经不在人世,他未曾说剩下的一人也没了性命,所以那人看来应该是还活着。。
“剩下一人名为王嘉胤,是我父亲生前挚友,我寻他多年始终没有踪迹,直到两个月以前,我才得到消息他尚在人世。”雷贤说道。
“哦?那可真是个好消息。”赵羽铭答道。
雷贤叹了口气道“王伯伯既然是我父亲的挚友,又同我同生死共患难,现在知道他尚在人世,我理当将他接到身边好好孝顺,二弟你说是也不是?”
赵羽铭点点头,道“理应如此。”
“唉...”雷贤又叹了口气,道“只是我得到消息王伯伯此时虽然尚在人世,但却是身陷牢狱之灾。“
“哦?”赵羽铭惊讶道。王嘉胤若是按照雷贤所说,当年伙同王好贤举旗造反,现在既然被朝廷逮住,怎么有不杀他留他性命的道理?
“这些朝廷的狗官实在是可恶!”雷贤明白赵羽铭的不解,
“当年江湖传言,闻香教事败之后,将教中大量金银财宝藏匿了起来,以待来日东山再起。”雷贤缓缓说道。
当年在开封,丁存金一行人就是因此联手围剿闻香教,想要得到这批宝藏,只不过最后却落得个人死灯灭的下场。
“王伯伯是被洛阳的福王抓获,这福王贪心,想要得到闻香教的宝藏,于是一直未把王伯伯的消息透露给朝廷。多年来王伯伯被关押在福王府中,受尽了折磨,但好在是福王一天没有从他口中得到宝藏的消息,就不会害了他的性命。”雷贤解释道,福王既然想要独吞这批宝藏,除却从王嘉胤口中问出消息之外,他再也找不到其他方法,因此一直关押着王嘉胤。
王嘉胤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多年来始终不透露半点消息给福王,否则福王得到宝藏之日,就是取他性命之时。
对于这个福王,赵羽铭倒是略有耳闻,据闻当今皇帝多年前原本有意立福王为太子,但是苦于福王并非嫡长子,再加上朝中大臣反对,最终只得作罢,命他就藩与洛阳。
当年赵羽铭从王家出走,去到开封的路上,凑巧遇到了福王的大队人马前去洛阳,一行人浩浩荡荡,据说一车一车都是从皇宫之中搬出来的宝贝。
后来赵羽铭经过洛阳,见到过刚刚修建好不久的福王府,当真是金碧辉煌极尽奢华,就好像是把皇宫搬来了一样,这对当年的赵羽铭造成了极大地震撼,令他记忆犹新。
“那可当真是有点难办了。”赵羽铭道。
福王即便是封为藩王,但是依旧受皇帝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