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此时肚子里发出了‘咕咕!咕咕!’的响声,才惊觉自己连下午饭都没有吃,实在太累,睡的时间太长了。
可是怎么办呢,也没有人喊醒自己,对于这个没有一个女生的管理区真是有些无奈。
蕊后来才知道,也是因为管理区大多数的干部职工是本地人,所以一说放假一天,都回家了。
有的干部职工的家就是管理区附近的,有的干部职工的家稍微远一点,在乡镇上,所以回家是必然的,像蕊这种好像还不多。
按常理,每个管理区都应该配有一个女生的,起码一个管理区有个妇检员吧,
所谓的妇检员,就是针对所在管理区的已婚女性,每个季度的妇科检查,但实际上基本只是为了对可能的超生户的防备工作。
而蕊来的这两天并没有看见所谓的妇检员在哪里,便自动认为这个工作组都进驻管理区了,也没有看见一个女人,所以自动默认为这个管理区是不是没有这样的人。
同时也说明这个管理区的偏僻和落后,有点关系的都想着办法离开了,一般的女生都不会分到这里来。
想到这里,蕊心里的是酸楚像是喝了一大杯的柠檬,也像是吃了一大捧的杏子,但同时有个声音对自己说:“因为你不是一般的女生,所以你来了!”
然后,蕊就笑了笑,觉得自己被这个声音给安慰了。
现在都半夜了,不可能有吃的,这时的蕊,饿得有点前胸贴后背的感觉。
但也无法了,蕊把书放好,将床又推了回去,蕊觉得自己的力气还是有些大,当然了,蕊从小在家庭环境的熏陶下,母亲严厉的要求下,什么事都要做,差不多练就了一身具有超强生活能力的本领。
什么事都会做是蕊目前战胜一切可能的法宝。
早已经能帮助家里做很多事情了。
自己的事自己做已经是属于小儿科的那种,小时候除了自己的事,还要帮助母亲做饭,或者帮助在缝纫社接活找外快的母亲缝制四角五分钱一件的成衣。
开始时,蕊的母亲大人为了哄几姊妹们学做,用五分钱缝一件衣服的角边;一分钱缝一件衣服的布制纽扣来诱惑几个儿女。
等到子女们都学会了就不给钱了,美其名曰:一是没有钱了,生活都紧紧巴巴的,哪里有钱给你们;二是你们吃饭穿衣要钱不,衣服钱就算了,抵吃饭钱了。
看来,蕊的几妹妹是被母亲诱骗了,不会的时候用钱来吸引兴趣,当你学会了所有的工作时,就是理所当然为大家庭出大力的好孩子,不然就不乖了。
蕊的几姊妹都随了母亲心灵手巧的基因,学得很快,没有实践多久就能自己独自的缝制衣服。
除了慢性而反应迟钝的父亲之外,父亲拿针不会,拿在手上看他的样子就很搞笑的样子,就算缝了几针吧,得花很多的时间,并且时常会拿着针就能睡着。
久而久之,母亲就不让父亲做这个了。
而几姊妹都会,哥哥会,姐姐会,蕊也会,弟弟也会,只是弟弟比较贪玩些,又是最小的个,只能哄着他缝制布制的纽扣。
但会好几才能等着他做完一件的纽扣,只是总比没有做好吧!
缝角边的事就从来都没有落在弟弟的头上过。
后来的后来,比弟弟大的三个就挑起了大梁,把缝边的主要任务担了起来,缝纽扣就哄着弟弟帮助完成。
母亲就负责将缝制好的一条长长的纽扣条打结编制成一个一个的一寸来长的五个扣头和扣眼分别缝制在衣服的两侧,衣服的右边缝制上扣头,左边缝制扣眼。
用双线缝在上面之后,一件成衣便宣告完成。
时间一长,便有些影响几姐妹的学习了,特别是哥哥姐姐,因为大一些的缘故,承担的任务就自然多了一点,有时候会加班赶制到深夜。
这样影响了第二天上课的精力,会昏昏欲睡,无法集中精力上课,到了期末考试的时候就常常不能及格。
然后姐姐只完成了小学学业,没有能够进入初级中学的学习,后来补习一年,也没有能考入。
蕊的父母事理所当然的认为是姐姐自己没有考上不能完全怪父母,不过因为心里的愧疚,借钱让姐姐补习了一年,第二年的时候,因为学习环境依然无法改善的原因,姐姐还是没有考上。
蕊的父母再次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已经尽全力了,是姐姐自己没有考上,不能再怪他们,有那么点心安理得的没有再让蕊的姐姐继续补习。
蕊的姐姐便在十四岁的时候走入社会,在父母的安排下,进入了父母接活路的那间缝纫社开始赚钱,和父母共同承担起养家的责任。
这不得不说,父母这一安排在姐姐的人生中,记姐姐作出了重大的牺牲。
哥哥因为比姐姐的抗压能力强一些,顺利考入初中和高中,哥哥在上高中的时候,父母为了不影响哥哥学习,姐姐更是承担了大部份的缝制成衣的任务。
姐姐白天在缝纫社做工,晚上便帮助母亲赶制缝纫社接的制衣活路,姐姐的命运便因家庭的困境定格了。
在缝纫社一做就是好多年的姐姐,在哥哥考上学校的几年时间,哥哥几年上学的费用也是